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感觉到男人的压迫感,抬眸,“怎,怎么了?”
男人看她一眼,而后直接扯出安全带给她系上,乔婳看着男人不耐烦的脸色,意识到这是贺临洲第一次给自己系安全带,整个人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加快。
开车回去贺宅,因为这时候下班高峰,路上多少有些堵车。
车里有些沉默,乔婳看着男人的侧脸,刚想主动开口,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刚才在咖啡厅发什么呆,谁欺负你了?”
欺负?
倒也是。
乔婳看着男人的侧脸,很想所就是他在外面的花花草草惹出来的,可又好像是在怪他似的。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男人抿了下唇,没有再多问的意思。
乔婳,“我”
不等乔婳开口,前面绿灯,车子已经开了出去。
乔婳低着头,接下来的路上,想说的话到底也没有说出口。
回到贺宅,还没进门便听见文秋袅的笑声,进来就看见贺临渊跟贺知雅都在,贺峥松不在,但沙发里还坐着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人,扎着丸子头,乔婳只看见一个后脑勺,却能感觉到女人的青春和气质,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过下一秒,乔婳就看见了对方的脸。
云甜听到门口的动静便站起来,迎着笑脸道,“洲哥哥,你回来啦?”
但下一秒,女人甜美的笑意僵住,整个人眼底都是茫然。
她看着男人身侧的女人,这不是,那天在商场看到的么?
洲哥哥不是说不认识么?
不等云甜开口问,文秋袅便也起身,一边招呼乔婳跟贺临洲过来,一边开口,“甜甜,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乔婳,阿洲的太太,两人前些天已经领证了。”
文秋袅又看着乔婳,笑道,“乔婳,这是云甜,云家的千金。甜甜跟阿洲认识很久了,跟亲兄妹差不多。”
乔婳却不觉得像是亲兄妹,云甜此刻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女人对女人的嫉恨。
不过她还是维持风度,朝云甜伸出手,“你好,乔婳。”
云甜看了眼女人的手,那么粗糙,不像她的,每一根手指头都是精心保养的。
她只看向贺临洲,“洲哥哥,这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女的又是谁?”
这话分明就是不把乔婳放在眼里了,文秋袅碍于云甜的身份,倒也不好当面指责。
贺临洲,“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倒也没帮乔婳说什么。
云甜嘟着嘴,“我来这里当然是想见你啊,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都没时间来陪我逛街。”
文秋袅拉过云甜坐下,“甜甜,伯母跟你说,阿洲现在结婚了,得陪乔婳。你啊,就别老缠着阿洲。”
云甜也笑,“伯母,你怎么这样说啊,难道是乔婳不太大度,所以接受不了洲哥哥陪我呀?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难不成就因为洲哥哥结婚了就疏远了吗?”
云甜抬头看着乔婳,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笑,“乔姐姐,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乔婳自然是介意的。
她看着云甜,“我是不介意,不过阿洲他人也忙,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陪你逛街。”
云甜咬着牙,她哪里需要乔婳陪她逛街,可女人这一番说辞,她要是说不行,她别有居心不是太明显了么?
只好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最后文秋袅留下云甜在家里吃晚餐,饭桌上,云甜总是娇滴滴对着贺临洲撒娇,说自己想吃这个想吃那个。
男人脾气倒是好,云甜要什么他给夹什么。
乔婳低头吃着米饭,原本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在她这里,却食之无味。
男人都还没有给她夹过菜。
碗里忽然多出一块糖醋排骨,乔婳心一跳,还以为是贺临洲给自己夹的,抬眸却只见贺知雅收回筷子,后者淡淡看了她一眼。
乔婳余光看了眼贺临洲,男人又给云甜夹了一块红烧鸡。
心底像是打翻了的醋瓶,酸味蔓延到四肢百骸,乔婳有些煎熬一直到晚餐结束。
饭后贺临渊找贺临洲有点事情谈,女人都在客厅,贺知雅陪着文秋袅看后者很喜欢的一档综艺。
云甜看着乔婳,主动邀约,“乔姐姐,我吃的有点多,你陪我去外面花园消消食好不好?”
乔婳看了眼云甜,微笑,“好啊。”
云甜笑着眼睛弯成月牙。
两人出去后,云甜倒像是主人家似的,她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道。
“这里呀,以前有一棵大树,上面做了个秋千,我小时候经常在上面荡秋千,洲哥哥就在后面帮我推,他可有耐心了,我玩多久他都陪着我。”
云甜又指着湖泊,笑道,“以前我们还在这里钓鱼捉虾呢,有一次我不小心掉进去了,洲哥哥着急得要死,去找人来救我的时候因为跑的太快膝盖都摔得受伤了。”
“还有这儿,墙上一大片的玫瑰花,洲哥哥高中的时候还学过美术,那时候我就给他当模特儿,那副画现在还在我家里呢。”
云甜说完,转身看着乔婳,自己说了一路,乔婳却似乎没什么反应。
她抬着下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乔姐姐,你知道我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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