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汉堂指指一旁的廖修,“那谁家的大宝贝儿,这还一个呢。”
他们发现赢勾只和牧千里与廖修说话,也只听那俩人的话。
赢勾顺着程汉堂的手看到廖修,“你也坐。”
廖修抽着嘴角躲开,“不必。”
“我要下去……”
“你坐着吧。”廖修打断了牧千里的话,然后对赢勾道,“你看好他。”
赢勾点头,“是。”
牧千里:“……”
于是牧千里就坐着他家的大宝贝儿,像被爸爸带着的小朋友一样,跟着众人到了姜卓言所说的地窖。
地窖入口处在一户人家的院落中。
这里的位置略偏僻一些,没有受到昨日战乱的影响建筑还算完好,姜卓言将草棚内的草掀
开,推开木板道,“就是这里了。”
茂镇扭开手电,照出一条向下的路,土被挖成阶梯模样,一棱一棱的延伸至黑暗处。
“这里的草是谁弄的?”廖修问。
“当然是我了。”姜卓言道,“小皇子知道这附近还有个岛么?”
“知道。”
“我的船停在岛上,然后带着他们游泳过来。”姜卓言以眼神询问,廖修点头示意可以下去,于是姜卓言拿着手电打头阵,相家庄的买卖做不成了,所以他大方的把自己的骗人经过讲了出来,“所以我们带的都是书包这一类的东西。”
赢勾放下了牧千里,牧千里看了看入口处,感觉入口不大,“你进不去吧?”
“我可以的。”赢勾笃定的说。
牧千里进去的时候又看了看,里面的空间还好,但不是太高,赢勾要弯着腰才能走。
牧千里跟在廖修后面,等他走了一会儿再回头时,看到赢勾抱着自己的脑袋在他身后。
臂弯间的头颅还冲着他笑了下。
牧千里:“……”
他一哆嗦,再也不敢回头。
“把他们骗进来后,我找机会脱身,但其实我并没离开相庄,等他们找到游泳的设备跑了之后,我再来收拾战场。”姜卓言对这里很熟,基本不怎么看路,遇到坑洼他还会提醒一声,“来之前我对他们说,私闯相家庄是重罪,一旦被守门人发现,就会面临重罚,不止是吊销证件,家里人也会被牵连等等等等,反正怎么严重怎么说。他们信,所以每次发现被骗之后,他们也不敢声张,连骂我都不敢,我这个唯一知情人跑了,要是不小心惊动守门人他们就完蛋了,于是就按照原路返回,船还在那儿,回家的路他们自己能找到。”
姜卓言不像在沁沙沙地时直接逃之夭夭,他守着等他们离开,也是怕他们惊动守门人,不过到牧千里为止并没出现过例外。
“那你怎么回去?”牧千里问。
“我还有船。”姜卓言笑,“就在那个岛上,藏的不是太好,不过那种时候谁还有心情去搜,发现我没把船开走就都跟占了便宜似的,赶紧跑了。”
姜卓言利用的就是人的心理。
牧千里再次为这人竖起拇指。
“好了,差不多就这里了。”姜卓言停下,手电四处一照,“自己看吧。”
廖修上前,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
类似于他们下来的这种阶梯有很多,延伸至不同方向,这里比起臝勾的墓穴,更像是一个蚁洞。
大洞套着小洞,除了土什么都没有,处都能看到人工开凿后的痕迹。
姜卓言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洞这么多,绕着绕着就绕晕了,然后我就跑了,等他们找出来后,我都藏好了。”
牧千里哭笑不得,他对姜卓言岂止是佩服,“你到底从哪儿找到的这些地方……”
沁沙沙地还有这相家庄,每一个地方都完美的配合了姜卓言的骗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姜卓言耸肩,“只要肯下功夫,你想找什么样的地方都能找
到。”
说到功夫的问题,牧千里想起茂镇和程汉堂的暗示,他们让他拿出姜卓言骗人的精神去好好学习。
牧千里心中垂泪。
“这里有多深?”廖修问。
姜卓言过去,在地上画了几笔,他对这个地方的构造十分了解,基本每个洞的情况他全知
晓。
廖修看完没说什么,把视线转向赢勾,“你有被封印时候的记忆么?”
赢勾摇头,“没有。”
牧千里看他摇头,总觉得赢勾的脑袋会掉下来,但是没有。
“我什么都不记得,就是觉得,有人吵醒了我,我又醒不过来,直到看到了主上。”
“我知道了。”廖修没让臝勾继续说下去,他对众人道,“好了,到此为止,我们回吧。
”
众人不疑有他,廖修说回于是就集体往回走。
廖修在最后,走了两步,他被人拽了下。
程汉堂走到与廖修并肩的位置,他看着廖修说,“相信我。”
廖修的眉头不着痕迹的一拧。
“你可以查我,随便怎么查,但是,相信我,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背叛你。”深知廖修的性格,程汉堂也知道自己这次嫌疑太大,所以他主动来找廖修,“我发誓。”
“我知道。”廖修点头。
几人回到地面,刚从那坑里出来,廖义就匆匆忙忙的跑来了。
“哎呦可算找到你们了,光说个大概方向这么大地方太费劲了你们又在地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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