十七不解,平复了呼吸后,委屈问道:“不能再亲你吗?”
那人低笑了声,“这个可以,如果你不怕后果的话。”
“那...会有什么后果?”
“你下次试试就知道了。”
她“哦”了声,想了想,还是再解释了一遍,“我真的绊到了椅子腿...”
“这次我就先原谅你,再有下次,你的肩膀就会被我咬出血窟窿来,我能从你这头,看见那头。”
脑补了下场景,她登时瑟缩了下,“好疼。”
穆野蹙起眉,“哪疼?”
“血窟窿疼。”
“......那你就乖乖听话。”
“哦...”
穆野终于被顺好了毛,十七深觉不易,摸了摸自己被咬的伤口,嘶——,真的好疼。
这回她学教训了,穆野的领地意识真的很严重,下次还是与男子保持距离好了,免得祖宗生起气来,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夜里,穆野故意不回自己房间,明知道楚南琛的结界还在,偏就要待在她这里过夜。
十七哪里敢赶他呀,便只好如往常一样,被他抱着睡了一夜。
翌日。
她根本不敢去找师父换药,怕他问起来昨日之事,自己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她让穆野想办法,穆野却说她是自作自受,让她自己想理由解释,丝毫不可怜肩膀还顶着伤口的她。
唉,摊上这么个祖宗,真是命苦啊。
拖到午时时,十七再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了楚南琛。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师父询问的准备,可没想到,楚南琛什么都没问,只是一言不发地取下纱布,擦净药泥。
然后说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十七照做,缓缓掀起眼帘,两日不见的光明顿时展现在视野里。
她眨了眨眼,看向师父。没错,还是那张清冷又脆弱的面容。
“师父,我能看见了诶。”她弯起眼角笑道。
“嗯,能看见就好。”楚南琛的语气淡淡的。
虽然平日里他说话也是这般,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师父冷淡许多。
难道是因为昨日之事吗?可穆野和师父之间好像没有什么矛盾呀,昨日师父知道的,最多也只是穆野在自己房里过夜了,但这个跟他对自己冷淡并无关联呀。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问道:“师父,你今日是心情不佳吗?”
“没有。”他收拾好药箱,放了回去。
既然他说没有,十七便也不好再问,只好道了声谢起身离开。
只是正走到门口时,楚南琛忽然又喊住了她,停顿了一瞬后,说道:“近日山下有妖作祟,宗主派了云宓和其他几位同届弟子一起去除妖,顺便历练,今日未时便出发。你若是也想去,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什么?!”这个云宓!下山历练竟然步跟自己说!太不够意思了!
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未时一刻了,糟了糟了,拜托千万还没走啊。
“师父,那弟子就先行离去了,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说罢,她拱手行完礼,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
望着眼前消失的背影,楚南琛缓缓垂下眸,眼神晦暗不明。
他是故意告知她这件事情的,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去。而他正好需要这段她不在的时间,来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绪。
似乎一切,都在她出现后开始有了变化,微乎其微,却又不容忽视。
*
十七什么都没收拾,只拿了把剑便匆匆赶去了宗门,刚好赶在他们那群人正要骑仙鹤下山之时。
她隔老远便喊:“云宓——”
远处的云宓眯着眼睛看了会儿,一见是十七,连忙挥手,“十七——快过来——”
下一瞬,她便使用瞬身术到了他们面前。
“云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下山历练怎么也不同我说呢?”
“是宗主说你在养伤,需要静养,我才没去打扰你的。”
说到这,云宓看了看她的眼睛,高兴道:“十七,你眼睛这么快就好了啊?哇塞,三长老的医术似乎比五长老还要厉害呀。”
“那是。先别聊了,师父说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下山历练。”说罢,便请一旁的守门师兄又唤来了一只仙鹤。
人齐,出发。
众人坐在仙鹤上飞越北郡山,十七望了一圈,这才发现同行的队伍里还有江逸,其他几位也都是认识的同届弟子。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江逸这人不简单。不过这次既然要一起做任务,那还是祈祷是自己多想了吧。
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山下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名叫清水镇。
据镇民所说,近日来镇子上每到夜里便会出现婴儿的哭声,每家每户都能听见。他们调查过哭声的来源,结果是一无所获。
直到一日,镇上有个醉汉喝醉了酒,大半夜还在街上闲逛。第二日他便疯了,非说自己昨晚碰见了一只毛绒绒的怪物,猴子脑袋、尖耳朵、鲨鱼利齿。
最重要的是,它的身体竟是一个苗条的女人模样。
没人信他这番话,只当他是喝多了出现幻觉。可没想到就在他说完这番话的当天晚上,街上出现一具被扒了皮的血淋淋的尸体。
从衣物上看,正是那个醉汉。
第17章 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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