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搅着手指头还没纠结完,他就忽然站起来往卧室走,到被精致小木框装饰的磨砂玻璃门跟前时,终于偏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下巴示意我也进卧室。我迈开类似小碎步的步伐时才发现双腿有点儿颤抖,用尽了意念也控制不住那颤抖的劲儿。他松开领带仍床里,解衬衣扣子时转身看了我一会儿,最后十分淡定地说:“你要是喜欢抖就趁这会儿抖个够,等我洗完澡出来就不要再抖了。”
说完他就往跟卧室相连的浴室走去,这会儿我反倒镇定了。怕啥呀,不就是跟他一块儿睡觉麽!眼前这男人可是一极品,你平常不也很仰慕他麽!我赤脚站在镂花水晶顶灯下,头皮发紧地看着长宽差不多的大床,还有床尾的小地毯。我闭上双眼准备定定神,却满脑子都是陈万钧刚才回头看我的那双冷漠眼睛,我没研究过眼型这玩意儿,只觉得他的眼睛真好看,可就是眼神太冷淡,特别是在收回视线的最后一瞥,说他是在瞧不起人可看他表情也没那个意思。
再睁开眼时双腿又开始颤栗,我有些慌了,转身就往客厅跑去。好在光线暗弱的地方能让我稍微平静一些。我没有动弹,就那麽木愣愣地站在电视机旁边儿,没那个胆儿也没心思往沙发上坐。房间里一点儿也不热,脚下的木地板却被我踩出湿意来。当卧室里传来动静时,我当即生生打了一个激灵。陈万钧出来时摁开了屋顶上的方形橘黄灯带,压根儿没看我一眼,他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往沙发跟前走去,淡淡的清香味儿浅浅传来。
他将毛巾丢在一边,从茶几上拿过烟盒取出一只烟,然后“啪叽”一声又将烟盒仍茶几上。用火机点燃烟后,他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然后抬眼蹙眉盯着我说:“过来。”
我靠近他的时候心都快提上嗓子眼儿了,在他边儿上小心翼翼地坐下后,他又吸了几口烟,看也不看我就说:“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脱?”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惊的,我脑门里一片空白,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他当即把大半截儿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就开始剥我衣服。虽然我平常的为人生猛了一点,可面对一连话都没说过的男人这样“突袭”,还是免不了慌乱。
他有点儿粗糙还微微发凉的双手像风一样扫过我大半个身体,而且有越来越狂之势,我本能地奋力挣扎,他的呼吸却越来越浓厚。当两只吊带都自手臂完全脱落时,我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声音求他:“别、别,我求求你!”
陈万钧压在我身上,头贴着我的锁骨那一块儿。静止了一小会儿,他自我身上起来,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当我几分尴尬几分惶恐地将衣服整理好时,陈万钧说:“不行就别他妈进来!”
他这一说我顿时又将理智全找了回来,我跟他来这儿不就为这事儿麽,好不容易下的决定怎麽能还没开始就自行结束了。我迟疑了一阵,小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没说话,我想了想又说,“我、我还没洗澡呢。”
他转头淡淡瞥了我一眼:“现在滚还来得及。”我带着几分坚定地看着他摇头。陈万钧发出一声近乎微弱的嘲笑,然后重新将我放倒在沙发上。这次他的动作稍微轻柔了一点儿,一只手从脑后揽着我,灼热的薄唇啃噬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就从我裙子底下往上摸索。我因他渐渐升高的体温不自在地扭捏几下,他便如野兽般开始使劲发狂。濡湿发烫的舌头顺着我的身体不断下移,当他吮吸我胸膛上的敏感时,我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栗。
陈万钧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情急之下”我觉得有点儿吃不消,将把头往外挪挪准备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就“咚”一声摔地板上。后脑勺被光洁的地板硌得“噔”一声响,疼得我咧嘴倒抽气,不过好在大半个身体都落在柔软的地毯上。陈万钧是贴着我摔下来的,有我当肉垫,他自然没硌着哪儿。这一硌倒让我清醒不少,借着柔和昏暗的灯光,我发现齐胸的长裙已被退至腰间,上半身全*裸,下半身也裸至大腿根部了。
我当即闭上双眼,脸颊腾升出一股火热。他伸手将我的裙子全部拔下来,进来时疼得我紧抓旁边的茶几腿儿,我听见他发出轻微的抽气声,然后就开始律动。开始还好,后面就越来越快,更要命的是由于我紧抓着茶几腿儿高频率地前后摆动,那结实的茶几居然还发出微弱的“咯吱”声。
听见陈万钧轻微地嗤笑了一声,我赶紧松开抓住桌子的手,改为抓地毯上的毛儿。这厮真是表里不一的禽兽,我被他弄得张口发出声音,意识到不妥赶紧又伸手捂住嘴,可他只轻松一挑,就把我捂嘴的手给挑开了。我重新再捂上,他就重新再挑开,反复两次我就放弃了,偏头彻底放松身子让他享用。
所以到现在,我盯着这茶几下的地毯心里就有点儿发慌。Fiona举着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瞧着真像一高素质的服务生。她把托盘放茶几上说:“durian roll cake!”
我十分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洒满白巧克力屑的小蛋糕,郑重地对她点点头,起码cake这个单词我还是能听懂。她腼腆地笑了会儿说:“durian、the duria从Thailand、泰国,就是从泰国来的!”
这是什麽意思?这个蛋糕是从泰国买来的吗?我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儿放嘴里尝了尝,香浓的巧克力奶油中带着新鲜的榴莲味儿。我顿时恍然大悟地瞧着她:“榴莲蛋糕?”小菲立即把头像捣蒜一样使劲儿地“捣着”:“这个‘留念’是新鲜的泰国金枕头‘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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