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霍连庭的助理从旁边桌过来。
霍连庭沉声问:查的时候,闹出了什么动静?
助理也听得心惊,但确实一头雾水:没有啊,我们根本没联系许家夫妇,除非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转头联系了他们,但何至于闹到离婚?
霍连庭垂眸不语,半晌,叹了口气:夫妻之间的事,谁能说得准我给她的保证确实没用。
商场门口,在许鹿离开时,陆俭明转身进商场。
江临问:不过去看看?
陆俭明踏上扶梯:有什么好看的。
江临挑眉:你之前不是挺关心小鹿?
陆俭明声音冷淡:你也知道是之前。
你俩怎么了?江临纳闷,一瞬间想了老远,听说霍连庭丧妻多年,难道
陆俭明看他一眼。
虽然戴着墨镜看不见眼神,江临却从他抿直的薄唇边敏锐的察觉出危险,他声明:我只是瞎猜。
陆俭明没吱声,想起刚才看到的霍连庭伸手碰她头顶,唇抿得愈发紧。
五天前的约,她说不见不散,他从凌晨坐等到黎明。
转眼却见她笑着跟别人喝咖啡。
陆俭明舌尖扫过腮侧,呵笑一声。
好几天,许鹿都提心吊胆,每天民政局开门前给家里打一遍电话,下班时再打一遍。
周五下午,不等她打过去,陈美珍先打来。
许鹿心里发颤,等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妈?
陈美珍听出她的小心翼翼,沉默片刻才开口,声音很温柔:我就是打来问问你在做什么。
许鹿松口气:在上班。
陈美珍哦了一声,问:还没下班?
快了。许鹿说,一会儿下班要去参加一个客户的聚会。
陈美珍便没说话。
许鹿看看时间,民政局也马上下班了,她紧张地问:你跟我爸,有好好的吧?
陈美珍说:你早上刚问过。
许鹿:可是我不放心。
她的惶恐难安,陈美珍听得一清二楚,她笑笑:挺好的,别多想,晚上好好玩。
薛幼清包下了会所的一个中型酒吧厅,站在门口亲自迎客。
许鹿先回家换了身衣服,来得稍微有点迟,见到薛幼清连声说抱歉。
没事,还有不少人没来。薛幼清穿着件深V的修身裙,曲线毕露,卷发红唇,当真人间尤物。她瞅许鹿一身打扮,橘色桔梗的印花连衣裙,胸前开个小方领,把气质衬出几分雅静。
就是有点素,脸上干净无妆,薛幼清调侃:不如晚宴那天用心。
下午的电话里,陈美珍心情像是好了许多,许鹿也跟着提起几分精神气,闻言抬杠:又不是来比美。
薛幼清笑起来,跟站身边的助理说:给小鹿拿张房卡。
许鹿不解地看她。
薛幼清俨然已经彻底忘怀渣男,挑着眉气势十足:今晚来的,谁也别想站着回去,房间给你们订好了,喝多了上去躺着。
旁边助理低着头边笑边找房卡,卡套上标着姓氏拼音,重姓的标着名字,姓LU的就一个,她从卡套里拿一张卡给她。
许鹿接过卡进门,唐绍棠和唐绍琪已经到了,正坐在卡座上跟薛幼清的朋友玩骰子,一见她,立刻招手。
唐绍棠晃着骰子问:好久没见你,以后真不在TS实习了?
许鹿笑笑: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不是去实习的。
唐绍棠说:你一走,都见不着了。
就是!唐绍琪拉着许鹿坐身边,怎么也不联系我们?下次去酒吧我叫你!
唐绍棠戳她脑门:再去把你打脱皮!
唐绍琪晃着杯现调的莫吉托嘚瑟:清姐挑得这地儿好,我已经在酒吧了!
来的都是自己人,十几个逐渐到齐,人不多,但足够热闹。唐绍琪玩得开,拉着许鹿在冷餐区随便垫点儿东西,就窝在卡座上开始聚众玩骰子。
过一会儿薛幼清过来招呼她们。
许鹿在震耳的节奏里凑在她耳边问:陆俭明不来吗?
薛幼清侧着耳朵听,视线投在远处的厅门,闻言一笑,轻抬下巴:这不就来了。
厅门打开,陆俭明和江临一前一后进来。
许多天没见,陆俭明如斯俊朗,休闲柔软的淡蓝色亚麻衬衫,包裹着长腿的九分西裤,露出脚踝,显出几分恣意洒脱。
之前因为薛震林和梁文谦,薛幼清跟他关系并不好,如今虽有不同,但也还谈不上握手言和,她揶揄一句:陆总真是贵人事忙。
她不说好话,陆俭明更端着,呛一句回去:还不是收拾你前夫留的烂摊子。
薛幼清差点被气死,好在江临及时过来:怪我怪我,我让他接我一起,路上堵了。
薛幼清翻个白眼:迟到的自罚三杯。
旁边助理递上两人的房卡,响指一打,调酒师拎着一瓶黑方并几个古典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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