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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诀,你现在是我的妻了。”
    他勾着她的下巴,落下一吻,“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这种感觉比前面两个梦还糟糕。
    她完全动弹不了。
    就像一个傀儡被他摆弄,被他打扮成精致的模样,又一件件褪下来,虔诚地亲吻遍她的每一个肌肤,好像她的每一根、每一根骨头,都是他的所有物。
    青诀想叫他停下,却发不出声音。
    他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他在这里变得冷漠、强势,恨不得用力将她揉进骨血里……
    青诀终于从梦中惊醒,惊出一声冷汗。
    她这是撞邪了吗?
    怎么不是春/梦就是噩梦?
    她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跑去看门窗被打开过没有,没有动过的痕迹,她又带着怀疑的态度端着油灯来到青雀殿里。
    邹子彦还在看那些书籍,翻到有用的内容,还贴心地做好标记。
    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青诀。
    青诀触碰到他的眼神,下意识后退。
    梦里的一切又真实反应在她脑中。
    他看她脸色有些不好,连忙问:“师父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青诀连忙回应:“没什么。”
    邹子彦却感觉不对劲,他起身来到她身边,熟悉的气息一靠近,她顿时心慌意乱。
    “你、你快回去睡了。”
    他听出她声音里的抵触,微微停下脚步,然后说:“好,师父也快回去睡吧。”
    殿里灯火灭去,青诀却是一夜无眠。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就因为邹子彦在自己殿里留夜,就潜意识去代入他了吗?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成了她心魔?
    第二天醒来,青诀越想越不对劲,她跑去饲养场看了一眼噬月兽,居然偷跑出去了?
    她寻着气息在百炼殿找到它,它正睡在焱兽身边,帮它舔舐毛发,带着一脸的餍足。
    青诀一脸羞愤地拧着它的耳朵,把它关回去。真是太不像话了!谁把它放出来的!
    她把噬月兽关进栏子里,警告它:“你跟焱兽不同品种,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噬月兽不满地“哧”了一口气,似乎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
    青诀:?这是要造反了吗?
    回到青雀殿,她再三警告青黛看紧噬月兽,千万不要再让它跑出去。青黛却说:“就算是契约兽,人家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嘛。”
    “它们一个吃肉,一个吃草,怎么能在一起?”
    “可人家就是喜欢嘛,宗主管它们吃什么,你强行拆散它们太残忍了。”
    青诀越看越觉得,昨晚的噬月兽是青黛放出的,“你监管不当,这个月供奉没有了。”
    “不可以!小公子马上要过生辰,我想攒钱给他买个礼物,你不要罚我供奉嘛……”她说着就眼泪巴巴,扯着她的衣袖,哭得伤心欲绝,“要不你罚下下个月的?”
    “平时让你攒点钱,你怎么说的?”
    青黛气得跺脚,“宗主!”她拉着她的手臂,撒娇,“你就饶了我嘛……”
    最后青诀没抗住她撒娇,“你去库房挑一件东西送他吧,别送的太差了。”
    “谢谢宗主!”
    看着她欢天喜地的背影,青诀捉摸着,是不是要给她准备嫁妆了?
    她翻开书籍,里面是邹子彦做的标注。
    他做得很认真,字斟句酌。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字这么好看?
    笔锋锐利,行笔有力,行文流畅,根本就不像是画符都画不好的样子。
    她看得入神,忽然被一声“宗主”惊醒。
    李向拿来这月的账本,给她过目,到目前为止,青雀宗已经还清了所有的欠款。
    “做得不错。”青诀翻到盛如玉的名字,又问:“盛老板没说什么吗?”
    “他说没关系,他等得起。”
    等得起,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她。青诀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松口:“再拖一段时间便给他吧,切记下次遇到此事,先报到我这边来。”
    李向点头,“好。”
    账本这块李向做得还好,就是为人处世差了一点。青诀想到霖岚,微微停顿,“过几天可能会恢复一位执事的身份,你要好好跟着他学习。”
    李向走的时候诚惶诚恐,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让宗主失望了。
    他回到住处,脸上大写的一个“惨”字,管事们都问他怎么了。
    他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有个心眼多的管事等他走后便和其他几个管事说:“新来的执事肯定没这么好对付,大家伙到时候机灵着点,千万别让他留下来……”
    青诀看完书籍,去了一趟霖岚的住处。
    他看起来好了很多,和身旁的小弟子说这话,听着条理倒还清晰。
    小弟子见她,立马行礼离开。
    霖岚脚不方便,他半倚着栏杆,眼都不眨地看着她,“青诀,你来了。”
    他拢着单薄的青衫,因为气色不好,点了些许胭脂,像个病怏怏的美人。
    青诀坐在他对面,拿出邹子彦帮她摘抄的册子,上面写着二公子云云,唯独不见大公子的记载。
    “江月宗的大公子,为什么在这上面一点记载都没有?”
    霖岚说:“不光是大公子,还有很多人都没有留下记载,二公子也是沦为奴隶后才留下些许东西。我只听我养母说过一些,当年的事发生得很隐晦,几乎是一夜之间消失,也没有任何人问起、提起,少数知情者也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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