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的?”杨甜被问懵了, 想了想说,“打篮球的?”
这次轮到程以岁震惊了:“你知道?”
“知道啊。”杨甜点头。
她还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呢,合着就她自己不知道啊?
知道还这么淡定?搞得她当初以为沈祁言就是一个普通的宠物店店长。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杨甜没等她问, 自己就直接说了:“可能因为我不太关注篮球比赛,所以才对沈老板也没有那种崇拜感吧?而且沈老板平时也不是那种特别有架子的人,顶多不太爱说话,时间一久,就不太会有其他的感觉,小姐姐你放心。”
……
放心?她没不放心啊。
杨甜又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小姐姐我偷偷跟你说,之前不是没有女客户看上沈老板,但沈老板都拒绝得可彻底了,我都以为他是性冷淡。不过上次我把在咖啡店看见你跟祁桥的事跟沈老板说了之后,沈老板当时急疯了,足以见得沈老板对小姐姐是真爱呀!”
在她说话的时候,程以岁的目光顺着往外,才知道原来宠物店跟咖啡店是对门。
怪不得沈祁言回来比原定的早了一天,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会忽然出现。
原来是杨甜说的。
楼上在这时传来了大头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听它的叫声都不觉得它是被送进了美容室,还以为它被送进了屠宰场。
程以岁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二楼。
大头身上已经湿了一半,但就算这样它还是不肯洗,给大头洗澡的美容师耐心地一边哄它一边追它。
而一旁站着的沈祁言似乎已经放弃了,他才刚换过的衣服,被洇湿了一大片。
一筹莫展之际,程以岁拍了拍美容师,让她起开,当着大头面撸袖子,故作严肃地喊它大名:“‘你头这么大’!过来!”
相处了这么久,程以岁早就发现了,大头根本就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势力狗,每次它不听话,她都得做出来撸袖子的动作它才肯听话。
果不其然,大头立刻垂头耷脑地走过来,有程以岁在这,它被美容师抱走也不敢反抗,只剩满眼的幽怨。
这是程以岁一直以来跟大头的相处模式,她就当成一个小孩子,它幽怨地看着她,她也恶狠狠地瞪回去。
一人一狗都有点幼稚。
忽然,她们的遥遥对视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沈祁言注意大头的情绪,过去捏了下它鼻子:“姐姐这都是为你好,别生她气了。”
大头蔫哒哒地哼唧了两声,主动败下阵来,好像是看在沈祁言的面子上,真原谅程以岁了似的。
他这人惯爱打直球,表白了之后不管在哪都不能让她委屈了,就算是这种她并不在意的细节。
沈祁言有这家店的股份,所以在这里给大头洗澡自然不用花钱,但程以岁看见柜台前的收款二维码,想起了沈祁言给过她的一百万。
之前祁桥来找她要钱的时候,她说是程荣光生病了从他那借来的钱,都还在她这。
程以岁跟沈祁言说起来,沈祁言只说:“先放你那吧,我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你看着有没有什么东西想买的。”
沈祁言说完,给她把门推开,程以岁抱着刚洗好澡的大头出去。
她满心只有一个想法,跟弟弟谈恋爱太爽了吧,年少有为,身材匀称,还叠了毫无保留上交工资的BUFF?
程以岁抱着刚洗好澡的大头,在门口等去拿水的沈祁言,她怕它冻到,给它裹上了一条小被子,这时被角被风吹翘,她抬手把被子捋平。
手刚放下,面前跑来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到她腰那么高,头发盘成一个利落的丸子,身上穿着芭蕾舞服和纯白色打底裤,后背绷得很直。
看得出来是一个被家人精心培养的小孩。
但程以岁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到她面前,试探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小女孩没看她,也没跟她打招呼,直接抬起胳膊,刷的一下掀开了大头的被子。
程以岁发出一声惊呼。
沈祁言缓步急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程以岁身后,小女孩才有了害怕的感觉,放下手往后退了几步,脆生生地喊道:“Wendy!”
远处保时捷卡宴里走下来一个女人,她站在小女孩身后,看了看程以岁手里抱着的大头,问道:“你确定这是Wendy吗?”
这句话似乎让程以岁明白了什么。
她跟大头相处得太久,都已经忘了,大头并不是她家的狗,而是她捡来的小流浪狗。
而捡到它的那天,它身上还是很干净的。
说明大头之前是有主人的。
小女孩的妈妈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没等他们问,主动开口跟他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说大头本来是她送给女儿阳阳的生日礼物,但是却被弄丢了,阳阳为此还难过了好几天,他们大人以为狗被人偷走了,心里没抱期望,就从来没贴过启示。
但尽管快过去一年了,洋洋心里依然惦念着这件事,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认出来。
小女孩的妈妈希望把狗要回去,见他们把狗照顾的很好,为此愿意出一部分钱补偿他们。
程以岁没提钱的事,只是问:“你们怎么能证明,我手里的这个小狗,就是你们家走丢的Wend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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