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彻夜狂欢,没人能够决定这场宴会的结束时间,在笑声与泪水中,有人倒了也有人抱着膀子继续喝。
“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廖仁身体情况不好,所以基本没喝酒,和大伙儿聊完了,就准备回去了。
“晚安大哥。”廖修说完,立刻去看牧千里。
牧千里让他看的头皮直麻,结结巴巴的打了声招呼,“那什么……晚、晚安……”
廖仁笑笑,“嗯,晚安,你俩也早点睡。”
廖仁走了,廖修笑呵呵的问牧千里,“怎么不叫大哥?他比你大。”
“少废话。”牧千里把脸转向另外一边。
廖修笑着把人拽起来,“那咱俩也不吃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干正事儿。”
牧千里怀疑的看向廖修,为什么觉得他把干的那个字儿的语气加重了呢……
廖修和同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牵着牧千里的手走了。
“说真的,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儿忘了。”宴会的暄闹渐行渐远,周遭又安静下来,俩人走在寂静的村子里,月光铺地,有点浪漫气息。
“什么事儿?”
“你比我大的事。”廖修笑着说,在所有人眼里,包括他自己都把年纪这茬事儿忘了,因为牧千里老是稀里糊涂的,又总做一些蠢事儿,所以下意识的就把他当小孩儿了,但这人比他大很多,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公。
要不也不可能有这个乌龙的指腹为婚。
牧千里看了他一眼。
感觉到他不满的视线,廖修贴上去,一脸真挚的看着他,“我长得比你老,你太年轻了,所以才给忘了。”
“滚一边待着去,老子还用不着拿年轻这个词儿来形容。”牧千里推了他一把。
“好吧,那老当益壮。”廖修一本正经的说。
“你给老子滚!”牧千里咆哮。
廖修一把将人搂住,“不滚。”
牧千里让他搂的心蓦地一热,他粗鲁的扒开廖修的手,径自往前走去,“神经病又犯病了
”
〇
“我觉得……”廖修快步跟上,又从后面抱住他,他亲了亲牧千里的脸,“你是我这辈子拆的最好的礼物。”
“我'操,大半夜的你别煽情……”牧千里让他说的眼圈都要热了,但很快他又发现不对,“什么叫……拆?”
“就是……”廖修把手摸向他的领口,修'长的指头挑开领口,“一点一点的拆,从上到下,从外到里……”
牧千里:“……”
“是你把你自己装进礼品盒里,送到我面前的,我拆礼物拆习惯了,你知道我每年生日都那么多礼物……”
“你特么的……这不是煽情,是又开始耍'流'氓了!”
“没耍,这是两口子之间很正常的情话。”
“情话你大爷!你让我拆一个看看!老子还没拆过礼物!”
“所以说,你的人生真的很无趣,和我在一起之后,是不是就丰富多彩多了?”
牧千里哼了声,然后他轻轻一拍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哎……”
“什么事儿?老公。”
“好好说话!”
“你不喜欢听我这么叫你么?那你想听什么?”喝过酒的脸有点热,廖修用热乎乎的脸蹭蹭牧千里的脖子,他小声喊,“媳妇儿?”
牧千里让他喊的浑身一酥,他说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语气不要在这个距离和他说话!
“别瞎叫,我才是你男人。”
“嗯,老公,我会听话的。”
牧千里:“……”
他这辈子是说不过廖修了。
牧千里叹了口气,“说正事儿。”
“嗯,你说。”廖修愉快的接下。
“你……”牧千里回头看了看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稀里糊涂的,再加上最近事儿多,你生日都过了……虽然晚了点,不过……生日快乐啊。”
廖修一愣。
“早就过完了,要不是今天说到,我都没想起来……”说到礼物,牧千里突然想起了他给廖修特殊定制的衣服,那还是他失忆的时候,那还是他们没结婚的时候,“我也不过这玩意儿,不当回事儿,不像你,办派对,还有礼物可拿。”
廖修的生日派对年年办,他年年极力阻止都没能成功。
今年他不用为这事儿郁闷了,在他家里,比过年还重要的日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廖修苦笑着摇头。
牧千里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他拉开廖修的手,主动牵住他,他拽着廖修往前走,大大咧咧的说,“今年就这样了,来年老公送你个大礼物。”
廖修让牧千里拖着走了几步,看到他发红的脸,廖修心中的愁云瞬间散了,能主动示好,这大概就是属于牧千里的安慰,廖修笑,好奇的问,“什么是大礼物?”
“也送你个镶钻的灵器怎么样?”
廖修的嘴角一抽,“你觉得……那样很好看?”
“个性,爷有钱,他们想学还学不来呢。”
“呵呵……”
“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那么的……喜欢。”
“麻烦,那你喜欢啥?”
“喜欢你。”廖修说。
牧千里一僵,他停住,回头看廖修。
廖修一本正经的说,“就喜欢你,你给我当礼物吧,系个绸带,让我拆开,如果你蹲到盒子里我也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