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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懂不懂晚安的含金量啊
    双排一直打到晚上,经理催他俩去吃饭的时候。
    贺狄被周游当做残疾人在游戏照顾了一下午,去吃饭的时候都还有点儿不清醒,总觉得周游会端起饭碗往他嘴里喂。
    好在周游并没有那么夸张,第一个吃完饭回到训练室,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后点开战绩,鼠标滚轮划动,将他和贺狄双排的每一把都点开看了一眼。
    不错。
    贺狄都被养得挺肥的,哪怕是唯一输掉的那一把也是因为自己这边有人掉线,不关他打野的事。
    周游撑着脸,手指在嘴唇上轻轻按了下,终于长舒一口气,很轻地勾了下嘴角。
    恰好这时候兜里的手机震了下,是吴岩发来的消息:哈喽哈喽。
    -1
    -感觉怎么样?见到贺狄本人了没?
    -嗯。
    -没跪下吧?
    周游打了个“滚”,想了想还是没有发出去,给他回:没。
    但是在心底跪了。
    刚才打完第四把,贺狄冲着他笑了下的时候,周游感觉自己心底有个小人,一边大喊救命啊一边哐啷一下跪在地上,给贺狄磕了一个。
    他愈发觉得自己来打职业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现在贺狄对他来说不再是屏幕里才能看到的人了,而是在身边,想摸就摸想碰就碰的……可能还有点儿难度。
    但至少想说话就能说得上话,想看就能看了。
    周游摸出手机,点开自己的收藏夹,把里面保存的从贺狄出道至今,所有的视频截图、高清定妆照,以及各种采访视频地址快速浏览了一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
    吃完饭歇了会儿,晚上不能再双排了,贺狄得开直播补时长,周游作为新到队的选手,微博还没宣布,还不能直接暴露出去,因此队里开直播的几个人也没有开摄像头。
    贺狄开直播只开了麦,登上韩服一边和弹幕聊着天一边排队,周游也登了韩服,继续打他超级号的定位赛。
    新人到基地第一天一般不会安排训练赛,安心rank就行,周游想着赶紧把定位赛打完好上分,ban了人之后余光往旁一瞥,发现贺狄也在ban人。
    “我不知道啊,”贺狄说着,ban了个英雄,“纯路人,不是很清楚TNG的转会消息。”
    -主播老路人了。
    -是过路顺便在TNG打个中单的那种路人么?
    周游收回视线,看了眼上面的ban人位置,自己家这边没有贺狄刚才ban掉的英雄……对面有。
    再三确认两边ban掉的英雄,直到自己家一楼选下格温,而贺狄屏那边对面一楼出现格温后,周游确定了。
    贺狄排在了自己的对面。
    要是排到一起就好了。
    周游撑着脸,有些可惜地想。
    贺狄还没发现周游排到他对面了,一边点着天赋符文一边回答弹幕的问题,直到进了游戏,拿可乐喝的时候余光不小心带到周游的屏幕一眼。
    “你在我对面啊?”他有些惊讶。
    周游飞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轻点儿打啊。”贺狄笑着说了句,没有再看周游的屏幕。
    弹幕刷得飞快,问贺狄在和谁说话,问排到谁了,贺狄没回答他们,进了游戏之后直接往野区站位。
    两个人双排的时候周游像个保姆一样保着贺狄,但排到对面的时候,周游抓他一点儿都没留情。
    平时队里排到队友也是这样,不可能因为自己人在对面就不认真打,英雄联盟是五个人的游戏,不能因为自身感情就去坑害队友。
    但这也太离谱了。
    贺狄一边往野区,打算帮一下那个被周游追得满野区乱窜的自家打野,一边想。
    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刀可能还没有周游的打野刀冰冷。
    自己家打野野区都被反烂了,队友支援也来不及,周游的打法凶狠异常,打野路线也不那么常规,经常在一些很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现,给队伍带来巨大受益。
    贺狄也不堪示弱,眼看打野已经没救了,他自己游走上路拿到人头,直接推了一塔再回家,准备tp保下路。
    一把rank打了快四十分钟,游戏进行到大后期,大家都是六神装,周游带来的经济优势和节奏已经不足以掌控局势了,两边最后在大龙进行一波团战,以贺狄偷掉周游家adc作为终结本场游戏的讯号,成功拿下这一把。
    尽管赢了,贺狄对于周游的控图和gank能力还是有些惊讶。
    “你今年十几来着?”贺狄关了麦,扭头问他,“成年了么?”
    “十七。”周游说。
    贺狄点了点头。
    不愧是年轻人。
    电竞这个行业,小一岁的反应和操作都会不同,也难怪周游这么猛。
    猛到凌晨两点多还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训练室已经没多少人了,教练组二十分钟前刚走,徐乔带着他的辅助一点左右就撤退了,这会儿训练室里就剩下了贺狄和周游两个人。
    贺狄打完这把,对着直播间的观众说:“下班了啊,明天再播……明天好像有训练赛,打完就播。”
    “嗯嗯嗯嗯,”贺狄看着弹幕上飞快刷过的句子,“晚安晚安。”
    周游听见贺狄关了电脑,又说了句早点睡,不知道是在和谁说,最后慢条斯理地走出去,训练室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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