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帮忙,这些事情就都得廖修自己忙。
除了婚礼,廖修还要顾着学习,帮他父亲,以及装修房子。
喜帖这种小事廖修不是不能决定,他只是尊重他的想法,毕竟这是他们两个的婚礼。
“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尽量让我去做。”牧千里说。
廖修看着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你能帮我最大的忙就是,让我在身体上得到充分的满足,这样我就干劲十足无所不能了。
小皇子的脸红了红,太羞耻了,他没说出来。
他们没迟到,下去的时候其他人也刚到。
牧千里理所当然的坐在廖修边上。
廖家的饭菜依旧好吃,不过这氛围没有上回来热烈,牧千里发现廖修的哥哥们全苦着张脸,没人开玩笑也没人说话了,一顿饭下来,放在饭菜上的视线还没在他们身上多。
廖修倒是很从容,时不时还帮牧千里夹点菜。
饭后,牧千里被廖家两口子拉去唠家常,廖修又不知所踪。
“小修性格不好,你比他大,你迁就他点。”廖树恩笑道,“但他本质不错,心细,会照顾人,他要是认定了什么,就一条路走到黑,他要是对一个人好,就会好的不行不行的。”牧千里认同的点头,想到廖修固执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可以让他多下厨房,”廖夫人在边上说,“小修做菜很好吃。”
“是很好,我尝过。”
廖夫人给廖树恩使了个眼色,“我觉得我们说多少都是多余的,人俩早就有主意了,就你儿子那样儿,估计现在巴不得把心都掏给人家,什么迁就不迁就的……”
“是啊,心思早不在咱们身上了,儿大不中留啊。”廖树恩也感叹。
牧千里让他俩说的脸都红了,想插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在他纠结的时候,廖修过来了。
“不早了,得回去了。”
牧千里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他竟然和廖树恩两口子聊了半个多小时,牧千里起身,“爸,妈,我先回去了。”
“好,常回家来玩。”廖树恩坐着没动,“爸不送你们了,免得心酸。”
廖夫人轻轻一捶廖树恩,笑着对他们摆手,“走吧,别听你爸胡说。”
廖家两口子都没送,牧千里和廖修走到门口,佣人递来一个小箱子。
牧千里一眼就认出那是廖修的箱子。
“你,,
廖修把箱子接过去,对一直跟在后面的哥哥们说,“不用送了,我们回去了。”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牧千里这才反应过来,他诧异的问。
廖修点头,“嗯,我离家出走了。”
牧千里:“……”
哥哥们泪流满面。
廖大哥:“小修,还有几个月才结婚呢……”
廖二哥:“小修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廖三哥:“小修你不要三哥了?”
廖四哥:“所以说不能开荤,一开荤连家都不要了,脑子里就剩那点事儿了……以后你天天能和媳妇儿在一起,你还能陪你哥几天啊……”
廖修干脆没理后面罗里吧嗦的几个人,他一搂牧千里的肩,笑道,“我无家可归了,收留我吧好心的牧先生。”
牧千里愣了愣,廖修的眼中盛着月光,他的眼神和他的话一样温暖,牧千里把他的箱子拿过来,单手提着,“嗯,跟我回家。”
在廖家哥哥们的眼泪中,小两口牵着手,只在院落中留下两道相连在一起的倒影。
牧千里开了门,把廖修的箱子放到地上,他回头看了眼,他身后的人不是邵原,而变成了
廖修。
同样的进门,这一刻却是百感交集。
就像他将廖修的洗漱品放到架子上时一样。
他和廖修要住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牧千里有点激动甚至有点想哭。
他有种娶媳妇儿回家的感觉。
就这么把人带回来了。
一带就是一辈子。
“干什么呢?怎么不动。”廖修开了灯,把横在门口的牧千里推到一边,自己换鞋进去了
牧千里回过神,拎着他的箱子追上去,“廖修,你要住邵原的房间么?”
廖修诧异的回头,他看怪物似的看了牧千里一眼。
光顾着感动,牧千里没留意小皇子这难得出现的表情,“邵……”
“当然不,”廖修指了指牧千里的门,“我睡那里。”
牧千里跟着回头看。
廖修提过箱子,搂着牧千里的腰道,“我不仅要睡你的床,还要睡你的人,走吧,睡觉去
廖修其实没有同居的打算,但在他哥哥们扒门缝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邵原走了,牧千里一个生活白痴指不定过得多凄惨,廖修不想再看到他可怜巴巴收拾屋子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他为三餐苦恼。
廖修不喜欢陌生的环境,但是这里是牧千里的地方,虽然只是租来的,因为牧千里在这儿,所以他愿意把这个屋子当成暂时的家。
他把邵原送走了,他就得担负起照顾牧千里的责任。
而这个责任是必须属于他的,从他和牧千里订婚的那一刻到他们躺进棺材。
更何况,现在开始,他们就要为婚礼马不停蹄的准备,和牧千里住在一起也能更方便点。同居后的第二天,廖修把一大堆选择题扔给了牧千里,喜帖决定了,还有各种各样需要挑选的,牧千里这一天都埋在纸堆里,到处都是样品到处都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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