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以前有想要把谢立这人当做女婿培养的意思,可是汤蔓这人太散漫了,见过谢立几次,半点心思也没有,汤正风就去了心思。
他那时候想把谢立当做女婿培养,也不过是觉得这人用着顺手,而且还算忠诚,他不是不知道私底下有公司出高薪来挖谢立这件事,直到谢立拒绝了,这个人才在他谢立摆上了号,渐渐地被他重视起来,现在基本上都算得上公司三把手了。
“你竟然都这样说了,也不是不行。”汤正风看着汤蔓说道,“汤蔓,你知道的,你的那些男朋友想要进汤家的门,一个可能都没有。”
“你如果没有进公司的意思,那么就只能找一个代理人来管理公司,如果你不想公司落到那些汤家人的手里,你未来的丈夫起码要有一些管理上的经验,你带过来的那个叫司嘉禾的人,你觉得他能管好一个公司?”
“恐怕,他还没有进汤家大门,就可能被你那些堂叔堂伯门给吞了,在汤家根本立不起来。”
老汤都对司嘉禾如此不满了,更别提还和顾元客有关系的裴岭,如果被对方知道她对裴岭有一点意思,估计皮都要给活生生剥了。
于是,汤蔓那么一点心思才升了起来,就被老汤这番话给压了下去。
在老汤面前,她也不会那么不自量力地说自己不想结婚的想法,因为对方并不会放在心上,就好比一只幼虎咬了一下雄虎的脚掌,也不会被雄虎放在心上。
而且□□的人显然没那么容易改变想法。
他说:“我是比较属意谢特助的,公司交到他的手上我也放心,你如果和他订婚,我会转交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之后结婚,我会再给百分之五。”
公司并非家族企业,集团的百分之十公司就相当于一个大董事了,到时候老汤的董事长身份甚至都可能因为她手中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被动摇,而且谢立手上也还有少量股份,几乎是下意识地,汤蔓就开始分析起自己的得失起来。
不怪她太冷心,一段婚姻算什么,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
她从幼时因为汤正风和杨清的婚姻来看,就已经失去了对婚姻神圣感的看法,也失去了对婚姻的期待,一旦能客观地看待,不外乎就是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家族由于利益而牵扯在一起的法律效应,至少婚姻在她看来,法律效应更大。
再说结了婚还能离婚,到时候东西都拿到手了,老汤还能再要回去不成,除非是有条件的赠予。
用一段婚姻来换取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划算不过。
不过,所有的得失都是基于她一厢情愿,在这样的交易中她能接受,汤正风也能接受,但大多数人不能接受。
因为缺少情感方面的考虑,把一段婚姻的神圣感完全抹去,里面只剩下了利益,这样的婚姻很多人都不会喜欢,且也不会赞成,就算汤蔓知道谢立喜欢自己,她也不一定会觉得对方会答应。
于是,汤蔓没有直接说,而是转移了话题,打趣了汤正风一句,“爸,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大方。”
上市公司不比其他,百分之五的股份都已经不小,足以引起董事会成员的变动,老汤这次手笔真是不小。
以前老汤简直称得上抠抠搜搜,除了给了杨女士一点股份,还有她出生时象征意义上地也给了一点,之后简直就是守财奴。
她十八岁生日都没让这人开口,结果现在却突然松了口,一出口就是百分之五的股份,阔绰地不像话。
她都怀疑老汤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得了什么绝症,所以想要颐养天年去了,安心养病去了。
脑海中纷纷杂杂的猜测不断,不过她此时也懒得多想,老汤的提议她十分心动,基于此她已经忍不住打起了谢立的主意。
汤正风对于汤蔓的打趣完全是忽略了过去,直接挥了挥手,想要赶人走,“行了,你等下记得过去看一看你妈那边怎么样了?走的时候回来告诉我一下结果。”
汤蔓听见这番话,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你把我妈也给打了?”
汤正风没好气:“怎么可能,你妈当时可能是被气着了,你等下过去看看。”
当时杨清被他突然出手惊住了,气的都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他一上前,杨清就开始咳嗽,十分难受的模样,弄地他都不敢上前,真怕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所以人基本上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不想承认。
汤蔓哦了一声,出了病房把房门掩上,就发现发现外面的人基本上走了大半,只留下了几个汤家的小辈还在,她微微颔首后就准备离开,走了一半,仿佛感觉到什么一样,她听见了熟悉的走路声音,果然一回头就看见了谢立跟在她后面。
她停下脚步,有些惊讶:“你怎么跟过来了?”
谢立走上前跟在她的旁边,“你知道杨女士的病房在哪里?”
这个还真不知道。
汤蔓有些窘迫地笑了一下,她刚才出门太急,脑子里思绪繁杂,刚才也忘记问一下了。
谢立说:“离得很近,就在前面那栋楼,我送你过去。”
因为刚才和汤正风的那番话,汤蔓面对谢立时少有地有些不太坦然,主要是觉得心虚,于是谢立说话,她也只能点头说了句谢谢。
谢立这下忍不住笑了一声,“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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