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那瞬间楚限终于想起来了,易感期的Alpha们还有一个通病——喜欢筑巢。
虽然他的房间本来就够乱了,但以前是没有规律的零散的乱,现在倒好,衣服毛巾数据线洗面奶遥控器……只要沾有楚限味道的东西统统都被搜罗起来堆在了床边,甚至连阳台上那两盆楚限经常摆弄的小茉莉都难逃一劫。
可沈意驰却并不在其中,床上空荡荡的,只是被子中间有一个浅窝,记录着他确实回到了家中的证明。
楚限果断又无情地扒拉开了那被属于他的东西拼凑成的圈状“堡垒”,筑个巢还要码得这么整齐,看得他心烦意乱。
“咔哒——”
房间的门被从外撞开,楚限一回头,和抱了满手乱七八糟物品的沈意驰撞了个面对面。
“限限…?”
沈意驰眼里写着震惊,他没想到楚限今晚会回家,楚灵泽刚刚做完手术,他原本想自己先捱过这第一晚的。
“这个不行。”
楚限的注意力全在他手里的东西上,这家伙居然把洗衣篓整个拽了过来,里面丢着还来不及送去洗的衬衣和裤子。
“还有这个也不可以。”
楚限又看向沈意驰另一只手上端着的收纳盒,里面装的全是他的内裤。
“可我想要……”
沈意驰看起来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放下了那盒内衣,楚限刚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易感期的沈意驰比想象中的那种失去理智的野兽要好对付一些……
“唔、”
只听一声闷哼,楚限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沈意驰扛进了衣帽间,原本就乱的衣帽间里堆满了杂物,在这里楚限的味道最为集中,比起空旷的卧室,这里才是沈意驰更钟意的巢穴。
“你今晚不该回来的……”
沈意驰将楚限压在衣服堆成的软垫上,发烫的鼻息像一层雾气绒绒地顺着楚限的脖颈往锁骨处攀爬。
“不回来由着你一个人拆家?”
楚限无奈地笑了一声,扭过头去露出白皙的脖颈,
“轻点咬。”
“……你太纵着我了。”
沈意驰轻轻叹了口气,但却没有给楚限反悔的机会,他紧紧地压着身下的人防止楚限过一会儿会想逃跑,不由分说地照着他后颈上的腺位咬了下去,
“等会儿不许跑。”
“让、让你轻点了……嘶……”
楚限微微蹙起眉,但疼痛很快就被更深层次的异样感所取代,他不明白易感期时Alpha的信息素会发生怎样的改变,但顺着后颈侵入的信息素不仅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意味,甚至像是滚烫的熔岩般要逼着他的身体和这份炽热产生呼应。
“沈、沈意驰……!”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楚限慌乱地伸手想去推开他,
“不要强制发。情、我们两个人至少要留一个清醒的……”
“……”
沈意驰遗憾地松开了口,但并未放开楚限,而是将人搂进了怀里,
“意思是我可以不清醒?”
“你已经不清醒了……唔……”
楚限完全拗不过他,沈意驰的力气本来就大,又擅长流露出委屈巴巴或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强硬的手段和狡猾的诱哄双管齐下,等楚限从一个深吻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扒的只剩下一件衬衣。
“干净的不可以,穿过的总行吧?”
沈意驰装作无辜地明知故问,不顾楚限的反抗将挂在他脚腕上的内衣摘了下来。
“不行!”
楚限坚决反对,沈意驰却亲了亲他的鼻尖,
“可我想要。”
“沈意驰!”
“限限的东西我都想要。”
沈意驰不由分说地将刚刚得到的这件战利品摆在了他码筑的安全巢里最显眼的地方,随即又上手去摘楚限脖子上已经被解得半挂不就的领带。
“限限真是的,明明自己也在偷偷系我的领带。”
“我早上拿错了……沈意驰!”
楚限双手被沈意驰挽在背后,拿领带给牢牢地绑了起来,结还没打完,身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两人低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落在了衣服堆里的手机。
“昝秘书?”
沈意驰帮楚限捡起手机,“要接吗?”
“……接,我让他来帮忙把衣服和书给小泽送去医院。”
楚限背着手挣扎了两下,挣脱了沈意驰刚刚打好的领带结,他顺其自然地接过手机,却忘记了带有逃离意味的挣脱行为会怎样刺激到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
还未来得及接通电话,楚限就被沈意驰重重地掐住了腰。
“沈意驰……听话,现在不行,至少等我接完电话……唔…………!”
从前沈意驰在这些事上都尽量温柔,以至于楚限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侵犯刺激得有瞬然失神。
“我没有不让限限接电话呀。”
沈意驰恶劣地伏在楚限耳畔轻笑,楚限只能蜷缩着脚趾咬着唇摇头,
“先、先出去……不要……”
“等会儿昝秘书要进屋吗?”
沈意驰轻轻顶了顶腰,楚限就已经有些受不住。
“不要乱动……!”
“我帮你点接通,”
沈意驰将手机放在楚限耳边,同时也打开了公放:
“喂?楚总?我已经到您家门口了,要我帮忙带去医院的东西您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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