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惊讶。他原以为顾慎之是文昌国师的后人,现在看来,夭夭的母亲才是?
顾慎之似看出萧铎所想,点头道:“您想的没有错,大酋长的夫人,才是真正的文昌国师之后,或许还是这一世的先知。不过她的身份,连家人都瞒着,我仅是猜测。但一开始,我就知道韦妡是假的。只是不知她要借用先知的身份作何,才静观其变。”
“为何……你会如此猜测?”
顾慎之道:“我心中也存有很多的疑问。夫人当时只将那半块石头私下交给我,并说终有一日会有用,她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后来,她离世,我也离开九黎,却还偷偷回来过几次,到藏书洞翻阅典籍。藏书洞的钥匙,本在我爹娘手中,所以我也有一把。根据上古典籍的记载,为先知者,必以血脉相传。但因窥伺天机,多数天不假年。先知的出现,本是受之于天,有自己命中应尽之事。否则便会……早逝。”
萧铎的声音忽然轻了几分:“你的意思是,先知代代相传,不会落在别人的身上。既然夭夭的母亲可能是先知,那么……”
“换言之,先知不是百年才出现一次。大祭司和大巫女也是文昌国师的子孙后代,他们身上流有先知的血。而且他们的子孙后代,同样有可能出现先知。殿下可以接受吗?”
顾慎之紧紧地盯着萧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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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权衡
先知的事情早晚都要说清楚的。与其等萧铎哪日发现, 胡乱猜疑, 不如直接告诉他。顾慎之不知道先知能否窥得自己的寿命, 但这是萧铎和韦姌要去共同面对的。他为韦姌诊脉的时候, 暂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有林桃的前车之鉴, 也不得不让萧铎有所准备。
除了这些,顾慎之还想知道萧铎的态度。萧铎已经是皇子, 以后可能会做皇帝, 这两个身份都不会缺女人。尽管现在看来, 有些矛盾还未显尖锐, 但皇子的正妻, 未来的皇后, 必定要系出名门,否则满朝文武如何能同意?韦姌毫无根基, 所能仰赖的,也只有萧铎了。
萧铎倒吸了一口冷气, 慢慢走到无人之地,眺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犹如水墨般的山色,与天相接。天上真的住着神明么?所谓天命是何?上天之力又为何?反正他从未信过。
柴氏一族本也是豪族,到他这一代才家道中落, 年幼时父母亡故,他尝尽人间凄苦,神佛没有帮他。后来入萧府, 经商,从军,一路走到现在。他从未求过神明,他相信人定胜天。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枕边居然睡着一个与神明如此接近的人。她的血还会流淌在他子孙后代的身上。
这又是命运与他开的玩笑。萧铎自嘲地摇了摇头。他爱上的女人是文昌国师的后人。文昌国师虽然是个奇人,但中原王朝也一向视他为禁忌,正史很少记载。他身上所无法掌控的力量,自然为皇室所忌惮,下场凄凉。
“顾先生,你所说的话,对我来说冲击不小。但我既不信天命,也不会惧有天命之人。我爱她,便会接受她的一切。”萧铎侧头看了顾慎之一眼,复又看向前方,“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你无须担心这些。无论发生何事,都有我挡在她身前。”
顾慎之看着前方萧铎伟岸的背影,这个男人站在群山苍天面前,依然有不服输的气势,善争者与天争,难怪都说他是天命所归。
顾慎之做了个揖,由衷地说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先知血脉亦有可能成为殿下实现抱负的助力,愿殿下珍惜。”
萧铎想想,韦姌嫁给他之后,的确改变了一些事。柴氏的病,龙须草的补给,萧家的保全,全都与她有关。他喜欢她的美貌性情,喜欢与她在床笫的欢愉,也喜欢她为自己生儿育女。这些事,换了一个人,还真的不可以。
告别顾慎之,萧铎慢慢走回韦姌住的地方,她还在床上熟睡着。
他静静地凝视她,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进来,铺在她的身上,她的脸浮现出一种瑰丽的暖色,美丽动人。
萧铎走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发丝从他的手指尖滑过,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她的嘴唇动了下,仿佛花瓣一样微微张开。
其实她是谁的血脉都不重要。他爱她,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别说她是先知的后人,便是妖魔鬼怪,要吸干他的精魄,他也无怨。
萧铎低头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吮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他恨不得孩子已经出生,此刻他便可以尽情地占有她,享受她的紧致带来的酣畅之感。韦姌被他弄醒,伸手捶了捶他的胸膛,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声。但她本能地迎合着他伸过来的舌头,那种从舌尖升腾起来的欢悦,渐渐让她的意识清醒,但又沉迷。
他的身体烫得几乎要把她融化,突起的那个东西顶着她的下身,十分硬挺。她可以想象若是此刻没有怀孕,他一定已经冲进了她的身子里,狠狠地顶/弄。这么想着,她的身子一缩,感觉到他粗粝的手指正摸着那处。
他舔着她的耳朵说道:“小东西,怎么这么湿,嗯?”
韦姌被他弄得浑身难耐,又想要,又不能要,水濛濛的眼睛望着他,难过得几乎要哭出声来,狠狠地推着他的肩膀。萧铎勾起嘴角,将她抱在怀里,哄道:“我用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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