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祁言又是怎么回事呢?
嘶。
情况忽然变得复杂了。
如果他的表现是真的,当时沈祁言从她脸上看到了什么?他的狗血白月光替身?
如果他的表现是假的,那这小帅哥的段位可真是高的深不可测。
不管是哪一种,程以岁好像都不太能接受。
但是又很好奇到底那个眼神产生的原因。
费尽心机一点进步都没有的感觉,跟她以前熬夜复习数学,第二天一看卷子连题目都看不懂的感觉一样。
都好他妈令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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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转乘大巴,大巴换成小巴,小巴换成三蹦子,程以岁卡点抵达绥陵。
隋知看见她的第一句话是:“那帅哥没送你来啊?”
“没有。”程以岁戴上帽子,熟练地涂防晒霜,“他提了,但我没同意。”
隋知问:“这也是欲擒故纵?”
程以岁:“欲你妹,满脑子淫/秽思想。”
隋知:“???”
刚才沈祁言得知她要坐地铁时,问过她需不需要送一程,程以岁考虑到大头令人心疼的过往经历,怕它醒来时又没有熟人在身边会害怕,就让他留在医院照看狗子了。
“哦,我都快忘了你是真的喜欢狗了。”隋知没有养过小动物,因此对人与动物的感情相对陌生,她话锋一转,“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店里不是还有俩店员吗?你当时从团购软件上找到的是他们店的座机,怎么就能确定去医院的一定是老板呢?”
“哦,这个简单。”程以岁说,“来接宠物需要自己开车,他们店里另外两个店员手臂的肤色很均匀,只有他的手臂中段有明显的色差,说明他们店只有他会开车。”
尽管认识了十多年,但是每次听到她分析这种事时,隋知都会由衷的感叹:“你不开发点副业可惜了,感情开始的时候能给人做情感辅导,感情结束时换身衣服就是私家侦探。情感专家星座大师什么的,只配在你面前玩泥巴。”
程以岁笑笑,去绥陵现场前先看了一眼手机。
来自SQY的好友申请仍在,跟在他昵称后面那个绿色的“接受”两个字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
附言是系统自动的“我是SQY”。
程以岁一眼认出他的头像,因为他的头像是大头。
大头圆的像球的脑袋上戴着一朵黄灿灿的小野花,对着镜头笑的一脸花痴。
这是……昨天才换的头像?
第5章 . 沈老板在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绥陵现场被记者和他们的长/枪短炮层层围住,程以岁和隋知挤破了脑袋才得以挤进。
套取装箱工作是一个浩大工程,同时也是一个细致活,大家在澹台教授的指导下,一忙就是两周。
刚回来的前两天程以岁还想着涂防晒,第三天开始就灰头土脸了。
懒是一方面,还一方面是她想泡的仔不在这里。
这两周,她心痒到不行,但都忍住了没让自己去看好友申请,她想着等到下次回市里那天再加他,这样正好又能作为新的话题开端。
此时,大家都在围在棺椁周围,等着最后的棺椁提取,程以岁忽然想到个好玩的,偷偷问隋知:“你说,里面躺着的那位老祖宗,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起飞了吗?”
隋知咧嘴笑,刚张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被一道厉声打断:“说说说!就你俩话多!”
她俩一起抬头,看见澹台教授怒目而视。
考古枯燥,平时大家说说笑笑只要不影响手头工作都没事,但这半个月多来澹台教授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采访期间留在工地的同事告诉她们,是因为某个电视台的记者得知当初二号陪葬墓刚发现时出现盗洞,以此为据问了一句,是不是盗/墓的比考古的厉害,不然为什么盗/墓者先发现绥陵。
澹台教授一生致力于考古事业,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盗/墓,闻言都不顾镜头对着他,骂那记者:“你们一个岁数比我都大的电视台,挑不出来一个懂考古的记着?那猪都不能说的话你怎么寻思说出口的呢!”
一直到今天,教授火气还没消,她们这是被连带波及了。程以岁识相噤声,隋知也收起笑容。
澹台教授挥手轰人:“你俩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瞎晃,该去哪去哪。”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她俩的表情都有点怜悯。
这是要给轰回所里。
程以岁跟隋知没动,等到晚上棺椁运输到实验室后,她找了个人少的时候,厚着脸皮去找澹台教授认错。保证自己再也不乱说话,下次再被抓到一辈子不进绥陵。
“你一辈子不进绥陵,谁来绘图?”澹台教授白了她一眼,语气已是放松状态,见程以岁有些懵,他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叠得皱皱巴巴的邀请函,“我的意思是该开会开会去。”
“呀!”程以岁发出一个喜出望外单音节。
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又给了她们三天假期!
澹台教授脱不开身,常常让人替他去参加各类学术会议。在大会议室里有空调还有吃有喝,自然是要比在工地舒服些。考古的同事多,估计是他担心这样别的同事会嫉妒,才假装在人前发火。
参加田野考古的女生少,但是程以岁很少愿意搞特殊,这次情况有所不同,她喜滋滋地把邀请函揣到自己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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