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四组的统计出来了。
第一组给了1000,并不是口头上的一块。
第二组给了600。
第三组,岑非诺3000。
三千是个比较合适的数字,大家都以为岑非诺要赢了,都夸他大方时,他却摇摇头,“看看贺绛的。”
杨钺:“贺绛、商景小家庭,8888!牛逼!替导演组谢谢你们节省的经费。”
其他组:“……”没听错吧?说好的心理博弈呢?就直接砸钱是吗?
商景等了等,耿直地问道:“没有回礼吗?”
杨钺:“没有,但可以留女儿女婿们吃一顿晚饭。今晚酒店一楼,请大家吃大餐!七点之前集合,现在,你们可以去买日用品,布置新房了!家庭困难的小组不要担心,稍后有劳动兑换渠道。”
第二组最后一名的惩罚是帮酒店做晚餐,暂时不能去购物。
豪华酒店算是综艺广告植入,变相展示自己后厨的卫生干净,美食可口。
节目对超市进行了限流,嘉宾进去的时候不会被人围观。
商景被贺绛牵着去超市,他有些心虚道:“别去超市了,去街边小店逛逛。”
超市里的家纺区都很贵。床上四件套下来,至少一千没了,还不包括棉芯。
贺绛:“行。”
偶尔逛逛老街也很有趣。
商景总共花了六百,买了整套床品,价格下来了,花色就很丑,婚房打分一定垫底的那种。
店里还有许多廉价婚庆用品,红色的拉花,歘一下挂满房间对角线,洒满金粉的大红喜字,写着“百年好合”的对联,窗花剪纸,需要自己吹气的塑料气球……
店主不断向商景推荐充满上世纪风的婚庆用品:“现在小年轻都上网买啦,能看到整个房间的装饰效果图,实体店不好做,你多买些,我算你便宜点。”
商景眼里冒着惊喜的星星,店主拿出来什么,他就感叹一声,好像这些压箱底的宝贝。
“喜庆中国风,我都好想要!”
“这个也好!”
贺绛想象了一下,满屋的大红色,配上黑玫瑰图案的白色床上四件套……风格有点诡异。
但是商景买的那么开心,他就没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装点他们的婚房就好了,商景就是装成灵堂都行。
商景抱了一堆拉花和喜字,在柜台那边算账,这些都不贵,加起来不到一百。
商景长得就讨人喜欢,买东西的情绪还特别能感染人,店主跟他呆了十分钟,想起自己当年结婚的场景,当时也没那么多钱,为了装饰婚房到处跑……苦是苦点,但真幸福。
她看了看商景买的最便宜的丝毫不喜庆的被单,道:“我楼上还有一床当年陪嫁的床单,我老公嫌颜色太红,就没用过。被子上有我妈亲自绣的一百个囍字,可好看了。这些年我也常拿出来洗了晒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借你用用。”
商景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吗,谢谢阿姨!”
还是奶奶刺绣的,那不是满满的爱?
店主上楼取被子,用真空袋装着,看着就很干净。红色背面用稍微暗一点的丝线绣字,精美极了,有点磨毛的效果。
“这套黑白的就不卖了,谁给小两口卖黑白的,那不是丧良心。”
不买被子,在这家店基本没什么消费了。
商景:“买,给他打地铺用。”
妄图上床的贺绛:“……”商小狗倒是挺精明。
临走时,店主神神秘秘地拉着商景,给他一卷海报,“我们这买婚庆用品的消费满一百,都赠送这个,记得贴在床头。”
商景从店主脸上看见“清库存”的轻松,便也不推辞:“谢谢阿姨。”
商景在一家店就买完了装饰品,第一个返回酒店,把被子送去酒店干洗,回到房间,指挥贺绛干活。
贺绛搬了梯子,在天花板上挂拉花,挂大红喜字,商小景仰着头站在下面,给他递东西。
他突然感受到一种朴素的充满烟火气的喜悦,仿佛他两就是普通的小两口,用中国人最传统的审美装饰婚房。
第二组的情侣都是男女偶像组合出道,贺绛可以想象他们的预算必然包含了铺满床的玫瑰花瓣。
这本来也在他的计划中。
但现在,贺绛觉得,都挺好。
商景数了数剩下的剪纸:“挂满了,不要浪费,一张都不许剩。”
他把一卷海报递给贺绛:“这个,床头正中间。”
店主阿姨说的肯定有点老祖宗智慧在里面,商景不太懂,但他喜欢。
贺绛展开海报,委婉道:“我觉得我们不是很需要。”
商景:“挂。”
“行。”贺绛把海报边缘涂上胶水,正正方方地贴在了墙上。
商景愉悦地抬头欣赏,赫然看见图上一对双胞胎小崽子。
所以……这是一张求子图?
贺绛从梯子下来,准备把梯子送回酒店工具间,被商景拉住了手腕:“快点弄下来!”
贺绛莞尔,架着梯子往外走:“嗯,挺好看。”
商景臊得慌,总觉得那张在提醒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怕贺绛有那方面的想法,跳脚道:“快撕掉!你又生不出来!”
贺绛:“你可以试试。”
商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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