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瞧着高子仰,他会上来劝诫沈镜是她没想到了。
这高子仰倒是个妙人,也不知这番感悟可是失了‘知心人’的幡然醒悟?
苏攸棠心思又活络了起来:“听高师兄言,似是有所经历?”
高子仰面朝着湖面,许是远山近水,湖面壮阔,敞开了心怀,倒是没了先前的丧气模样。
“弟妹果真是聪慧的,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苏攸棠来了兴致:“哦?陈年往事,那敢问师兄可是真的放下这陈年往事了?”
高子仰身形一僵,随后转身定定的瞧着苏攸棠。
沈镜上前半步,将她挡在了身后:“师兄,内子言语不当还望师兄见谅。”
高子仰却是摇着头笑了:“弟妹倒是第一个问我是否真的放下,可放与不放都已是定局,又何必去惊扰了她。”
苏攸棠从沈镜身后冒出一个头瞧着高子仰,看来她猜的没错。
说不定这位高师兄三次不中,怕也与这往事有关。
“师兄有问过对方愿意被放开吗?还是师兄根本不敢去问?”苏攸棠追问道。
沈镜这会已经后悔拉着她出来了,怎么这般话多?高子仰的事与她有何干系?
可是当着高子仰的面,沈镜又不能直接将这话说了出来。
高子仰:“可那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苏攸棠心中啧声,从古至今怎么都喜欢打着‘我是为她/他好’替对方做决定?
苏攸棠也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另辟蹊径道:“我说,就是师兄胆小,不敢去问。
即使这样,不如师兄与夫君比试一场,若是赢了便去问上一问,若是输了,那就当弟妹今日从未说过这些话。”
高子仰显然犹豫了,可犹豫中似又带着一丝期待。
沈镜没想到这两人说着话,还将他牵扯了进来。
什么劳什子比试,不管比什么他都不会应的。
“匀知夫人说的有理,为师早已说过子仰你心中有未了之事,以前总是叫你外出游历一遭。
本以为见的多了,你便会放下,虽你回来之时有所长进,却依旧放不下心事。
既然你下不定决心,便由这场比试替你做了决定。”
三人万万没想到,他们说着话竟被夏先生听了去。
苏攸棠暗道,这次真是给自己涨了记性,谈话这种事情一定寻个安全的地方。
夏先生自是见着苏攸棠懊恼的神情,顿时失赔笑道:“真是对不住,老夫这不是有意为之。
见子仰独自出来,我放心不下,犹豫片刻便跟着出来,便听见了小夫人这番言谈。
虽说是无心之举,却也非君子所为,我给小夫人赔个不是。”
这可是沈镜的先生,在这个社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攸棠哪能受先生这一礼,连忙从沈镜身后站了出来,照葫芦画瓢的给先生行礼。
沈镜瞧着她略显笨拙的行礼,失笑片刻,便代她扶住夏先生的手臂,不然他们这般行礼,颇有对拜的意思。
夏先生抬头间便也见苏攸棠的回礼,觉得她是个趣人,仰天而笑,倒是肆意洒脱。
连带着高子仰也笑了起来,苏攸棠一脸莫名的瞧着沈镜,不知他们笑什么。
夏先生:“那小夫人可想好让他们比试什么?”
小夫人?这是个什么称呼?好生奇怪。
苏攸棠:“先生换我阿棠便可,至于比试什么,我还真没想到。
不过莫要比些吟诗做文章便可,高师兄师承先生多年,比试这些有欺负夫君之疑。”
说着一双含情目,脉脉看向沈镜。
沈镜的演技自然是不用说的,瞬间一脸宠溺好似无奈地看着苏攸棠。
任谁见了,不说一声他们二人如胶似漆?
夏先生含笑:“哦?为何?”
苏攸棠:“阿棠瞧着夫君每日刻苦读书,鲜少活动。说来也是阿棠私心,这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自然也要多动动。
况且比些他们擅长的,怕是他们信手拈来。所以阿棠虽是没想出比些什么,却不想他们比吟诗作词。”
夏先生沉吟片刻,爽朗道:“那便依了阿棠。”
说完便让高子仰唤文嘉誉出来,想来是让他出出主意。
这须臾之间沈镜在苏攸棠耳侧低语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苏攸棠一时不察,差点被这湿热的气息闹的失态,鼻尖淡淡的酒气更像是蛊惑人的媚香,好在她快速的咬了下唇,疼痛让那股酥麻退了下去。
狠狠地瞪了沈镜一眼:“你莫要在我耳边说话!”说完便转向了一边不再搭理他。
沈镜还欲说些什么,可文嘉誉这小子已经蹦跶的走上了甲板。
不单是他一人,身后还跟着几人。
夏先生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番,那几人先是惊讶,随后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苏攸棠转向一边,仍旧觉得心跳加速,一时也没注意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直到夏先生问了起来,阿棠还一副茫然:“啊?先生说了什么?”
夏先生只当是他们说的杂乱,苏攸棠没有听清,于是又复述:“他们给出了马术、骑射还有龙舟这三样,阿棠觉得哪一样妥当?”
第52章 到底是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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