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车停了,几个人一下车,只感觉天昏地暗,尤其是从来不玩这么刺激的东西的晏总,腿一软,差点就栽到地上。
还好被魏玉白一把抱住,这才幸免。
魏玉白将人拦腰抱起。
晏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你放我下来!”
漂亮青年不好意思的红了眼睛,头深深埋在他的臂弯里,几乎都不敢抬头看另外几人的表情。
其他几个老油条眼观鼻,鼻观心熟练的一批,各自移开视线,韩承安甚至吹起了口哨。
“你还走得动?”魏玉白那双三白眼里凝了一点笑意,又凑近他说道:“腿软了吧?还是让老公抱你。”
晏繁简直说不出话来。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轻浮?
“谁......谁是你老婆?”晏繁气鼓鼓的问道。
魏玉白只感觉心脏都要融化了。
这个人可是都三十多岁了啊。
怎么能可爱成这样啊。
魏玉白发誓,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像晏繁这么可爱的男人。
“好了好了,就抱一下嘛。我就想抱,哥哥让我抱嘛。”魏玉白努了努嘴,用那张帅脸蹭了蹭晏总的黑发。
他是怕再逗人要生气了,于是也不敢多说,熟练的撒起娇来了。
晏繁无法拒绝男孩子软乎乎的语气。
他根本就是被魏玉白吃的透透的。
这像什么样子?
他提出了要求,他不可能拒绝。
“可...可我是......是个男人。”晏总羞耻的红了脸,还试图据理力争,垂死挣扎一下。
“我知道你是男人啊。为什么要特别强调?哥哥的腰哥哥的腿哥哥的手,哪个不是荷尔蒙爆棚,嗯?”魏玉白戏谑的说道。
晏繁说不过他,轻飘飘的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像个鹌鹑似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了,也不再说话了。
这么容易就害羞了啊。
魏玉白在心里偷笑。
......
停车的地方很偏,附近连户人家都没有。
魏爷只好让人开了车来,把他和晏繁一起送到了附近的小村子里。
刚下过雪,雪堪堪消融,周围都是阴冷潮湿的。
久居京城的魏爷显然还不太能适应南方的阴冷天气。
尤其是!南方!没有暖气!
这他妈是魔法伤害啊呜呜呜!
开着敞篷跑车大吹风,又在这三九寒冬雪化掉了的最冷的时候,魏玉白不负众望的感冒了。
红着鼻子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过了一会儿,晏总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这才发现。
这家伙......发烧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
这人本来就怕冷怕的要命,去参加开幕仪式,为了耍帅还就穿了那么一点点衣服。
不感冒发烧才是离谱了。
晏总看着手里三十八度的体温计,微微叹了口气,眼里浮上一抹担忧。
这乡下偏僻地方,村子里只有一个赤脚医生。
这大少爷金尊玉贵的,让他喝中药?
晏繁觉得如果真这样,魏玉白宁愿烧死,也绝对不会喝一口的。
晏总一下子犯了难,正打算约个附近的医生来看病的时候,忽然有人敲了门。
他开了门,见来人正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后还跟着几个助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几个大箱子。
想也知道,应该都是药品和医疗设备。
“您好,我是元先生预约的医疗团队。这地方可真够偏的。”为首的医生叹了口气。
晏繁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元先生大概就是元越泽,于是侧开身子,给人让出了道。
小村子里条件不好,土胚房又矮又小,地面上一片泥泞,木床上隐隐还能闻见一点点的霉味,屋顶还是漏水的。
幸而是主人家很爱干净,屋子里的卫生良好。
魏玉白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额头上还覆着一条旧毛巾。
男孩子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眼圈是红通通的,鼻尖也是红通通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魏某扭头看了一眼私人医生,朝他眨了眨眼睛,后者无语的叹了口气。
随后熟练的拿出体温计给人测温,之后又让人准备了退烧药,给他喂下,然后开始挂水。
说起来好笑,这么一大老爷们儿他怕打针。
私人医生拿出针管的时候他眼睛都瞪直了,一个劲儿往坐在床沿上的晏繁怀里扑。
晏繁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说道:“没关系的,一下就好了,稍微忍忍。”
“嗯。”魏玉白委屈巴巴的点点头,一只冷白的手紧紧攥着青年昂贵的西服衣角,攥出一道道褶皱。
晏繁轻柔的安抚着。
私人医生简直没眼看。
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点不太好的事情。
他们家太子爷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一个男人?
私人医生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这件事要是给老先生知道了......
他在魏家办事多年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魏玉白的事,他一律当看不见,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了。
“天气凉,不要吹风,最近最好都休息,不要外出了。”私人医生说道。
魏玉白垂死病中惊坐起,焦急的说道:“不行!明天长风赛就要开打了,我怎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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