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一再的把他往门上压,从头发到裤子全是乱的,一想到廖修刚说的那句话,牧千里这气儿差点喘出声来。
对那个字的具体意义他并不清楚,就是感觉那高贵冷艳的小皇子嘴里吐出个这么粗俗的字眼特别刺激,特别带感。
俩人的呼吸极重,呼哧呼哧的喘着。
廖修修'长的指头贴着头皮插'进他的头发里,手指微微收拢抓着他的头发,发根传来的压力让牧千里将头抬起。
唇分,廖修看着他,用牧千里最受不了的那低沉的嗓音说,“走,到屋里去。”
牧千里回视着他,嗯了一声。
廖修偏头在他嘴上一啄,躬身要去抱牧千里,小皇子弯腰的瞬间,他突然僵住了。
牧千里感觉到不对,正要问他,就见廖修重新站直且转了过去。
俩人背对着门一起站着,廖修望着屋内的情况,一脸面瘫的说,“你家遭抢了?”
牧千里:“……”
他家屋里乱到天怒人怨。
邵原没回来,他不会收拾屋子,只是按照邵原的要求,把垃圾放到一起,把用过的碗筷放到洗碗池中,把脏衣服统统塞进洗衣篮,把他自己照顾好不会饿死就行。
单身汉的世界不言而喻。
小皇子目光所及全是一片狼藉,窗帘挂了一半,并没有垂到地上,大部分堆在窗台那儿,还有一角被窗户夹着,沙发靠垫扔的到处都是,遥控器夹在缝隙里,露出暗器一样的头,歪了的茶几上放着零食还有几双一次性筷子,茶几上有几个清晰的油点。
屋里所有的摆设都能看到一层薄薄的灰尘附着在上面,不知道多久没擦过的地板,阳光一照能清楚的看到许多个脚印,就在这已经是惨不忍睹的地板上,廖修还看到了很多零散的衣服
衣服裤子从客厅到卧室,就仿佛两个急不可耐的人一进门就开始亲吻,脱'衣服,然后进到卧室里面……
廖修一想,这不就刚才他俩在干的事儿么。
廖修:“……”
问题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呢!
牧千里起先没感觉到什么,但是燃烧的热情不知不觉就冷却下来了,原本左胸里像在着火一样,现在一片静谧,归于原始。
牧千里把衣服穿好,小心的伸了伸头,小皇子微乱的裤子没一点可疑的凸起,牧千里能感
觉到他软'了。
牧千里:“……”
廖修有心目空一切先把他的那点事儿干完,可牧千里家这情况他连怎么下脚都不知道。小皇子无法忍耐自己脱干净衣服,和牧千里在这种环境下发生关系。
这还不如那天的酒店。
“这些天,你就这么活过来的?”廖修的声音里没有高低起伏,之前那低沉沙哑的感觉没了。
牧千里听的一个寒颤,他咳了声,在脚边不远处发现了自己的一条内'裤。
他脱掉鞋子,光脚蹭过去,面对着廖修僵硬的蹲下,反手捡起内裤塞进屁兜里,“我早上……你早上……电话来的太突然……我找不到衣服,一着急就……”
廖修每次都突然袭击,他没起床没洗脸也没衣服穿。
邵原说衣服裤子要搭配好,不能穿出太奇怪的颜色,这几天他穿衣服之前都十分谨慎的考虑选择,生怕闹出什么笑话丢人现眼。
今早一接到廖修电话牧千里就开始找衣服,以前突袭有邵原帮忙,直接帮他把衣服配好,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牧千里换了好几套衣服才算弄出个人样来。
本来时间就不够,他是在屋里一边奔跑一边换衣服的,所以这就导致,衣服从卧室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客厅,被他扔得到处都是。
小皇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浑身僵硬的牧千里,须臾,他道,“收拾屋子。”
几分钟前他们还干柴烈火'欲'罢不能,这怎么突然又要收拾屋子,牧千里短路的脑子接不上,他一偏头,露出个二哈常见的表情,“哈?”
“哈你大'爷!”小皇子难得爆了声粗口,他愤怒的蹬掉鞋子,找到室内拖鞋换上,又把自己的鞋摆好,抬头时间牧千里还一脸蠢相,小皇子暴走了,“我说,滚去给我收拾屋子!”这一声石破天惊,牧千里让他喊的差点膀胱一紧,邵原如果在他一定会问,这是不是就是要吓尿了的表现。
牧千里不敢造次,低头就开始捡衣服。
廖修甩了双室内拖鞋过去,“还嫌不够脏么!”
牧千里又一哆嗦,蹲着就把鞋穿上了。
然后这俩人衣服也没脱,就开始了牧千里家年后的第一次大扫除。
廖修收拾客厅,牧千里捡起全部的衣服,然后将它们抱进卧室,一股脑的塞进衣柜里,衣服没叠,他手一松开就要往下掉,牧千里单手扶着,堪堪将柜门关上。
柜门被衣服挤出个小缝儿,但不会再掉下来。
好在垃圾他平时都收了,屋里只是乱并不脏,牧千里将被子叠好,露出的床单上全是褶子,像是被人用力拧过。
牧千里:“……”
他欲哭无泪的又换了个床单,这是他睡过的地方么?他到底是怎么睡的能把床单睡成这样
?
还是做梦的时候他想上吊来着。
小皇子要是看到会不会非常乐意替他效劳,将他勒死啊。
廖修在客厅里忙活,他不好意思把这个不成样子的床单抱出去,于是轻轻把柜门拉开,在衣服掉出来前将床单也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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