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拍照的队伍已经慢慢见头了,谢应走过去,准备等最后一个人拍完,就把陆鸢带走。
刚走两步,突然看见门口出现几个人,吊儿郎当,一看就不怀好意。
“应哥。”狐狸警惕地喊了一声。
谢应皱着眉,表情严肃。
“看见了,是黑狗的人。”
他以前认识。
谢应一看见他们,心里立即勾起一阵怒火,身体紧绷着,肌肉微微隆起。
在此之前,他和黑狗本来进水不犯河水,但从自己酒吧被砸,以后再见面就是仇人了。
现在他们几个人来到这里,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来者不善。
没准是还想故伎重施。
外面本来想进来的几个客人都被吓得散开,不敢再进来。
谢应低声吩咐狐狸:“去把在附近的兄弟叫过来。”
这条街上分布着不少他的人,就是为了防止再有店再砸,顺便找回自己的场子。
说完,又转头看向还在拍照的陆鸢,有些担心道:“你先找人把鸢鸢带走,别让她看见,打架不好。”
这话从谢应嘴里说出来,有些好笑,尤其是他此时浑身肌肉紧绷,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不过狐狸却笑不出来,迅速退了回去。
而谢应则自己走过去,站在那几个人面前。
“你们想干什么?来找事?”
几个人本来一脸嚣张,看见出来的是谢应,心里顿时都有些犯怵。
谢应十多岁出来混,在这条街上是一路打出来的,那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开玩笑,一拳下去沙包都能打裂了。
顿时有些认怂。
“我们就是来看看,应哥,谁敢来这儿找事?都知道这里是您的底盘。”
“原来你他妈知道啊!上次砸老子的酒吧,你以为我不知道?”谢应瞬间暴怒,整个人像是一只被入侵领地的雄狮,让人心生恐惧。
对面连忙道:“不是我们,我们可根本没去过啊。”
“去过的人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你敢说不是黑狗让他们去的?今天你们来这儿,要是看老子不在,是不是就开始砸了?”
说着,谢应瞥见对面有人拿了棒球棍,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说到这儿,对方见只有谢应一个人出来,也不想演了,他们七八个人,还带着家伙,应该不至于输,于是表情一狠。
“是又怎么样?狗哥看不惯这个店,就是吩咐我们来砸了它!应哥,你要让开,我们就只砸点,不打人,你要是不让,那我们可就对不起了!”
谢应这辈子还没怕过谁,抓起桌上的酒瓶啪一声拍碎。
“妈的!”
然后率先冲了过去。
狐狸正带着陆鸢迅速离开现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来自谢应的怒吼,第一时间捂住陆鸢的耳朵。
陆鸢疑惑地转头看来。
他匆匆道:“别听别听,鸢鸢,你什么也没有听到,那些都是不好的话。”
[哦。]
她乖乖点头,被狐狸抱着放进后面的休息室。
“鸢鸢,你在这儿玩一会儿,待会儿你谢应哥哥就来接你了。”
然后随手往她怀里塞了两本图画书,自己返身冲回去。
到现在的时候,谢应已经和对面七八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身上挂了彩,但是对方明显更严重些。
狐狸找准机会,上去一脚踹翻一个人,从他手里夺过棒球棍加入。
两人对付这些人已经绰绰有余,过了一会儿,狐狸叫的人一到,那些人更是吓得丢下东西,四处逃窜。
谢应把怒火攻心,准备去追的人都叫回来。
几个人还气愤不已。
“老大,不能就这样算了啊,他们也太嚣张了,要是今天老大你不在,这家店也要被他们给砸了!”
“就是!这笔账必须讨回来!”
“我们不怕,要给在医院的兄弟们报仇!”
谢应心里也余怒未消,他在这条街上走动这么多年,要是这件事不解决,不找回场子,以后谁都能在他们头上踩一脚。
“今天不是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都先回去吧。这几天看好其他场子,看见黑狗的人别擅自行动,先叫人。”
等所有人都走了,谢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
刚才他被人抡了一棍子,现在有点青肿,只好把狐狸的外套要了过来遮住,才往休息室走。
一打开门,里面岁月静好。
陆鸢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正在认真翻看手里的图画书。
一看见她,谢应有些波澜的情绪瞬间平和下来,走过去不放心地问:“鸢鸢,你刚才没听见什么吧?”
陆鸢摇了摇头,放下图画书立即跑过去,直接扑进谢应怀里。
[哥哥,我们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然后和往常一样抱着他的手臂。
谢应本来想笑,下一秒疼得表情扭曲了一下,皱起眉忍着道:“嗯,刚才排队的人都走了,不拍了。”
本来以为说完,会迎来鸢鸢失望的表情,却没想到她却没反应,而是一直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却被抓住,还撞上了陆鸢疑惑的大眼睛。
[哥哥的手怎么了?]
她问了一句,还没等谢应回答,小孩动作极快地把他的袖子拉起来,露出小臂上的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