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中,她正抱着教皇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鲜血从她鼻尖滴答滴答往下,落在了教皇黑色的神袍上。
教皇愣了一下,低头就看到她因为靠着的角度问题,流淌了小半张脸的血。
“......”
他目光一顿,急切道:“奥芙拉、奥芙拉?”
他迅速将她单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上突然出现了金色权杖,权杖上光芒一闪,他已经瞬间消失在原地。
深渊圣殿内部和教会内部一样,布置了很多魔法阵,不动用权杖,他也很难在这里进行短距离传送。
抱着应明月迅速来到自己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教皇提高声音,朝外喊道:“阿灯阁!”
阿灯阁长老是偏木系的魔法师,木系通常是治愈力最强大的元素。
他在教皇的召唤下迅速来到他的卧室,刚进门就看到了脸色通红,鼻尖带着血迹,还在床上微微扭动的应明月。
阿灯阁长老没有发愣,他迅速用灵赋为她检查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奇怪瞥了教皇一眼,似乎难以启齿道:“陛下,您给圣女大人喝了、喝了那种药剂?还是高等级的?”
教皇也太莽撞,就算要玩,也不要给圣女喝那么高等级的药剂啊,圣女等级很低,效果会放大无数倍。
“可以解决吗?”
教皇不想和他讨论这方面的事情,更不想提起前任教皇那个该死的东西,他只关心能不能解决。
阿灯阁长老思索了一下,才有些为难道:“这种药剂等级太高,而且又是特殊类型的,很难祛除,要不、要不您帮圣女解决吧?”
圣殿的长老确实比教会的要狂放很多,而且可以看出教皇在深渊圣殿的权力之大,要是放在天空教会,绝不会有人说出这种话。
教皇眉心微跳,压低声音咬牙道:“她才十七岁,你是禽兽吗?”
阿灯阁长老微微抿了抿唇,没吭声。
也不知道谁是禽兽。
“算了,你先出去。”
教皇心情很烦躁,他少有这种失误的时候,偏偏还让应明月碰上了。
阿灯阁长老行礼出去,还顺便帮他们把门关上,想了想,他又在房间外面布置了一个隔断声音的魔法阵才离开。
教皇没有在意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只皱着眉头看还在床上扭动的应明月,他动作轻柔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内心十分纠葛,还有一些愧疚。
如果他仔细一点,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必须要想一个解决的办法,阿灯阁长老的提议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用,教皇看起来对应明月有些凶,其实还是很欣赏很宠爱她的。
他正在沉思之间,床上挪动的应明月慢慢挪到了他身边,她大约感觉到自己碰触到什么,就伸出手来在他大腿上摸索,摸了摸,大约确定了位置,她就把脸靠了上去,然后开始蹭他的腿。
教皇只能把她的手挪开,坐远了一些。
但下一刻她又蹭了上来。
而且这次还伴随着些微痛苦的呜咽声。
“呜呜呜......好香。”
她似乎总觉得教皇很香。
教皇呼吸一滞,手掌微紧,就在她即将又抱上来的时候,他微微抿紧了嘴唇,干脆把她抱到怀里。
轻轻拍了拍应明月的后背,他掌心渗出灵赋探入她的身体,想用比较温和的魔力来压制。
“别怕,没事的。”
教皇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这大约是他对应明月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可惜她现在完全分辨不了。
灵赋渗入她体内,并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她依然呜咽着想要蹭他。
教皇目光深沉,就在应明月还想往他身上爬时,他终于深吸了口气,掌心晦暗的力量在某一瞬间突然晃动了一下,变成了浅淡的白光。
如果说起治愈,自然是天空的力量更好。
无论对于什么特殊的状态,都能起到作用。
教皇面色冷静,只有贴在她背后的掌心隐隐泛着白色光芒。
随着他力量的输入,应明月似乎平静了许多,但她等级太低,药效还有一些,没有办法完全压制,教皇收回了输送力量的手掌,有些好笑看着她一直往自己身上蹭,然后轻声说:“算了,让你这个小不点占一次便宜好了。”
他拥着应明月,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部,而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应明月则在他脖子之间拱来拱去,最后似乎找到了地方,还抱着他的脖子嘬了两口。
为教皇嘬出了两枚羞耻印记之后,应明月又在他怀里闹腾了一阵子,像个小狗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最后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教皇等她沉沉睡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他取出一张手帕,虚空凝结了一点水元素,帮应明月仔仔细细擦干净脸上残留的血痕,又把刚刚被她蹭到的血迹的床单换掉,才把她重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教皇没有睡,但他侧身躺在她身边,目光算得上温柔看着她静静睡颜,听着应明月深深浅浅的呼吸,他缓缓轻拍她的身侧,像哄着孩子睡觉的慈父。
一切都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应明月才从极度的疲惫里慢慢醒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窗外灼亮的光线。
昨晚她迷糊之前的种种事迹在脑海里飞快闪过,然后又扭头看到了睡在旁边的教皇大人,教皇大人脖子上好像还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应明月嘴一瘪,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