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喻朝辞再次对哥哥道:“以后别再放人进来,不管他以何种理由。”
“如果不是他拿龙涎香过来,我也不会放人进来。”喻晚吟说,“他怎么会知道你需要龙涎香,你提起过?”
喻朝辞也为这事疑惑过:“我怎么可能向他提起。现在信息那么容易泄密……”对方知道,好像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听到两兄弟□□味十足对话的陆他山停顿在门口,好奇兄弟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龙涎香有着落了吗?”喻晚吟问。
“问外公定了些,这些天也到交期了。”喻朝辞边说边往门口走,转头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他山。洗完澡的人穿着白衬衫,宽松的米白色羊毛背心,以及一条垂感极佳的黑色格纹裤,将自己的收拾得极其妥帖干净。讲真,但凡他和陆他山见过面的几天,他就没见过这男人衣服穿重样。
他下意识地走了两步,挡在了哥哥和陆他山中间。
“陆先生,有什么事吗?”喻晚吟问。
陆他山说:“向喻院请教一些事情,看样子来得并不是时候。在讨论龙涎香?这种香料可是有市无价的。”
喻朝辞面带微笑,实则内心炸毛。“我是你的责任医师,有些问题其实不必跑那么远亲自向哥哥请教,你可以问我。哥哥挺忙的,要是你来的时候哥哥正好不在不就白来一趟了?”他道。
陆他山同样回以礼貌的微笑:“我认为增肌餐方面的事喻院比你在行。”
喻朝辞:“……”你是不是存心来吵架的?嗯?
就在他轻轻撸起袖子,准备让哥哥见势陆他山有夺笋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朝陆他山望了一眼,用眼神示意接完电话再“撕逼。”
然而陆他山仿佛读懂了他的眼神似的,居然点了点头。
他愣了一下,马上转过身去走到窗口处接电话。
趁着喻朝辞打电话的间隙,陆他山和喻晚吟聊起了别的事情。
打电话过来的是外公的总助。总助小姐平时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但是今天的语气却有点吞吞吐吐:“喻……喻小少爷,我想和你说个事。”
“什么?”
“就是……大半个月前,您托任总帮你要一些龙涎香。”
喻朝辞眉头一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了?”
“也许你得不到货了……因为那些龙涎香被其他人以两倍的价格收走了。”
第9章 大宝贝没了
映着灯光的夜色玻璃窗上,喻朝辞的眉间遍布寒意。
总助在感受到他长达十几秒的静默无声后,终于选择先打破沉默:“喻小少爷?”
办公室里的喻朝辞转过身,以极其平静的神情和哥哥对视一眼,不急不缓地走了两步欲离开办公室。但是看到陆他山,他的脚步便犹豫下来。
最终他还是选择离开了办公室,心想着盯梢陆他山的事情并不急于这一时。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后,他的面色再次绷如刀削,压抑着怒火问道:“以两倍的价格收走龙涎香?是RE的竞争对手吗?”
然而细想一下又不对。什么叫做“也许得不到货了”?也就是说他还是可以拿到的,所以肯定不是竞争对手。
总助的回答证实了他的想法:“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小任总。”
“他?”小任总是喻朝辞的舅舅任启年,目前替任邦平代管着RE。
“是小任总以私人的名义买下了那批龙涎香,并未动用公司的资金。”所以这批龙涎香就成了私人货。
如果别人听到是亲舅舅买下了香料,倒不觉得这事严重。可问题在于,任启年和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并不好,不好到没外公早撕破千百回的地步。任谁都不会喜欢阴阳怪气数落人以抬高自己的亲戚,哪怕这人是亲舅舅。
“对不起,喻小少爷,是我跟得不够紧。我原以为只要和我们合作密切,就不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我没想到……”
“行了。”喻朝辞打断了她的话。“对香料供应商来说,本质是RE的人出面收龙涎香,完全没有提防的必要。你也一样。”
潘彤本来已准备好接受一顿骂了,但是喻朝辞的平静反而让她不自在。“喻小少爷,我们可以试试让任总出面问小任总要一些。”
外公出面要,他就会给吗?如果真的会给,他也不会特地以私人资金收了。
“知道了,我试试。”他挂断了电话,深沉地吐出一口气。紧接着,“砰”的一声,他一拳砸在冰冷坚硬墙壁上,瓷砖瞬间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手也因强烈的撞击而泛了红。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做搭理,可舅舅还是因为外公对他们兄弟两赞赏有加而存心对着干。
心情愤懑的人回到办公室,看到里面只有哥哥一人后,故作轻松地问:“陆他山走了?”
“你走后没多久就去洗手间了。”喻晚吟说,“电话谁打来的?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什么事,同学通知明天的实验课取消了。”他回道。
这时,洗手归来的陆他山也回来了,一边走一边用纸巾轻轻擦拭着手背。“喻院,请继续。本职工作让我很在意自己的手,平时经常假想手受伤后的情景。这是不是一种心理病?”
因为陆他山说起了手,喻晚吟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到了身前两人的手上,然而却突然发现弟弟的手破皮了,红得厉害:“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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