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日记里只有洗衣做饭兼职,在他的一通操作下,还多了带娃这一项,愈发舔狗。
不作不行了,不然贺绛以为他好欺负。
商景皱眉想了想由头,目光一转,唔,有了。
“天天吃饺子,不腻啊?”
贺绛诚恳道:“你包的饺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商景得意了一瞬,现在拍马屁,晚了。
“好想念岑老师做的酸菜鱼,真好吃,岑老师怎么什么都会。”
贺绛筷子夹着一个饺子正在蘸醋:“……”
很好,够酸了。
商景进一步刺激他:“为什么岑老师的搭档运气这么好,你的搭档运气这么差。岑老师是不是天生自带男主光环?”
贺绛似乎很不喜欢跟岑非诺比较。
商景很容易就想明白原因:岑非诺和贺绛肯定自小认识,贺绛一看就是个学渣,而岑非诺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所以贺绛讨厌被拿来和岑非诺比较。
贺绛脸色一黑,手里的饺子都不香了。
商景作完最后一句:“下次有这种综艺,我要跟岑老师一组。”
贺绛额头青筋直跳,不知道商景是不是故意挑事,但他确实成功地被挑起怒火了。
下次?
这种综艺?什么综艺?
婚恋综艺?
还想跟岑非诺一组?
想个屁。
他放下饺子,黑着脸站起来。
商景警惕地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有点后悔,有孩子在呢,万一贺绛忍不住打他误伤孩子了怎么办?
商景咽了咽口水:“你,你冷静一点。”
贺绛大跨步上前,一手护住孩子,一手捞着商景的腰,雷厉风行低头在他唇角啃了一口。
吃饺子就不能蘸醋,要蘸花生酱。
严格来说,这不是个正面对嘴的亲吻。
但是足以在商景空白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掀起惊涛,要不是贺绛抱着他的腰和孩子,商景觉得自己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了。
赤红爬上脸颊,从嘴角开始,仿佛有一股灼烧感的热意,以光速蔓延,把心跳烧得砰砰跳到心慌。
小宝宝看看商景,再看看贺绛,有样学样地凑过来,抱住商景的脖子,想在商景另一边脸颊亲亲。
贺绛挡住他的胖脸,无差别扫射醋意:“我老婆,你不能亲。”
被挡住的小宝宝并没有生气,反而以为贺绛在跟他玩什么游戏,咬着手指咯咯地笑起来。
吃得多,笑得也大声。
商景脸颊烧得更红了。
本来以为只有贺绛在场,等脸蛋热度降低也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没亲过,更过分的肯定都做过了。
他是个成熟男人了,应该学会坦然面对亲吻了。
可是……居然还被小孩子嘲笑了!
虽然知道小南南不是在笑他,但商景已经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扒个地洞钻进去。
他把孩子交给贺绛:“吃、吃饱了是吧,你自己带。”
他慌慌张张地解开腰凳,往床上一扔,打开门跑了:“我去看看别的组回来了没。”
贺绛抱着孩子顿了片刻,抿了抿唇,也并非表面上的游刃有余。
毕竟……包括这次,他拢共才亲了商景两次。
上一次还是分手的时候,他火急火燎飞到大洋彼岸,被泼了一盆冷水,想着横竖机票钱不能亏了,临走前按着商景放肆地亲了个够本。
那就是他和商景的初吻。
贺绛给小宝宝拿了个拨浪鼓玩,心里算是明白了。
有时候怒火才是第一生产力,正常绅士风度就只能喝西北风,八辈子亲不到老婆。
商景小脸通红地跑到天台冷静,遇到了另一个面红耳赤的朋友。
商景:??
庄衾:“……”
两人蹲在天台头碰头,商景:“你脸怎么这么红?”
庄衾结结巴巴道:“岑老师在洗澡,我不小心——”
商景自动补足了庄衾后面的话,心里讶异,不就是看见岑老师没穿衣服了吗?都是男人这有什么?
他看着庄衾,忽然心里一紧,连忙看了看周围,就他们两个,便压低声音道:“你不会喜欢岑非诺吧?”
这可不兴喜欢啊,岑非诺他有神秘女友。
庄衾一开始没承认,但是顿了顿,手指抓着栏杆抠了一会儿,“就一点点喜欢,不是特别喜欢。”
商景微微吸气,这看起来哪里是一点点喜欢,他得劝庄衾悬崖勒马。
庄衾道:“我就跟你说,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跟谁说,反正就这样啦,我也没想过别的。岑老师是艺术家,不会喜欢我这种偶像派的。”
商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庄衾这么信任,有点感动,但是……
“接下来这件事,你听了可能会伤心,但是我作为你朋友,必须要告诉你。岑非诺他……私下有个交往很久的女朋友。”
兄弟,咱连性别都不符合,就算了吧。
商景作为贺绛的老婆,贺绛又是岑非诺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肯定是真料。
庄衾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突然滚出一滴泪来,他抬手擦了擦:“我知道了,综艺结束后,我不会再跟岑老师合作了。”
商景从兜里掏出纸巾,连忙替他擦眼泪,“别哭,天涯何处无芳草,娱乐圈最不缺帅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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