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宴!!”
苏锦沅恼羞成怒,他才是王八!!
她伸手就去扯挂住的纱衣,随手抓着香包就朝着谢云宴扔了过去。
谢云宴伸手接住之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眼见着她气得眼儿溜圆,他连忙从椅子上翻身而起就一溜烟蹿了出去,背对着这边挥挥手,
“嫂嫂莫气,气大伤身。明儿个我要去戍营一趟,晚上才能回来,嫂嫂别太想我。”
苏锦沅气恼至极,没好气的啐了声:“赶紧滚蛋!”
鬼才想他!
谢云宴嘴里笑着,抓着香包就笑眯眯的离开,而苏锦沅将外衫从挂着的地方扯下来时,那可恶的男人早就没了踪影,她气的脸颊鼓鼓的,扭头就撞上站在不远处珍珠的目光。
“看什么?”
珍珠憋着笑,“没什么。”
就是觉得大少夫人这般活泼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野猫,不过她却是不敢说的。
苏锦沅没错过珍珠脸上压不住的笑意,想起自己刚才的窘状,心中越发的羞恼,忍不住就低骂出声:“这小王八蛋!”
亏她还担心他,简直没良心!
……
谢云宴从玉磬堂出来时还心情极好,想起苏锦沅方才鲜活的模样,就忍不住的笑。
他手里拿着香包,凑近鼻间嗅了嗅,就闻到里头淡淡松柏清香,不似鲜花浓郁,却带着一股子清冷。
谢云宴嘴角轻扬。
她送的东西,四舍五入也算是定情信物了。
第139章 亲了又亲,无比痴汉
谢云宴嘴角碰了碰香包,仿佛是苏锦沅就在跟前,嗅着属于她的味道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极好,他又亲了一口,才将那香包放进了怀里,贴身收着。
夏生看着自家公子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眼皮子直跳,他家公子这痴汉的行径,简直让人没办法直视。
两人离开玉磬堂有些距离后,夏生才开口:“公子,您让我去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谢云宴摸了摸怀中的香包,神色淡了几分。
夏生说道:“宋家那边的确是早就得了消息,薄相也应该是跟宋澄谈好了条件,让他借着京兆府衙拿贼的事情,将大少夫人交给他的那四十万两银票过了明路。”
宋澄就是京兆府尹。
“宋澄将何家被劫的事情揽了下来,遮掩那些银两的出处,又主动说服宋家上缴囤粮,薄相答应保宋家上下不被此次事情牵连,若朝廷追究也只拿祸首。”
谢云宴对于夏生的说的这些倒没觉得意外,他沉吟了片刻才道:“我们的粮呢?”
“已经分批送去了雍、梁两州。”夏生回道。
谢云宴想了想才说道:“让程叔先将这些粮压下来,别让人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先别动这批粮。”
西北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而且他对京中这边并没有太多信任。
等他人到了西北,谁知道朝中后续粮草能不能送上,他总得有点底气以备万一才行。
“这些粮食先藏起来,说不定关键时候能够救命。”
夏生点点头:“我会告诉程叔让他小心一些。”
谢云宴离开了苏锦沅住处后,脸上便褪去了与她在一起时的温和,反倒多了平日所不曾显露的冷漠,黝黑的墨子如同点漆,脸上漠然又疏冷。
“派人盯着刑部那边,留意豫国公府的动静。”
夏生微惊:“公子是担心豫国公会灭方隆的口?”
“不是担心,而是他一定会这么做。”
谢云宴神色冷漠,“方隆不过是颗废棋,还是握着他把柄的弃卒,盐铁之事已经踩了庆帝逆鳞,一旦方隆吐露出更多,豫国公只会处境越发艰难。”
夏生连忙说道:“那我多派几人去刑部大牢保护方隆,要不要跟杨大人说一声,让他那边也留意一些?”
“谁告诉你要保护方隆的?”
“啊?”
谢云宴的话让夏生愣住,“不是保护方隆,那公子……”
他们不是还要借着方隆的口,撬开豫国公府的事情,从而借机对付豫国公吗?
谢云宴嗤笑了声:“豫国公老奸巨猾,为人又格外谨慎。”
“他走私私盐、铁矿这么多年,可你看到京中有谁知道此事的?要不是程叔机缘巧合得了消息,怕是连我们也被蒙在鼓里。”
“以他的性子,你觉得他会因为方隆是他侄子,就将这种攸关性命的事情交给方隆去做?”
豫国公要是真因为血脉亲缘就这般依赖方隆,什么事都放在这个侄儿手上,怕是他早就被方隆拖累至死,又哪还能一步步走到如今地步,成为庆帝宠臣?
“方隆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连私盐铁矿之上,他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庆帝下令杖责豫国公,不过是因为他欺上瞒下触怒了他。”
“可如果真想要靠着方隆的口供给豫国公定罪,根本就不可能。”
杨宏说过,刑部那边已经对方隆动过刑。
方隆吐露出来的那些东西看似骇人听闻,可实际上却没有触及到庆帝的底线。
朝中贪腐一直都没断过,多豫国公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要是庆帝当真那般动怒豫国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就绝不会只是杖责十下,就高拿轻放将此事放过。
说是等到西北灾情缓解之后再来问罪,可何尝不是给了豫国公善尾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