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吵完,廖修一伸手把牧千里拽到了怀里,他在牧千里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见后者浑身僵硬的比那始祖僵尸还厉害,脸红了个透彻。
牧千里粗鲁的推开廖修,小皇子面无表情的又贴回去。
他握住了牧千里的手。
牧千里要挣扎,小皇子嘶了一声,牧千里就红着张脸不动了。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吵架也能秀恩爱。
背井离乡的众人,在逃离死亡的威胁之后,绝望渐离,心依稀萌动起来。
在众人终于相信他们结束了漫长的噩梦,无措的不知如何反应时,泡的一身浮肿的赢勾晃晃悠悠的走到江边。
他站了很长时间也没人理他,既然这样他就先收拾下自己。
赢勾将辫子上的水拧干净,然后看了看自己臌胀的肚子。
他一路漂来的,水顺着断颈处涌进去很多,赢勾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他后,迅速的将自己的脑袋摘下,放到地上,然后双手撑地来了个倒立。
肚子里的水从断颈处流出来,赢勾等了会儿,又用力撑了几下地,确定没有水了就翻了过
来。
他将头安到断颈处,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
赢勾:“……”
为吉量而建立的营地结束了它沉重的使命,众人再不需要像以前一样,没日没夜的商量着应对吉量的方法,更不用担心再有人跑来哭着说前方的人几乎死干净。
营地的气氛轻松了些,这里的所有人长时间生活在那压抑的氛围中,心理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些影响,所以奇洲的营地没有欢声笑语,更没有大肆庆祝,只是他们不再闷闷不乐,能看到有人如释重负的感叹,也能看到一些笑容挂在脸上。
温鸿博的人被蒋叔收拾的干干净净,有人抵死不从,那便成全了他的想法。
大部分人都被关起来,尤其几个重要角色。
廖修暂时没空管他们,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赢勾被水浸泡多日的身体全都肿起来了,这让他显得更为巨大。
赢勾盘腿坐着,小皇子夫夫则坐在较高一点的椅子上。
牧千里洗了澡还换了身衣服,因为没有赢勾能穿的尺码,所以他依旧是窗帘围在腰上,将重点部位遮住。
“你……浮尸就浮尸了,为什么不穿衣服?”想到他和廖修那毫无意义的争吵,牧千里就觉得相当纠结,廖修这人心眼小的不是地方,赢勾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他也是没注意就让赢勾碰到了,可是廖修就是不乐意,他还说……
廖修在他耳边的那句话让牧千里的脸红了红。
眼角的余光忽地扫到廖修的视线。
牧千里一僵,看过去。
廖修风轻云淡的往赢勾身上一瞄。
牧千里跟着他看了眼赢勾被窗帘挡住的地方,立刻就风中凌乱了。
他红着脸移开视线,将目光锁定在赢勾断颈的那条线上。
“因为越泡越大,衣服就撑破了。”赢勾说。
“越泡越大?”廖修的语气里满是迟疑,还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
“是身体啊!你看他都快泡成胖大海了!”牧千里指着赢勾大声嚷嚷。
“我知道,”廖修奇怪的看着他,“我就随便问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牧千里:“……”
你放屁呢你刚才那叫随便问问?!
你特么的就是故意的好吧!
“难道你……”
牧千里抓狂了,不等廖修把话说完他飞快的把话题切回到赢勾身上,“你还能变回来么?你突然胖成这样我太不适应了。”
“晒晒太阳就好了。”赢勾说。
牧千里无语的看了眼天,“你等着水分蒸发么?”
赢勾听不懂,又是僵硬的一笑。
“好了,说正事儿,”牧千里还有点心虚,所以话题再次生硬的转换,他对着他特殊的属下们说,“现在跑出来的还有祸斗和丹鸟,我得去收拾它俩。”
廖修勾了勾嘴角。
因为廖修,晁决并没有靠前,而是站在能听到牧千里声音的地方。
吉量站着,鬓毛如火般在阳光下熠熠发亮,那金色的眼曈紧盯牧千里,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赢勾张嘴,刚要说话,就看了眼边上的吉量。
吉量的体型很大,甚至不输赢勾,赢勾指了指天,“你让开一点,挡阳光了。”
吉量闻言挪开一些。
阳光重新射在赢勾身上,他这才满意的对牧千里道,“我可以去。”
“不用你,”牧千里不怀疑赢勾的能力,再说他身边还有吉量,不过比起清除,他更想把那两个家伙也据为己有,“你另外有事儿要做。”
“先生请吩咐。”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说我召唤你了?”
赢勾道,“魂魄的感应。”
牧千里不解的皱眉。
“我的魂魄与你身体里的产生了感应,它在吸引我,我就过来了。”
“什么意思……”
“你的记忆恢复之后,我也有感觉。”晁决在那边说,“以前没有。”
“感觉?”
“对,”见所有人都在看他,晁决僵硬的错开视线,“原来没有,但是现在魂魄在往一起
凑。”
“大概因为……”廖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