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离我们远点,否则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如你说的,聂家有钱,我嫁给了聂家做媳妇,那就是仗势欺人,你能把我怎么地?等外公醒来,你有脸告诉她,我为什么收拾你么?”
蓝桥冷笑着撇了眼战蓁蓁受伤的胳膊……其实那不算什么厉害的伤,不过就是被啃了一口,算不上用力,就是被缉毒犬的牙齿划破了皮肤。
至于那顿嚎叫,都是吓的。
呵,当她多大本事呢。
聂言在嘴角偷偷浮起笑意,不由自主地骄傲起来,看吧,他都说了,软饭有时候也挺好吃的,被老婆护着的滋味,可真舒服啊!
你还别说,他家小兔子生气起来的样子,还真……可口啊。
聂言在喉间滚了滚,真想上去给她揉揉小手,那么用力,也不知道疼惜自己,弄疼了白嫩的小手手,他心疼哎。
聂言在起身,走上前去,抓着蓝桥刚打过战蓁蓁的手,摊开了手掌心轻轻揉着,有些宠溺又嗔怪的语气说,“你何必呢,按我说,直接咬成残废为社会做贡献,你倒是善良叫阿寻换了条温柔可爱的德牧来,不知道有些人对她仁慈没用?我倒是想看看她多大胆子,玩儿到我聂言在的女人头上。”
他不是没提醒过战蓁蓁。
可她听不进去。
那,就是活该。
他聂言在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了,可她要撞枪口,谁拦的住?
“不必跟她一般见识了,外公还在发烧呢,我们也要消停,别不懂事。”蓝桥安抚聂言在说,“随便教训教训算了,真跟她闹,也是浪费表情。”
云深很是意外,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小姑娘,竟然这般……凶猛!
这是在护夫?
云深太意外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昨天,云深都以为她只是娇滴滴软萌萌的小丫头,知书达理,温柔可人。
他只是觉得这小丫头肚子里有点东西,做衣服堪比高级定制的裁缝就算了,那是术业有专攻,大概平日里就做多了。
到她指出战蓁蓁送的王羲之真迹是赝品,又找出证据,云深慨叹,她的学识,可不是脸蛋那样看起来的干净简单。
再到刚才……云深太惊奇了!
这是怎样的宝藏女孩?
分明柔弱,可做的事情却有头有脑。
和战蓁蓁一对比,战蓁蓁那是被蓝桥甩了十条街不止!
云深不由地想笑,欣赏的目光一直落在蓝桥身上,根本挪不开。
末了,云深感觉到一股杀气腾腾而来。
他顺着那股杀气看过去,只见聂言在双目阴寒,警告又不屑地扫着他。
云深一愣。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聂言在这眼神,分明就是吃醋了呗。
云深忽然很想笑,想来,这位聂少,是把蓝桥放心尖上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云深明白,这是警告。
云深倒是不尴尬,淡然地迎上聂言在的目光,用眼神说,我很坦荡。
的确,他是坦荡的。
他是欣赏蓝桥,但这种欣赏,不掺杂别的乱七八糟的情绪,只是单纯的欣赏。
他忽然很希望,妹妹不止是平安健康的长大成人,妹妹身边,要有一个聂言在这样的人,才好。
聂言在撇过目光,有点恼火,牵着蓝桥要走。
赶紧走赶紧走!
再带着这里,小兔子被别的男人惦记上了怎么办!
他的女人,不许别人多看一眼!
“阿言,等等……”蓝桥握住聂言在的手说,“外公发烧不退,我来想想办法吧,你们先出去,这里我来守着。”
此时,战蓁蓁已经被战承轩叫佣人送走了。
周寻和海棠,也带着德牧犬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战承轩和云深,以及蓝桥和聂言在。
“桥桥,医生说老爷子已经无大碍了,只等退烧,你不必担心。”战承轩淡淡望着蓝桥,富有磁性的声音,意外的温柔。
云深奇怪地看了眼战承轩。
在他的印象里,这十几年,战承轩可是没对谁这么耐心温柔说过话的。
可……论辈分关系,蓝桥该是他的外甥媳妇,叫一声小舅舅的。
不至于啊?
云深心里起了疑心。
蓝桥对战承轩淡淡一笑,“没事的,小舅舅,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有义务也有责任在这里照顾外公,您放心,我是中医,多少知道些医理,照顾起来,也熟练。”
“那我也在这里陪你。”聂言在说。
“好啊。”蓝桥莞尔一笑,这笑容和对战承轩的笑容,可不一样,若说对战承轩是礼貌和尊敬,那对聂言在,蓝桥这笑脸完全就是小女人的娇俏和幸福。
战承轩不是看不出来。
“那云深,我们先出去,不打扰老爷子休息了。”战承轩收拢了眼底一瞬而过的不悦,对云深说,“你不是想喝茶?”
“好。”云深说。
二人走后,聂言在牵了蓝桥的手,回坐到沙发上。
无人时,聂言在对蓝桥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桥儿,让你受委屈了。”
蓝桥愣了愣,嗔怪地说,“阿言哥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哪里委屈了?”
“因为我,害你被人栽赃,这还不算委屈?”
聂言在心说,小家伙,你不知道,我他妈都要心疼死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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