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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珏一脸神秘,夸赞了她一句:“聪明,等到了那里再同你细说。今儿可一定要将事情办妥。”
    穆晚拍拍胸脯,豪爽道:“包在妹妹身上。”
    自打穆晚离开清水村后,阿花找张辉找得更勤,劈柴挑水喂猪做饭样样抢着来,看得张辉直皱眉头,直到憋不住才认真同她说:“阿花你能不这样吗?我们两又没什么,你老往我家跑干啥。”
    阿花不理他,嗓门扯得老高生怕人听不见:“有人说闲话?我不妨事。你要在意,那我们就有点什么呗。我也不用每天跑来跑去这么累。”
    张辉与她说不到一处,回了屋里不出来。阿花做好饭喊他,他都不理,死活不出去。听得外面阿花使着大劲把锅碗瓢盆砸的叮当响,都没出去。他在屋里暗想,娶媳妇哪能要阿花这样的,现在开始砸用具,一块生活了不得换成砸他?他哪消受得起哟。过日子还是温柔些地好。
    第二天他就躲去了葫芦湾,葡萄早已成熟,有几串被飞鸟啄得不成样子,他看了有些心疼。记得那人当时一副馋嘴模样……他忽略掉之后的一串胡思乱想,摘了几串洗净,坐在屋里听鸟声听水声。
    夜晚空中挂满繁星,他走到外面抬头望天,一望无际,浩瀚无垠,点点光亮在里面闪烁,安静又壮观。大千世界,连星辰都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这个凡人。广阔下显得他更加孤寂,若是,若是……那个时候他想告诉她,冬季落雪时的葫芦湾美得让人惊艳,皑皑白雪覆盖一切事物,仿若整个世界都从头开始,每一处需要重新找寻搭建,他只想找一个可与他一同欣赏萧瑟孤寂互相珍惜取暖的人。
    三日后他才离开葫芦湾,刚进村姚三叔就迎了上来,一脸急迫:“我找了你几日不见人,刚才还和自己说要是在等不到我便推了那桩买卖。”
    原来姚三叔应承了城中菜商王老五,替他将菜运到福灵寺,价钱好商量。可福灵寺除了大户人家马车大轿可入寺,他这等小车只得在山下,靠人力将菜蔬送上去非得把老骨头都散架了。放弃着实可惜,思来想去只好找张辉这个大后生。张辉反正田中无事,不过苦力活计还有钱拿,欣然前往。
    福灵寺本有田地自己耕种,近几年前来祈福留寺者多了很多,蔬菜粮食供应不上只得向山下菜商购买。
    张辉来回多趟才将这些应季蔬菜搬上山,累得气喘吁吁,便寻了阴凉处歇息。不过片刻时间,姚三叔找了来喊他回去好结算工钱,他站起身缓了些许才往山下走。
    若说那日他一心求见不得,心中唯有失望与自嘲,只怪两人终归不是一路人。不想一回头那日却近在咫尺,她衣着华丽名贵,身边还随了一位长者,像是提醒又像是讽刺,他未多看一眼,大步走下山。
    回城中,姚三叔驾车与他闲聊:“你年轻力壮,将力气浪费在田里多可惜。趁着年轻不如出去走走,收了钱财能买多少粮食田地,不比在村里种地强。你要有心思,我识得一人,他在福威镖局做事,虽辛苦些,可进项不差,我帮你去说说?”
    他未答话,只是笑笑。
    ☆、在西淮(一)
    11.在西淮(一)
    姚三叔分了他一半钱,足够好吃两顿,他回屋将钱存入床底小罐子里,刚站起身,大门被人大力推开。他眉头紧皱,不猜也知道是谁:“王花,我真是……”
    “你好几天不在家,去哪儿了?是在躲我吗?”她越来越慌,夜夜不得安眠,生怕抓不牢他。开始她还说给母亲听,母亲只是劝她别急,她怎能不急?张辉以前不会对她不耐烦,也不会赶她,现在不只这些变本加厉,还开始躲她。她一心挂在他身上,不管如何试好都得不到一点回应。都怪那个穆晚,她不恨张辉对自己的无动于衷,却恨她带走了张辉的全部注意力。
    张辉叹了口气,转身面对她,有些语重心长:“阿花,我不喜欢你这样。你的心思我懂。我不想和你谈这个,我需要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我可以等,我每天来这里无非是想让你日子过得顺心些。等你守完孝我们就成亲,我等得起。”她只是要他一个保证,让她的等待能看见希望。
    他很是头疼,也不知什么时候招惹了她,耐心告罄,说话也冲了:“我不需要你等,你明白吗?我们都长大了,喜欢与不喜欢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她急了:“可叔婶跟我爹娘说要咱两成亲,我爹娘也同意了,你这样不是失信吗?我不管。”
    他不欲多言,只是往外走,明知她会追来,走到院外才说:“我求姚三叔帮我找了份工,今儿就要去见掌柜,我要锁门了。”
    阿花见他绝口不提两人亲事,还要走,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你这没良心,大人定亲你都不认,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找那个穆晚?你也不掂量掂量,人家瞧得上你吗?”
    有些人专找人痛处说,而有些人最恨别人说他不得意之处。阿花自以为叫得响,哭得嗓门大,他会有所顾虑。无奈眼前这人铁了心,挣开她紧紧抓住胳膊的双手,利索将大门锁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本来不想答应姚三叔,可阿花日日上门像催命似得,让他不得不躲出去。他走到姚三叔家,见他在阴凉处纳凉哼小曲儿,大声道:“三叔我想了,福威镖局那儿我同意去,能不能再烦劳三叔送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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