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忍俊不禁。
董健:“不过还是我们执竟争气,能让观众真情实感的投票,要不我们那点票也只是杯水车薪。”
时煦瞧了一眼淡定的执竟,在心里也点头。
在得知执竟的真实身份后,他觉得执竟的形象都一下子伟岸了起来。
“这些年执竟在娱乐圈里,帮助我们破获大小案件无数!像什么副导演强.奸小演员、明星工作室偷税漏税,还有这次,泳池这次。”
董健走过来,两只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将时煦的手裹了起来,“听执竟说,这次照片是你拍的?你可立了大功了!有好几个人都是我们一直想抓的!就是苦于没有证据啊!”
时煦脑袋里一道光闪过,不可思议地看向执竟,用眼神说:你故意让我拍的?
执竟抿着的唇压抑不住地扬起,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知道你正义感强,肯定会拍,所以才会带你去。
时煦:……
他被那富二代制止后知道派对不能拍照,执竟一个经常参加的,要是“知法犯法”地去拍,的确会引起人的注意。
与其这样,朝临市局这边宁愿先不抓人,护住执竟的身份破更多的案子。
董健又滔滔不绝地讲了无数执竟立过的功劳,直到口干舌燥了,才一摆手,“你们的节目还没录完吧,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快回去吧。”
黑色大众平稳地行驶在回娱乐公司的路上。
时煦一路忍不住往执竟脸上瞟。
真帅。
真阳刚。
真MAN。
真是好警察。
今天起就是我的新偶像!
执竟开车时总是安静的,但在以前,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总会打趣时煦几句。
或是叫几声宝贝让他红红脸,或是说些过分的话让他无所适从。
时煦习惯了这个节奏,执竟今天这样安静,他倒是觉得哪哪儿都不对。
你倒是……倒是摸一把我的头发啊!
然后向他道歉,说之前不是故意瞒着他的。
没错,时煦对这个还是有些在意的。
这个天杀的坏家伙。
明明是同行,竟一直把自己骗的团团转。
车子驶进写字楼负二层,停在专属的角落空位。
执竟将车熄了火,“对不起。”
时煦心里有点怪怪的。
总感觉这句话少了主语。
“嗡”地一声,执竟将二人的车座都往后挪了些,靠背也听话地往后靠去。
他给时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己直起上半身,黑而温润的眼睛正视着时煦,才诚恳开口:
“我知道你刚毕业,一开始就做卧底的工作可能会有些困难,害怕你有心理压力,所以……”
“你是怕我演露馅吧?”时煦咕哝一句。
执竟抿抿唇,算是无声的承认。
他很快又解释道:“我那时候虽然也是第一次当卧底,但在那之前,我训练了九个月,已经大致知道了圈里的大小规则,以及表演技巧。而你临危受命,本来就十分困难,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时煦对这个解释还算满意。
凭他对自己的了解,如果知道影帝执竟是警察安插的卧底,肯定恨不得天天在他旁边跟着学习经验,难免会被别人看出不对来。
可时煦的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那你那些花边新闻……”
“假的。”执竟勾唇一笑,手抬了又放下。
时煦觉得他是想弹自己脑瓜崩,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执竟收好手,“水至清则无鱼,要想让别人把自己不好的一面暴露给你,首先你要将自己那一面暴露给别人。”
“那安琪……”时煦忍不住问。
“你可以理解为线人,还有任轩也是。”
为了给执竟树立好花花公子的形象,公安局暗地里出了不少力。
当年任轩还是个小明星,年仅八岁的妹妹被人绑架,是朝临公安局把人安然无恙地带了回来,董健试探地问过他是否愿意成为线人,他一口就答应了。
“那可是跟男人传绯闻,可能会影响你的发展。”董健虽然着急,但也想让任轩好好考虑。
任轩却坚持答应:“要是没有你们的付出,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妹妹了,能为你们尽这一点绵薄之力,我求之不得。”
安琪则是成阳平水朝临特大拐卖案的受害人。
听闻能帮到执竟,潇洒的女孩子当即表示,闹个绯闻算什么,必要的话,领结婚证都不在话下。
时煦想不通了,“那柏肆的情书是怎么回事?”
执竟淡淡一笑,“是安琪想的办法。”
柏肆会出现在泳池派对上完全是意外。
但他的动机不难理解,人贩子基地是个如同地狱的地方,他如果出道不成功,甚至可能会被拿去换心。
正常出道已经因为他的各种操作黄了。
他年纪太小,没有社会经验,又从小没有向警方寻求帮助的意识,听一个已经淘汰的学员随口说可以找金主,便在这方面打起了主意。
警方的计划是让柏肆自然淘汰,然后跟着他回去,找到窝点,自然不能让柏肆在这里找到金主。
所以三人一合计,让安琪拜托柏肆送个情书,不论情书内容如何,只要让其他人看见执竟与柏肆“两情相悦”,执竟就有把握柏肆找不到“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