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很配合地关上了门,离开了餐厅。
严欢朔朝门口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还有些忧虑。他低声问道:“这里可以说吗?”
“这是麒麟旗下的餐厅,陆他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所以你可以放心。”喻朝辞消除了他的忧虑,随后从背包里取了一份纸质文件给他,“韩逸舟是做投资的,所以你应该知道和他有股票交易的公司数不胜数。一般情况下,股票交易是为了获利,但是这些人旗下的公司,却在明知道韩逸舟手中的股票会下跌的情况下,花重金购入了那些股票,为花旗兜底。”
严欢朔很快嗅到了腐臭的气息:“所以,这就是他们交易的方式?”
喻朝辞点点头:“极有可能。否则里面那几个,不会在明明做了亏本生意的前提下还护着花旗来踩我几脚。”
“怪不得我之前查了科威,环世,鑫海,天仁的股东和花旗的账目往来,都查不出可疑交易。”严欢朔愤愤道,但转念一想,他又感到疑惑,“但据我所知,这几位的老婆都是自己怀孕生的,不是代〇孕的。”
喻朝辞继续道:“代孕只是产业链的一个环节,也许这份资料里有人参与其中当中介,为韩逸舟源源不断地介绍生意。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还没发现有关线索。事实上,这个产业链还有好几个环节,比如那些生出来之后因有基础病,或者因为性别等各种问题被遗弃的小孩。这些小孩也是产业链的一部分。现在我发现了一些端倪,韩逸舟可能涉嫌组织卖y和人体器官〇贩〇卖,而且是儿童。”
“什么?!”常年蹚在浑水里的公安人员也震惊到了,“你赶紧跟我详细说说。韩逸舟这老瘪三。”
喻朝辞拿出了平板,打开了承心的档案系统,随后把冯昊然和黄甜筝两个病患的资料调了出来。“这两个小孩的术后疗养是在承心做的,冯是肾脏移植,黄是肝脏移植。”他圈出了两人的脏器配型资料,“器官在做移植前必须配型,你看,这两份配型资料中,器官提供者的配型数据指向了同一人。”
严欢朔并不深谙这数据所指的意思,但是从字面上看,两者数据的确是一样的。
“但黄甜筝和冯昊然的入院时间相差了一年有余,所以可以确定的是,在器官提供者被获取肝脏时,人还是活着的,否则也不会在一年后被取了肾脏拿来移植给冯昊然。”喻朝辞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个并不是很确定的消息,你知道我哥哥最近在古巴。”
严欢朔点头。
“哥哥的导师在看到我提供的资料后告诉他,说这份名单上的人经常造访墨西哥湾里,隶属丑国国土的私人小岛。那座岛又被称为童〇女支岛,鑫海传媒的股东是常客。”喻朝辞说。
“这帮人渣!”严欢朔气得喝掉了大半杯酒,悻悻地把杯脚砸在桌面上,“知道那个岛的主人是谁吗?”
喻朝辞摇头:“还无法确定。相比于这点,我认为进行器官买卖的事情也许好查一些,如果这些人本人,或者子女配偶做了移植手术,肯定是没法瞒住的。”
严欢朔点点头:“我懂了,会从这方面入手调查的。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看重,只要能找到一点不利于韩逸舟的消息,我们一定会深挖,对韩逸舟严肃处理。”
严欢朔的话让喻朝辞感到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有了侦查方向,严欢朔的调查非常迅速。才不过三天,他们就已经查出将近五十人的名单上,有三十五人参与过器官移植,或本人,或子女配偶。当提及器官来源时,他们讳莫如深,一致回复是在国外做的,可当问及为何要花高价为花旗兜底时,他们的神色又紧张起来。
古巴,喻晚吟团队的进修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在高强度的进修之后,喻晚吟特批团队在古巴进行为期一周的公费旅游,团队无不欢呼。
但当医疗团队在哈瓦那享受异国风情时,喻晚吟却找到了加西亚教授。
“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老教授以为自己的学生还有疑惑。
从听闻童〇女支岛的事情后,喻晚吟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现在公事办完,是时候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了。“加西亚教授,你有没有人脉,我想去你口中的童〇女支岛,我在美国的工作签还没有过期。”喻晚吟问。
老教授的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你想应该不是那种人。”
喻晚吟连忙解释道:“教授,我想你是误会我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告诉了恩师,并阐明了去童〇女支岛的目的:“我想去岛上看看,看是否能找到不利于韩逸舟的线索。韩逸舟逼死了我的母亲,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所以一旦有可以找到线索的机会,我不会放弃。”
加西亚说出了他的忧虑:“但我觉得你的脸应该是被韩逸舟的人所熟知的,万一那个岛真是韩逸舟的,你一去就会被发现。”
“我可以打扮成女人,他们不会认出我的。但带我去的人非常重要,你说过能上那个岛的都是岛上熟客引荐的人。所以只要带我上去的人靠得住,且和那里的人熟,我的计划才可以实施。”喻晚吟说。
加西亚教授认为这一趟行程太过危险,可他也能看出喻晚吟眼中的热切。在认真思考了一整晚后,加西亚教授还是答应了喻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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