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亲到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因为她看不清深渊的五官。
神明似乎愣了一下,但祂什么都没说,只微微沉默,随后抱着她一步迈出。
应明月再次感觉到眼前一花,已经出现在一间殿宇中。
不过不是她之前看见的有着巨大黑金色神座的那间神殿,而是一个略小一些,有两扇巨大的圆形窗户,中央放了一张好几米宽的大床、并且垂着黑纱的房间。
等等?床?
应明月迅速捕捉到这个信息,看着那张巨大的、看起来很舒适的床,内心消下去的紧张再次浮现出来。
这......刚刚给的权柄不会是报酬吧?这么快就要索取代价了?关键是神明的赐予她也送不回去了呀。
原来深渊神是个这么喜欢先斩后奏的神明吗?
祂果然符合深渊教义中的描叙,享欲至上。
应明月怀着再次惨烈起来的心情,被深渊神像放婴儿一样放在了床上,然后神明也上了床。
就躺在她身边。
祂模糊不清的五官面对着她,朝她缓缓伸出了手。
应明月咬着牙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可怎么想她都没能力逃出神明的手掌心,而且深渊神提前把报酬付了,要是换别的眷者,一定欣喜若狂。
但是她......
她反抗也没用,从之前的相处来看,深渊是一位非常霸道的神明,祂不容眷者忤逆。
起码没白嫖,人家神明也付了报酬的,而且是很昂贵的代价,昂贵到没人会拒绝。
应明月脑海中纷乱的思绪一一闪过,最后停留在一个很惨淡的想法上。
她闭着眼咬着牙,很快下定了决心。
她拼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身为圣女,她早就应该有这个思想准备了,这是魔法的世界,是神明的世界!不能因为天空不近女色,就觉得全天下的神明都是一样,和神明做不可描叙的事情,她应该是赚了才对。
没错,是她赚了!
心中反复给自己暗示,应明月深吸了口气,也没勇气睁眼,不等深渊神把手伸过来,她主动扑了上去。
一下子就扑到了神明身上,应明月闭着眼睛摸索到神明大约是脖子的部位,她噘着嘴就嘬了上去,在深渊神脖子上小鸡啄米般嘬了好几下,她一边扒拉神明的衣物一边道:“主,让我来。”
被她压着的深渊神宛如一块木头。
应明月嘬了好几下,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才小心翼翼睁开了半只眼,偷偷看了两眼。
依然被神秘遮盖面容的神明静静注视她,祂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甚至还带着些微疑问,祂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她说:“你在干什么?”
应明月僵住了。
她逐渐把两只眼睛都睁开,又往下瞥了眼自己正在扒拉神明衣物的双手,和神明颈边被她嘬得有些散乱的发丝,有些心虚道:“我、我侍奉您。”
她可是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要来侍奉深渊的。
然而深渊只是静静看她,半响,才听见祂依然冷静带些淡漠的声音响起:“虽然你不是我的孩子,但你依然年幼,这是谁教导你的?”
应明月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是前世某些大师教的,而且深渊神是什么意思?
嫌弃她太主动?
她刚想到这里,就感觉一双炙热的手抱住了她的腰部,深渊神把她从自己身上挪了下来,放在了旁边,还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他朝她伸出手,在她的身侧轻轻拍了拍,简短道:“睡吧。”
应明月睁着眼,静静看着神殿黝黑的穹顶,突然不太想做人了。
原来神明刚刚的意思是要哄她睡觉,真正意义上的睡觉,而不是她想象中的不可描叙事件。
她好难受,觉得自己好难过,她想离开深渊神国,她好想天空爸爸......
应明月突然有了种‘看破红尘’的生无可恋感。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她的表情逐渐从空洞变得委屈,最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深渊神,她把脸埋进被子呜呜呜地哭泣起来。
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她不想见人了。
也许是她突如其来的哭泣声惊扰到躺在一旁的神明,祂静静看了她一眼,探过身去,把掩住的被子掀开一角,看见小少女躲在被子里哭得湿哒哒的脸和委屈得不行的表情。
看见祂偷看,应明月还用盈满泪水的眸光看了祂一眼,重新把被子拉上,然后哭得更伤心了。
“......”
人间悲伤大抵就是如此了。
深渊神默默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但应明月没有丝毫止住眼泪的意思。
祂动作一停,只好俯下身子,用略微温和了一点的声音说:“我承认你是我的孩子。”
大约是在哄她。
可应明月感觉不到半点被神明哄着的快乐,她只觉得更悲伤。
深渊神又停顿了一会儿,大约是看她还在‘嘤嘤嘤’地哭,祂终于从床上坐起来了一些,稍稍沉默后,他伸手去拽应明月的衣服。
应明月穿的是深渊圣殿的神袍,因为深渊风格问题,领口开得有点大,不像天空教会的神袍那样保守。
深渊神只拽了一下,就把她的衣领拽了下来,露出了她纤细洁白的肩膀和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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