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每天都在被刷新,任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个下午的。
辛辣的姜汁片刻不停地刺激着敏感的肠壁粘膜,还有时不时突然震起来的按摩棒,自由了没两天的阴茎又被锁上了,胯下凉飕飕地吹得心都快冻僵了。
任以躺床上躺了没一会儿躺不下去了,撑着床呆坐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五点半了,接着长腿踩在梯子上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整个人猛地晃了一下,手快扶住了桌子。
“操。”忘了他现在这样还不能剧烈运动。
任以最后晃去了餐厅,打算找点东西填肚子。
排队取餐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走过,重重擦过了臀部,任以皱了皱眉,往侧边退了半步。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听到刚走过去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丁字裤?还真是条狗啊。”
短暂的怔愣后,任以挑了挑眉,低声回道:“你不也是?”
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莫宸倒是对任以的反应有点意外,说:“那是以前。”
“那不代表现在不想,现在……”任以手指叩着托盘,长睫微落,闲散地看着前面,“是因为没人要吧。”
“你以为你能和他玩多久?”莫宸心里泛起不爽,“到时候希望你还能说得出这句话。”
“我什么时候都说得出。”任以跟着队伍往前挪了点,语气散漫,“还有,以后别再让我在他旁边看到你。”
声音依旧是散漫的,却不难让人听出里面的威胁和不耐,“烦。”
莫宸手指紧握,片刻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难道以为他会喜欢你?”
“我不需要他的喜欢。”任以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边上莫宸眼里的阴霾越来越重。
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根本不屑一顾。
任以拿起自己点的东西放到托盘上,懒得再说下去,半转过身准备离开。
刚抬起的脚被熟悉的声音给喊停在了原地。
“你说你不需要谁的喜欢?”一贯的低沉透着几分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任以倒是愣了下,没想到何度会在这,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半抬的腿换了个方向,把手里的托盘塞到了何度手上。
任以从口袋里掏出学生卡扔在了托盘上,一声脆响,没回答何度那个问题,“请你的,我先走了。”
刚往外迈了一步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眼手机时间,偏头说:“时间快到了,记得给我关了。”
虽然没有明说关什么,在场的人却都心知肚明,莫宸没想到任以对着何度也是这么个态度,略带讶异地看向何度。
何度倒是没说什么,在任以走过时低声说了句:“到我宿舍等我。”
接着看向了莫宸。
目光骤然对上,莫宸眼里的不快散了个一干二净,片刻后率先把视线往下移了些。
“聊两句?”何度打破了让人尴尬的沉默。
“你应该猜到了,我喜欢他。”何度一坐下就扔了个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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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也是第一次在何度面前转身走开,以前都是他看着何度的背影。
任以坐在何度的椅子上背靠着桌子,一手搭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
“喜欢?”何度眉挑起了些,语气带了点玩味,“这么舍不得?”
他不喜欢自己控制不了的东西。
门被打开的声响打断了任以的思路。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一年……说来可笑,他和何度的关系仅仅局限于SK那一间调教室。何度的宿舍,他一脚都没踏进去过。
但也不能说多离谱。
何度会喜欢他?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舍不得了。
勉强算是认识的陌生人。
按摩棒是早已经停了,异物感依旧鲜明,丁字裤勒着股缝随着动作不住地把按摩棒往里顶,一点点轻微的摩擦都能带起入骨的麻。
他确实早就有猜想了,但一直不敢相信。
任以短暂的顿了下,接着动作利索地脱了裤子,手指勾住丁字裤边缘的时候几不可察地停了会儿。
任以面无表情的扯下了那点布料。
“之前那一年,各取所需。”何度筷子挑了挑面前的盖浇饭,“以前说过的话我也就不再说了。”
莫宸神色暗了又暗,片刻后站起身,“那以后就不用联系了。”
“就在这弄。”何度见任以要往外走,补了一句。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跳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短暂的停了一下,连他也很难说清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毕竟任以……不管从哪方面说,都足够配得上何度。
“以后能做朋友做朋友,如果你还是放不下的话,”盖浇饭上面的菜被扒拉到一边,露出下面莹白的米粒,握着筷子的手指骨节分明,让人忍不住想象这只手握着鞭子或者是玩弄阴茎的样子,这只手的主人说出口的话十足的漠然,“以后也不用联系了。”
朋友……路上碰到点个头打个招呼的朋友。
果然只要跟何度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跟自己,确实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想何度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尤其是何度。
还不如说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可信。
“现在已经六点半了。”任以站起身。
他现在很有点烦躁。
从小就是人堆里最显眼的那一个,无数光环加身,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sp; 莫宸震惊地看着何度。
撇开样貌家世不谈,任以自身几乎没什么缺点,除了脾气有点傲,还容易炸。
何度反手锁了门,随口道:“东西拿出来吧。”
近在咫尺却也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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