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澜脑海中冒出几个成语,什么来者不善,不怀好意,他重重地哼了声:“……研究一下人的脸皮能有多厚!”
薄闲:“……噗。”
一米八多的大男生笑倒在床上,拽着被子往枕头上靠去:“来来来,我让时哥研究,你是要摸摸,还是要亲亲?”
时星澜忍无可忍,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坏呢?想做的是你,不要做的也是你,套明明是你买的,还故意气我。”
“我坏,我坏,时老师消消气,这气得话都说不通顺了。”
薄闲将他扣在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亲带着清新香气的发顶,语气克制又无奈:“我没有不要做,如果不要的话,又怎么会买那东西呢。”
时星澜闷闷地应了声:“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薄闲心里一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最怕时星澜将自己放的很低,两人的关系会变回之前那样,闻言当即没有了玩笑的心思,有些紧张。
时星澜没意识到他的变化,小声解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但你一直都是在嘴上说说,从来没真正和我做过那些事。”
那些事,指的是x生活方面。
明明有欲望,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之前还可以解释为没有正式在一起,现在时星澜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
薄闲有苦说不出,是他不想吗?
他都快憋死了!
时星澜想和他更亲密,他又何尝不是,但三年前那晚发生的事,他还没有想起来。
那是他的星星喜欢上他的开始,他能猜到这个时间点,但忘记了具体发生的事。
他得到了这份爱的结果,却想不明白起因。
“我想和你更进一步,这点毋庸置疑。”薄闲翻过身,左手撑在时星澜脸侧,“特别想特别想,不信你可以摸一摸。”
手被带着向下,时星澜赤红着脸,支支吾吾:“我,你……”
薄闲低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下:“我要忍一下,等到自己配得上你,才可以。”
时星澜想反驳,被他用吻打断了,呼吸被打乱。
薄闲不想让他问出来。
时星澜只纠结了一秒钟,就做出了选择,既然薄闲不想,那他就不问。
他能感受到薄闲的心意,无论那句“配得上你”背后有什么原因,只要他们心里都有彼此,这就够了。
况且手下这玩意儿石更成这样,想也不会是薄闲对他没了兴趣。
时星澜暗自松了口气,x生活还未拥有,就已经开始影响他对自己颜值的自信了。
睡衣是一整套的,布料很滑,隔着那一层柔软,掌心也沾上了热度。
时星澜想蜷起手指,又怕自己的动作会给薄闲带来更大的刺激,下意识缩了缩手。
薄闲闷哼一声,抓紧了他的手:“逃什么,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招呼都不打?”
时星澜:“……别胡说。”
“哪儿胡说了,它想你得紧。”
“……”
时星澜恨不得打开这人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做又不能做,撩拨个没完了。
他越想越气,用力抓了一把。
薄闲翻过身,瘫在床上。
时星澜握了握手,有些后怕:“我是不是力气太大了?抓疼你了吗?”
薄闲眯着眼睛,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时星澜心里一慌:“你别吓我,该不会被我弄坏了吧?”
“……不是。”
“那你怎么了?”
薄闲平复了一下呼吸,很给面子地吐出三个掷地有声的字:“太爽了。”
时星澜:“……”
玩笑开的有点大,薄闲看着卷着被子的人,无奈地下了床:“确定要和我分居吗?”
被子动了动,时星澜钻出头,一脸冷酷:“你不是小孩子了,不用长辈陪着睡。”
见没得商量,薄闲只好将飘窗冷宫中的被子妃和枕头嫔接回来:“你睡相那么差,万一蹬被子感冒怎么办?”
睡相差,看不起谁呢?时星澜完全忘了睡相差是自己认证过的,登时炸了毛:“我以前也是一个人睡的!”
“这不是由奢入俭难吗,你都吃惯了我这道全自动豪华大餐,哪里受得了自己劈柴烧火做饭?”
“你算哪盘菜?”
薄闲一噎,对上时星澜期待的眼神,无奈叹道:“我是你最爱的盘中菜啊。”
时星澜眼里藏着坏:“我盘里只有老咸菜,你是吗?”
薄闲:“……”
爱变质了,他也从小鲜肉变成老咸菜了。
经过薄闲的软磨硬泡,被子妃又被打入了床脚的冷宫,两人床头吵架不用到床尾就和了,最后还是像以前一样,抱在一起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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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幕式下午三点开始。
两人睡醒后去医院复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时星澜右手上的伤有明显好转,之前开的药已经用完了,得过去让医生看看。
复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恢复得不错,医生帮忙拆了纱布:“接下来就不用捂着了,每天早晚涂一下药,尽量少碰水。”
薄闲一一记在备忘录里。
两人开车来的,离开医院后,直接前往星月杯活动现场。
时星澜从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东西:“要去哪里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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