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怂又爱面,我也是respect。】
……
好在节目组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他的做法:“请各位玩家遵守游戏规则,不要人为损坏道具。”
张舵这下没话说了,他烦躁地抓抓头,要不是摄像头在这里,他很想说有什么好救的,赶紧走了才是。
但他也知道,他要是这么说了,那下一期节目他可以直接不用来了。
于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能僵在那,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闻渊,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但可惜,闻渊对他连给个眼神都吝啬。
他用手电照看看地面、墙上血迹的走向,然后停在房间的书柜上:“这里。”
闻渊走近,随意地抽出几本书。
“哒啦。”
柜子从两边滑开,是个小型的监控室,灯也随之亮起。
监控室里面有六块屏幕,唯一亮起的房间,是个手术室。
这个精神病院藏着个手术室就已经够诡异了,更诡异的是房间中间的手术台上还躺着一个人。
躺着的人生死不知,罩着他的医疗白布从胸膛那块被血染红,血顺着他垂下来的手流下来,又从指尖滴滴答答往下落,那声音光是听着,都瘆人的紧。
“小宜!”
乔语云看到了缩在角落里面色比墙面还白的陈宜。
暗红色的诡异灯光,笼罩在惨白的房间,时时刻刻捶打着人的神经。
配上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若有似无痛苦□□,这个房间着实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陈宜听到她的声音,惊讶后就是溢于言表的惊喜。
她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四处环顾,却没看到人,转瞬的失落,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乔语云又喊了一声:“小宜,你别怕,我在监控里看着你的!”
陈宜听到这话,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她又哭又笑:“乔乔!你终于来了!”
一直开着两个直播间,关注着陈宜情况的粉丝比她还激动——
【呜呜呜,终于有人来救小宜了。】
【小宜那边的直播镜头,看得我简直揪心死,她可太难了。】
【中间那个尸体站起来的时候,真的别说小宜,我他妈光屏幕看着都头皮发麻。】
……
有粉丝在直播间里说刚刚那半小时,小宜那边的情况。
一直神隐的张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刚刚我们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害得我们在这里一直着急,特别是我,还差点要钻进洞里去找你。”
陈宜强忍住委屈:“对不起,我没听到。”
乔语云瞅他一眼:“张老师,你知道什么叫监视器吗?监视器,顾名思义,就隔着距离,隔着距离,监控画面的,所以如果麦克风没打开,你喊再大声,小宜都听不见。”
张舵只是随便找个由头发作下怨气,却被这话挤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直播间的反应这会儿出奇的一致——
【乔乔干得漂亮!啊啊啊!我要被这个张舵气死了。】
【呜呜呜,我真的好爱乔乔,遇到这种人,我只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
张舵憋着气回到房间,发誓要找出决定性的线索,等到时候他们只能来求他。
乔语云则利用监控画面,指导小宜行动。
知道乔语云在陪着她,小宜胆子也大了不少,很快就找到了开门的锁。
只是这个锁有点奇怪,它是由6×6打乱顺序的数字方块1-35组成,有一个空格位置可以用来移动方块,要求她把数字重新按顺序排好。
乔语云听她一描述提示,再看了看屏幕就安心了:“六阶数字华容道,挺好玩的推盘游戏,玩玩去吧。”
小宜听她的话,心里一松,点点头:“好。”
小宜去玩了,又玩麻了。
她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怀疑“好玩”的定义,是不是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乔语云虽然很想帮忙,但她谨记自己是废物小点心的身份,不敢暴露,只能默默地抠手铐中间的铁链,来缓解焦虑。
闻渊低头,就看着她细白的的手指,搅着细铁链,缠啊缠,勒出一点红了,又松开,换个不红的地方,继续缠啊缠。
乔语云注意力在小宜身上,见她又走错一步,紧张得动作都忘了动作,细白的手指被越勒越红。
闻渊看着看着,忍不住捏了下她被缠住的红嘟嘟指头。
和刚刚黑摸摸的地儿不同,这里几台固定机位架着,光线良好,跟个探照灯似的,往人身上照。
于是乎,指头麻了,指头的主人也麻了。
他倒是笑得轻松写意:“没忍住。”
乔语云想说点什么来着,但又想到这不正是自己的目的吗?于是默默应了个哦,就继续看向小宜。
此时此刻直播间已经混乱了——
有激昂的:救命!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闻哥为什么要捏她手!!
有理智的:淡定,我就问你,换你,你不想捏吗?
激昂派回忆了下:
想。刚刚特写镜头过去的时候,就想了,看起来就很好捏。
理智派总结:
所以渊哥只是做了大家都想做的事,他想捏就捏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怎、怎么这么不着调的事,放闻渊身上,好……好像挺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