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抉择应该留给法律,而不是我这种选择困难症患者,叶殊深吸一口气,我相信法律不会偏袒任何人,也可以说,我不想面对这些复杂难言的情绪,想要把它们统统推脱给法律。
好主意。不过你应该休息一下,允许你靠在我的肩膀小睡两个小时,我今天喷了薰衣草味道的香水,特意调制了持久度久一点的,气味的浓淡也有讲究,纪零侧过脸去,似是羞涩,但不太明显,总而言之,有安神效果,很适合睡觉。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想要靠在我的怀里入睡,我也不会拒绝你。
叶殊深吸一口气,也是没辙了。她扶着额头,用粗粝的拇指揉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厉声回答:我对纪先生身上的香水味完全不感兴趣。
纪零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迟疑地问:也就是说,你对我不带香水味的身体比较感兴趣?
很好,是她输了。
纪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简约风格的腕表,道:距离午餐时间已经过了快九个小时,我们是不是该去吃一顿晚饭?或许这时候说是夜宵比较恰当?
好吧,吃完再工作。你想吃些什么?叶殊一边把手机递给他,让他查餐饮店的位置,一边解锁车门。
要听实话吗?
这还有假话?说实话!
是你要听的。
叶殊无奈地说:没错,是我要听的。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按照这个男人的脾气秉性,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最想吃你。纪零的低迷婉转的嗓音就萦绕在她的耳廓周围,温热的气息与□□在外的肌肤相触,让她整颗心脏为之激荡,摇摇欲坠。
吃她?
叶殊的呼吸一窒,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半拍。一时间,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应对方式,甚至是连惯用的揍纪零一拳的方法都没能从脑子里跳跃出来。
好吧,如果她真的想到了,她会用的。
你在说什么?叶殊只能装傻缓解充斥在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
还想再听一次?纪零认真地问。
不想,叶殊长叹一口气,好了,点餐这种事情还是由我来做吧,你去副驾驶的位置坐好。
她发号施令,很快便开车,朝快餐店快速驶去。
警局附近就有一家快餐店,平时拿了什么奖章,他们都会来小馆子庆祝一番。
叶殊点了两份什锦炒饭,又递了碗大麦茶给纪零喝,你感冒好了没有?
谎称没好,会有什么福利?
没有!
哦,那就是好了。纪零冷淡地应了一声。
叶殊舀了一勺颗粒分明的炒饭塞到口中,这才唤醒了腹中早已按捺多时的饥饿感。她三下五除二把一整碗油光水亮的海鲜炒饭吃完,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饱了,满足了。纪先生还要吃点什么吗?
纪零摇摇头,慢条斯理扒着碗里还剩下三分之二的饭,碎碎念叨:这里的炒饭味道很好?
不错,怎么这样问?
我只是吃醋。
叶殊也是不明白了,你还能吃炒饭的醋?
这个男人居然能和一碗炒饭杠上了?
我吃醋有多重原因,先说最基层的你夸这里的炒饭好吃,也就是说随便一家店都能吊住你的胃,我的厨艺是无关紧要的。
她还能在别人家店里说别人家饭菜不好吃啊?那厨子不得提铲子追出来削她?
我嫉妒炒饭,深层的原因是它能和你肌肤相亲。
肌肤相亲?你等会儿,这是什么意思?叶殊扶额,这个男人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它可以触碰到你柔软的嘴唇以及口腔,甚至是唾液最终还能进入到你的体内,顺着柔软的管道,一路到最中心的位置(胃)。我都不能碰到的地方,凭什么它可以?
叶殊的脑子几乎要被这番跳脱的话给搞到当机,她消化了半天,才理出中心思想,疑惑地问:也就是说,你想被我吃掉?
纪零猛地抬头,原本黑沉如雨前乌云的眼睛在瞬间点亮,他难掩话中的兴奋,徐徐问:你想吃我?
这都哪跟哪啊叶殊打算用暴力手段铲除这乱麻一般的对话,不许聊食物,也不许说什么吃不吃!纪先生快点吃好,我要去工作了。
哦。纪零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
叶殊不打算回档案室,与其浪费时间在哪里,不如办点其他正事。反正她已经从中得知袁姗的真面目,现在要的就是小心防范。
走了两步,她突然想起陈院长所说的带走小姗的男人。一般来说,如果是袁父,陈院长应该会说是她的养父母过来领人,而不是特指一个男人。
叶殊觉得事有蹊跷,从档案里拍下袁父的照片,发给陈院长,并且附上一句话:陈阿姨,你帮我看看,当初带走袁姗的是不是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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