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落,见方才拉扯之间,宋幼珺的衣领松了,露出些许嫩白的锁骨,一时险些难以自控,于是将头偏了过去,沉默一刻后道,“宋岁岁,你好好在此反省自己的过错。”
说着便转身要走,关上门的时候听见宋幼珺在喊,“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跟你洞房啊!”
姜沂川暗自咬牙,黑着脸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随从见姜沂川衣衫不整,连外衣都没穿直接黑着脸出来,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
想来是王爷想与宋美人亲热,但是被气头上的宋美人赶了出来。
有个随从见状,忍不住多了句嘴,“王爷莫气,宋姑娘不过是一时脾气,到了晚上气消了,王爷再哄上两句,自然就能抱上床……”
话还没说完,姜沂川眼风扫过来,他立马闭嘴退到一旁去,不敢再言。
姜沂川整理衣衫,心说宋岁岁这次太过了,必要给她一个教训,于是气道,“给门看好,不准她出来。”
随从领命,问道,“王爷,禁足到几时?”
姜沂川一想,说禁足又有些过了,“不是禁足。”
随从摸不清头脑,又问,“那可要断食断水?”
“不断。”怎么能断食断水,万一饿着她渴着她怎么办?
但是门锁起来,她在里面闷得无趣又怎么办?
于是姜沂川索性道,“算了,不用看门了,她想出便出吧。”
他啧了一声,暗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后黑着脸,穿着单薄的衣裳离去。
第95章 斗争 月亮不睡我不睡
姜沂川去找了宋言宁, 从他屋中拿了外袍,穿上之后发现袖子短了些许。
宋言宁这两年虽然长高不少,但与姜沂川的身高还差了些, 是以外袍并不合身,但眼下宋幼珺在房中, 姜沂川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免得被缠上走不动。
于是又在宋言宁的屋中翻翻找找, 找出先前他给宋言宁披的那件雪白色的大氅, 稍微遮盖了有些短的袖子, 而后出门了。
午时宋言宁一柄短刀杀了四五个疯人, 带着姜沂川直接查封了梦三千茶楼,这座楼在城中本就名气不小,骤然被查封, 自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就连县官听闻消息之后,也顾不得外面的寒风奔去阻拦。
但姜沂川领着皇命自京城而来,身份更是尊贵,且一身武艺,冷眼扫来时,县官当即吓得不敢做声,一声阻拦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姜沂川的人将梦三千的所有员工押入牢中, 前庭后院里里外外一盖搜查一空,然后落了锁链。
顾知城更是直接被拖进了大牢之中, 县官旁敲侧击的表示他是顾家的人, 这样做极有可能惹怒顾家,然而姜沂川冷面冷心,半句话也不听。
县官上任多年, 早与顾家勾结一起,虽不敢得罪姜沂川,但也打好了算盘。
等顾知城关进牢中之后事情便好办许多,毕竟这官府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届时放两个人或是找死囚顶替,便是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道姜沂川的手伸得极长,直接派人前去牢中,接替了狱卒的位置,对顾知城的牢房严加看管。
那些从京城带来的侍卫与县官手下的狱卒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往牢前一站,即便是县官到了跟前,他们也不曾侧目或是动弹分毫,只听姜沂川的命令。
如此一来,事情就难办了。
三千楼后院被锁着的那些疯人更是被姜沂川命人蒙住了头,不知押送到了何地。
顾家瞬间乱了套,据说顾知城的母亲得知此事,立即哭哭啼啼的跑去向顾老爷求救,慌张得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姜沂川知道,虽然这梦三千茶楼并不在顾家名下,但一定是顾家的产业,如此一查封,必定会让他们自乱阵脚,所以此刻他倒悠哉,不急着做什么。
但是宋幼珺闹了一出,姜沂川也不敢再留在宅中,索性出了门。
宋幼珺见他确实是离开了,整理了一下衣裳,心说姜沂川也太不经逗了,平时瞧起来那般正经的人儿,怎么随便撩拨一下,就给吓跑了。
她笑着摇摇头,去喊了宋言宁来,接着种之前还没种完的花树。
忙活了一晚上,宋幼珺泡了个热水澡,又吃了晚饭,结果姜沂川还是没回来。
以往他虽然忙,但不至于这么晚还不回来,难不成是因为刚查封三千楼,事比较多?
宋幼珺不疑有他,在正房等了许久还不见他回来,自己又困得不行,只得先回屋去睡了。
深夜,姜沂川披着寒霜归来,他脚步极轻,进了屋子之后脱了大氅,走进宋幼珺的房间,就见房中燃着一盏微弱的灯,宋幼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榻上,似乎睡得正香。
他看了片刻,而后命人备水,先洗去了一身的寒气,换上舒适的衣衫,赤脚踩在毛毯上,走到宋幼珺的床榻前。
宋幼珺自适应了这副身体之后,吃嘛嘛香,睡得安稳,基本一睡着就不会轻易醒,所以即便是姜沂川站在床前,她也没有半点察觉。
许是睡前一直捧着书看,睡着的时候手边也握着书。
姜沂川弯身,动作很轻的将她手里的书拿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敛眸端详她的睡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先前姜沂川看她时,只觉得她与先前的婧安面容相似,如今再看,竟是一模一样,仿若比着镜子模刻出来的一样,若要说有什么不同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