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回信:这是袁先生呀?不是他带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自称是袁先生的朋友。我后来也打电话和袁先生确认过,他的确接到了小姗。
也就是说,这其中有一个男人作为中介。他也完全有可能将小姗和袁姗调包,再将小姗给解决了,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互换了人生。
但是袁父又怎么不知道袁姗是冒牌货呢?
答案只有一个,这一切都是男人设计好的领养计划。而袁父从未见过真正的小姗,与他维持联系的一直都是那个被男人操控的袁姗。
那么,这个男人是谁呢?
袁父袁母真的是自杀吗?还是说,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谋杀?
可在人海茫茫中寻找一个男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是没有留下任何五官特征以及资料的男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在叶殊打算放弃的时候,陈院长又发来了一条讯息: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小姗离开了。我有拍一张大家的合照,一个是为了纪念,另一个也是留个心眼,想把男人的样子拍下来。你看看这照片,不过都十八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谢谢陈阿姨,您真是救星啊!叶殊的心死灰复燃,她仔细看那张照片发现男人刻意低着头,在拍照的一瞬间轻微摆动了脸颊,导致照片里有点失真,五官也模糊不清。
叶殊正打算放下照片,却在左下角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那是一辆停在门前的深黑轿车,照片一角正好拍摄下车牌号。
这是那个男人的车,可以从车牌号找寻到失主!
有救了!
叶殊将这张照片扫描进电脑里,用软件拉高清晰度,再将车牌号码截图发给专门处理物证的技术人员。
等了大概五分钟,技术人员从车牌查出车主以及所在地:男人的名字是周然,住在岐山区苍山花园四栋302室。
叶殊正打算起身前往岐山区,却又接到师弟秦让的电话,叶姐,别查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叶殊忽的蹙眉。
这个周然在两年前就上报了失踪,一年不见了,被警方确认为死亡,尸体反正是至今没找到。
怎么会?怎么可能!叶殊被这接踵而来的变故给搞得心惊胆颤,她总觉得自己正走向地狱的中心,没有人知道在那一片黑暗尽头究竟埋伏着什么。
秦让委婉地劝道:叶姐,我觉得这里头肯定有大问题。不然不可能查一个死一个,要不你先把她的事情放一边,先安排人手,明天生擒了凶手再做打算。
叶殊摇摇头,如果查不到秘密,我们是抓不到凶手的。
为什么?布下天罗地网,还怕抓不到他?
袁姗会跟他走的,因为他有她的把柄,除非这个把柄在我们手上!
我明白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喊我。
行,谢谢你啊,秦让。
说什么谢谢,我们是亲生的姐弟,这可是你说的。
行,事成以后,姐姐请你吃饭。叶殊轻笑一声,挂断电话,正对上纪零幽怨的眼神。
叶殊直觉大事不好,颤巍巍地问:怎么了?
是那个暗恋你的师弟?
都说了,我师弟对我没意思!
还要再听一次我的分析吗?纪零拽住叶殊的手腕,冷冰冰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动辄喊姐,就是想跟你沾亲带故。
好了,我允许你也能沾亲带故。她又不怕多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弟?
哦,那么,纪太太晚上好。
叶殊眯起眼睛,顺着纪零的手反方向一折,还敢叫吗?
按照平时的脾气,纪零早就嚷嚷疼了。可今天,这个男人也只是闷哼一声,忍着疼也不服软,还真是奇了怪了。
正文 17.第十七集
纪零倔强逞能的结果就是:叶殊也控制不好力度,差点没把他的手给掰脱臼了。
叶殊一边悉心地帮纪零抹云南白药,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加重了力度,恶狠狠道:纪先生,你是不是傻?疼不会说出来?
纪零眨了一下眼,掀起如夜蝶幻翼般密长的睫羽,他慢条斯理地回答:因为不想否认。
不想否认什么?
不想否认你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纪太太的人选,他逐字逐句咬地很清晰,和缓了一下语气,继续说,我不想对你说谎,更不想欺骗你。
叶殊愣了一会儿,结结巴巴:你,你傻啊。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否认不否认的,自己的手比较重要吧?疼也不会说一句,我多年操练,下的本来就是狠手。你这样抬杠,我又较真了,哪能不伤到你。
你在担心我?这是疑问的口吻。
我没有。
你在担心我。这是肯定的语气。
我没有!再说一句,我就不帮你抹了。
哦。纪零做了个将嘴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话语收放自如。
这时,警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擅自闯入的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算阳光帅气。一头利落的深黑短发,腰腹肌肉紧绷着,撑着一身笔挺的警察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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