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诀不解地看着他,他红透了脸,狭小空间无处可躲,干脆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在他手心轻颤。
她想说要不她先出去,随便跟李向解释几句就行了,结果才刚刚张嘴,就被一抹柔软衔住。
他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触碰,后来吮着她的唇瓣,逐渐转变成试探、辗转。
手慢慢落到她腰上,经过前几次的试探,他知道哪个地方最能让她舒服。
青诀竟是没有反抗。
她的睫毛在他手心轻颤,面色滚烫,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邹子彦心跳得快要出来了,他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脖子,按捺着深入。
一直到遭到她的抵抗,才赶紧退开。
青诀别开头,睫毛轻颤。
她轻咬着嘴唇,眼神都开始迷离。
邹子彦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的心跳好快,不对,是两个人的心跳都好快,有某种按捺不住的东西正在逐渐破壳。
他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把跪在地上的李向吓了一跳,“少、少主?”
他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邹子彦让他:“赶紧走,有事明天再说。”
李向吓到了,连忙退下。
他从桌下将她抱起来,急切往寝宫走。
一路上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掀开一道又一道的帘子,她的身子软在他怀中,好像有某种东西即将要脱离掌控。
眼看着走进房中,青诀抓住他的衣襟,还没开口就被他低头吻住。
他将她压进柔软的床里,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顺从就像一剂毒药,让他食髓知味。
他放开她柔软的身躯,急切地拉扯她的衣带,直到衣衫滑落,蹬倒了旁边的灯台,两人才终于恢复了理智。
青诀拉拢衣衫,踹了他一脚,恼怒道::“噬月兽发/情期到了,你快出去。”
她面露潮红,灵力涣散得一塌糊涂。
邹子彦俯在上方一动不动,看到她不正常的灵力涣散,逐渐反应过来。
她并不是对他起了感觉,而是被契约兽发/情期影响了。
他慌忙从床上下来,跑到门口跪着。
冷风一吹,整个人都理智了。
心有余悸,差一点就犯错了。
“师父?你、你还难受吗?”他喊了她两声,没回应,又道:“要不要我帮你?”
房间里的青诀把脸埋进被子里,浑身烧得跟火一样,“给我跪着!”
他说完发现有歧义,连忙解释:“不是那个帮,我是说,我要不要带你去泡泡冷泉?”
回应他的只有枕头砸门的声音。
他双耳通红地抓住膝盖,埋着头深深忏悔。
虽然她身上真的很香……
不行,他得忏悔。
而且唇也很软……
不行,他得忏悔。
而且她的声音真的好撩人……
不行!他得忏悔!
他跪在外面忏悔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想得浑身发热,第二天青诀打开房门都还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根。
她看他丝毫没有悔过之心,恼怒道:“这几天不准来青雀殿!”
*
邹子彦不来青雀殿的这几天,竟是有些冷清。她习惯看会儿书,再和他说说话,这冷不丁地看不到人,还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总是想到他坐旁边看书,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把她看着,时不时撒娇的样子。
烦死了。
她恼怒地扔下书。
“宗主,”青黛跑进殿里,一来就跪坐在她旁边,一脸央求,“今天霖岚又在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你?宗主,你就去见见他吧,他现在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人瘦了好多……”
青诀一句:“不见。”
“宗主!”青黛抱着她的手臂,“是你说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则改之。你怎么就不肯给霖岚一次改过的机会?”
“我现在已经在给他机会了,他犯的是死罪,将他关着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青诀脸色坚决,重新拿起书,“没有谁犯了错不需要接受惩罚,就算是你也一样。”
青黛有些泄气,“那我犯错了,你也会把我关起来吗?”
“你试试。”
青黛都要委屈哭了,“宗主,你太欺负人了!”她哭着就要跑。
青诀让她:“站住。”
她委屈地回头,“怎么了?”
“过来。”
青黛回到她身边,仍旧气呼呼的样子。
青诀瞅她一脸委屈,递了手帕给她擦眼泪,“你今天怎么回事?说两句就哭了。”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擦了一堆,“小公子他、他不理我了!那天说好的和阿修一起来找我玩,阿修都来了,结果他没有来,呜呜……”
“我等了他好久,阿修走后我还特意去盛柳宗找他,结果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还给我递纸条,说以后都不要再见了,呜呜……”
青诀总算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她只说:“活该。小公子本就情绪敏感,你又这么大大咧咧,惹他不快岂不是很正常?”
她抽搭着,眼睛红红的,“可是、可是我很喜欢他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理我了,还在纸条上写,说,他不喜欢什么事都三个人一起……难道三个人一起分享快乐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