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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斌作为傅毕凯的拥趸,第一个举手报名:“主任,我去!”
    陆陆续续共有十一个人报名,傅毕凯在黑板留自己手机号和班级Q群号,今晚正式统计名单。
    祖荷在十一人之外,走神理着东西,傅毕凯坐到喻池座位,问:“祖荷,你也来的吧,你不来我一个人多寂寞啊。”
    傅毕凯总是“班花班花”地叫,很少叫本名,结果就是成功吸引祖荷注意力。
    祖荷说:“我等下问问喻池。”
    傅毕凯说:“喻池是你家长吗,为什么要问他?”
    “我去说不定他也去,人多热闹,还有阿能和言洲。”
    “他下不了海多无聊,不一定会去吧。”
    祖荷奇道:“为什么下不了海?”
    “他腿……没法碰水吧?”
    “他可是天天洗澡啊!”
    “……”堵死了。
    傅毕凯抓了抓刘海,搜肠刮肚引诱她,桌面忽然给人敲了敲。
    ……正主回来了。
    喻池站在过道居高临下,傅毕凯被一股无可名状的压力锁住,一声不响让出座位。
    祖荷把提议问一遍,包装带在她的一沓书上拉出十字,喻池打结说:“你去我就去。”
    祖荷笑:“好!”
    言洲也听见了,说:“驾校报名推迟两天呗,反正暑假那么长——”
    说完他想咬舌头,他们有三个月暑假,可是祖荷只有一个月。
    祖荷反而无知无觉般,朝他稍稍歪头,像在说:你一直盯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言洲兀自轻摇脑袋,摸了摸100天没剪的短发:“喻池,一会剪头去不?”
    喻池发尾扫到耳廓,相对也长了,说好,问祖荷:“去吗?”
    祖荷捧着脸拨了拨两边头发:“我不剪了,想留长发。”
    言洲笑道:“真有追求,可惜没机会亲眼看到了。”
    祖荷转头盯着他,眼睛瞪老大,讶然和苦笑参半。
    言洲只想扇自己巴掌,立刻打补丁:“……上了大学,我的注意力肯定都在其他漂亮妹妹身上。”
    喻池好像没咂摸出异常,没说什么。
    傅毕凯跳过来问商量结果,祖荷说她们仨都去,等下问问在楼下守着推车的甄能君。
    “明天你是不是把证带上,坐车进景点什么的可以打折,还是免费?”
    傅毕凯扫一眼喻池,声音不算太张扬,但足够让周围等了一年八卦的同学竖起耳朵等下文。
    祖荷反应过来什么证,愤然点点太阳穴:“你应该去办一个。”
    言洲替她骂出来:“脑残,颐山医院又把你放出来了吗。”
    傅毕凯自知理亏,但也只亏在心里,气势提起就压不下,牛气轰轰回击:“指点一下,哪说错了?”
    正误和可否属于不同维度的概念,傅毕凯故意混淆,其心之恶,宾斌也看不下去,打圆场道:“主任说学生证吧,大家都有啊,记得带上。有身份证的同学也带上吧,怕干点什么要用到。”
    但据甄能君以前反馈,往返家校的汽车从来没有优惠。
    祖荷面色凝重,眼刀锋锐,刮破傅毕凯的厚脸皮,他顺着宾斌的台阶妥协说:“我说的就是学生证。你想什么呢……”
    喻池作为话题焦点,至始至终抄兜看着他,双眸无波肃然,让人怀疑下一秒就从裤兜掏出刀子。
    最后他并未作出出格举动,话语却不逊刀子尖利——
    “你说得对,万中选一的国家优待,我必须享受。”
    他那么磊落坦诚,傅毕凯势头立时萎顿,哼唧几句,走开忙自己的。
    第29章
    最后一批书搬上推车,言洲一个人挑起押运重任,先给甄能君送回女生宿舍。
    祖荷和喻池隔一小段距离走后头。
    高考结束一小时后,高一高二学生被允许入校,不少高三家长前来搬运行李,昨天还冷清的校园一下子闹哄起来,仿佛重新开了一次学。
    祖荷走在校道外侧,不时避开匆忙的人流,说:“不用跟傅毕凯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不懂尊重人的神经病。”
    喻池听不出喜恶地说:“他只是活得比较较真。”
    祖荷不以为然:“那也不能踩在别人头上,你看他这一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简直了,从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哎,你们两个,小时候也这样吗?不能吧?”
    喻池笑了:“高三同班一年,你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
    祖荷往手心砸了下拳头,说:“我好像总是碰见你们针锋相对,可也不好直接问,搞得我像挑拨离间似的。”
    喻池瞥她一眼:“你就是。”
    祖荷:“……我哪有!”
    “装傻。”
    祖荷转身倒退走,处在言洲和他中间,狡黠盯着他:“学霸同桌,你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喻池:“……”
    “嗯?”
    她堵到正眼前,他险些撞上,笑着错肩往前。
    “喂——”祖荷顺手扯他白T恤的侧骨,喻池没走快,就这么给她牵上了。
    喻池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想严肃,不想拒绝,也不敢太得意。他下意识看一眼那只手,明明跟平常看她握笔写字没什么不同,但此刻莫名情怯,总不敢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如护至宝。
    她忽然说:“我好像在放牛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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