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Mivanluu新款,Luutas正处在创作过程中, 今年九月份举行的春夏高定发布会也会如期举行,大家不必要如此恐慌。”
“股票跌停一事可以理解。就是因为不实的报道加剧了这份恐慌,所以投资者才会对Mivanluu失去信心, 草率地抛掉股票。但就我而言, 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抛售, 首先这是麒麟的一部分资产, 能不能抛售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作为一个母亲,我也不会抛掉Mivanluu的股票;其次,Mivanluu还有成长的空间,每年能为麒麟带来不错的收益。”
“Luutas向来安分守己,从来不会招致流氓混混,所以目前警方正在进行相关调查,结果出来后会发出通报。”
“Luutas只是受了些轻伤,但目前需要静养,等身体恢复后我们会安排他露面。”
但记者们不依不饶道:“可我们的得到的消息是Luutas的右手手指肌腱全部断裂,会留下后遗症。”
娄珊珊反问:“你们从哪里得到的不实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记者们一事语塞。他们得到了相关消息,可消息提供者的署名为匿名,而且也只是提供了几张陆他山被抬进第一医院的照片而已。
娄珊珊接着道:“就凭借来路不明的消息,就定性Luutas的伤势,你们媒体的报道就这么草率,空口无凭吗……”
喻朝辞看着视频画面中憔悴不堪的娄珊珊,心里愈发淤堵。受伤消息的走漏,导致Mivanluu股票跌停,市值蒸发了近千亿。娄珊珊的回应自然是为了稳住Mivanluu,毕竟这是陆他山的心血。但纸始终包不住火,如果陆他山无法在九月的高定发布会交出满意的作品,就算娄珊珊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也无济于事了。
“昨天回来之后躲在房里不肯出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吗?”喻晚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喻朝辞身后。
喻朝辞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角的淤青。
“不用遮遮掩掩了,陆他山都出了这样的事,你身上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伤口都处理过了吗?”喻晚吟问。
他缓缓放下手,背对着哥哥点了点头。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陆他山手伤的事情已经被媒体泄露了,他觉得再瞒着也没有必要,于是说:“陆他山最近几日天天出去,我觉得好奇就跟了出去。谁知道他的行动路线被人掌握了,在我跟踪他的路上,他被人追着进了一个废旧工厂。我想进去帮忙,谁知道我身后也跟了人,而且跟的人更多。陆他山在我即将被捅的时候帮我拦住了一刀,直接用手抓住了刀刃。昨天手术结束,主刀医生说四指的肌腱全断,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弟弟险些被捅一刀,喻晚吟大惊失色,但片刻后他脸上又有了弟弟转危为安后的庆幸。最后得知陆他山落得这个结果,他又轻轻蹙眉,饶是担忧和惋惜地问:“没有一点痊愈的希望吗?”
“希望渺茫。哥你没看到他的手,指腹上的肉仅有一点跟手指相连。他是个设计师,哪里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喻朝辞越说,神色就愈发崩溃。他将脸埋进膝盖中,不停地挠抓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我放他出去,不是我把人引过去,他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
喻晚吟绕过沙发,走到弟弟身边轻轻拍了拍背:“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怎么后悔都无用。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把人接到承心来好好调养,做好复健,把后遗症的影响降到最小。陆他山那么喜欢画画,肯定也不会就此放弃。”
“他会原谅我吗?”
喻晚吟沉默片刻,接着道:“我的回答不代表他的想法,最近几天先让他静养,等过几天再看看情况。”
麒麟和花旗难得目标一致,将陆他山受伤一事模糊化只为了稳定股市。Mivanluu的股票也算得到了补救,有了小幅度上涨。
过了一周,喻朝辞抽空偷偷去了第一医院。
早上这个探病的时间点,娄珊珊自然是在的,但是母子俩的关系僵到了极点。自从手术当日两人大吵一架后,陆他山再也没有和娄珊珊说过一句话。不管娄珊珊是软言软语,还是威逼利诱,陆他山一概置之不理。
这一天,娄珊珊还是被气得火冒三丈,踩着高跟鞋一脸阴沉地离开了。
喻朝辞躲在角落看着娄珊珊离开,一时间还是不敢靠近。门口依旧守着两位身形魁梧的保镖,就算他敢靠近,也会被拦在门外。以前总是他主动避免见到陆他山,现在陷入被动,他心里倒有了一种失魂落魄。
和喻朝辞同样躲在角落的还有一位记者。陆他山的病房有重重把守,一般人不能接近,他哪里能探到陆他山手伤是真是假。如果能探到,那就是一个惊天大新闻。
他看了一眼提着慰问品,愣愣站在走廊拐角处的男孩子,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这不是陪着陆他山出席了多次重要场合的私人医生,兼RE的新任接班人吗?
喻朝辞想和两位守门的保镖好好谈一谈,好进去见陆他山一面。结果刚走两步,他的身子突然被撞了一下。一看,是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人。
男人朝他赔了个不是,马上离开了这里。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病房门口,问保镖:“你们家少爷好些了吗?”
黑衣保镖看出了喻朝辞的来意,回道:“我们少爷现在不能见其他人。”
“我是他在承心的私人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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