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看他。
“有太多的一夜成名被人知道,所以格外浮躁。”执竟平静地双手握着方向盘,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刚出道的时候, 站在泳池边, 后来我拿了影帝,坐在别墅里, 所以不想待在娱乐圈很正常。”
时煦点点头,幅度很小,不想跟执竟讨论这个。
他看向外面漆黑的夜,“柏肆呢?”
外面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不论怎么说,柏肆才16岁。
“经纪人送他回宿舍了。”执竟指尖轻点方向盘,“我跟他换了车。”
想了想,他又解释道,“他算是我的学生,我不能看着他这样,所以才让他跟我走。”
时煦轻轻地“嗯”了一声,按下车窗,车里开着暖气,夜风变得没那么冷。
车辆驶入城区,有了灿烂的灯光,执竟在红灯时停下车,看向时煦的侧脸,“宝贝,你吃醋了?”
时煦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旋即扭开视线。
执竟怎么会这样想。
该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吧?
该不会不想让我当情人了吧?!
眼珠在眼眶里毫无目的地乱转几圈,在飞快略过的街景中,时煦笃定地摇头,“没有!”
车速好像快了一点。
快得他没看清执竟沉下去一瞬的神色。
时煦又做梦了。
大概是游池派对玩的太多,吃的太好,做了个吓人的梦。
梦里他本来在吃螺蛳粉,还点了两份,他吃了半天,都要吃完了,执竟还不回来。
然后就见何童两眼泪光的来找他,活像是爸妈离婚时不知道跟谁都孩子。
他跟着何童,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七扭八扭的小巷,最终在一间房门口停下。
何童小脸皱在一起,“哈呀”一声,重重地用身子撞开了门。
时煦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忙着穿裤子的执竟,还有笑的一脸得意的柏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脑袋就像着了火,一股怒气上来促使他冲上前,连拉带拽地就给执竟打了一顿。
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负心汉,我容易吗我,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养大,还给你点螺蛳粉,你就这样跟外面的小狐狸精勾搭!”
执竟被揍得双手抱头,缩在墙角,大喊:“老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时煦抄起桌上的矿泉水瓶,又把执竟K了一顿。
剧情可谓狗血至极,集各家伦理剧之大成。
……
天亮了,时煦在怒火中起了床。
一想到梦里的情节就觉得手掌发痒,想砸点什么泄愤。
他坐起身,何童在他床边看着他,“拳哥拳哥,醒醒,快走啦。”
时煦瞧见他的脸,吓得一个机灵,“去哪?”
难道这个梦是个预示梦?
“去准备表演啊!今天比赛呀!”何童踮起脚尖,抬手摸摸时煦的额头,“是不是昨天吹夜风感冒了呀?”
他小声嘀咕一句,“那我还怎么走啊。”
时煦摇头,“没有,走吧。”
这一场比赛是20进9,虽说是倒数第二场,但也起着一锤定音的重要作用。
毕竟这9人就是最后出道的人,至于最后一场,不过是9人的排位比赛罢了。
时煦跟执竟在这一周内不断磨合,已经能很好地处理这一段戏。
他又一次在舞台上穿上警服,精神抖擞,在上台的时候摆正帽檐的国徽。
监督着他、激励着他的不仅有观众,还有这身警服。
众人上场准备时,观众窃窃私语起来。
“拳哥又演警察了?”
“太好了太好了,上次《警察故事》我都没看够,就喜欢他演警察。”
“切,我看是演不了别的吧?”
“警察这种角色特别挑人,像是Jacob那种的,我就觉得像伪军,但是拳哥就真的很像警察,有那个范儿,有代入感。”
“真的!现在身板正的人不多了,话说执竟也姿态挺好的,就是打扮太嘻哈。”
聊天的功夫,前奏已经响了起来。
这次的表演采用音乐舞台剧的方式,让剧情更加艺术化的同时,也让音乐给予剧情更好的推动。
剧情的一开始就是执竟带领的混混们在外作恶,音乐急促跳跃,抓人心弦。
“我看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你看林通,明显是以拳哥为主,拳哥这个应该是C位。”
“应该是的,他的肩衔也是最大的。”
“执影帝是坏人的话……哇,那岂不是拳哥要跟他对手戏,拳哥能接住吗?”
“拭目以待吧。”
剧情的第一次交锋在期待中到来,警察们经过多日的追踪,在小巷里遇见了这些法外狂徒。
时煦双手举枪,胳膊笔直,眼神锐利如鹰,“不要动!举起手来!”
执竟的眼神慌了片刻,很快回归玩味,“哟,警察来了,我们可是好人呐。”
时煦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沉着地道:“我们怀疑你跟最近的一场抢劫案有关,请你们配合办案!”
评委席的老师们互看一眼,纷纷点头。
白岚道,“这孩子歌唱天赋一般,没想到表演竟然这样好,看来真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郑心妍捂嘴一笑,“白老师,他跳舞也不错呢,就是力道大了些,但我听说他以前从未练过,能跳成现在这样属于天资超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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