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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容玉珩听到了林霏和容澈的对话,才隐约猜到的。
    阿澈,不是不爱他,而是不敢爱。
    谢融的迷香,只是刚好把容澈的心魔,给激了出来。
    侍卫不懂:“王爷,那您为何不帮太子殿下纾解心结?”
    容玉珩说:“因为他太骄傲。阿澈被人踩在脚下整整十八年,毫无尊严地活着。所以……”
    “他自己丢掉的尊严,只有他自己才能自己捡起来。”
    容玉珩给了容澈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
    白天,容澈在朝堂上暴戾凶恶,心狠手辣。
    深夜,太子书房的灯,经常整晚整晚地亮着。
    一个月后。
    容澈站在东宫的庭院里,听着外面的礼乐炮声,哑着嗓子问:“是摄政王府的迎亲队伍吗?”
    下人回答:“是,摄政王迎娶王妃娘娘过门。”
    容澈咬着下唇。
    口腔之中,淡淡的血腥味溢散开来。
    容玉珩,我后悔了。
    容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逼近。
    腰被握住的瞬间,容澈垂眸,看到那只白皙剔透的手,手背上隐约有青筋,性感又漂亮,陌生又熟悉。
    容澈神色一僵,没反抗。
    任凭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唔唔——”
    容澈挣扎了两下,缓缓晕倒在男子怀里。
    容玉珩勾着容澈的腿弯,把人打横抱起,玩味地笑了:“阿澈……”
    “皇帝既然要逼本王娶妻,那本王就塞你上花轿。”
    容玉珩身旁,侍卫欲言又止:“王爷,可太子爷生性暴戾,在朝堂上为非作歹,要是知道自己被迷晕了塞进花轿,恐怕是……”
    容玉珩笑得诡异:“本王府邸缺一王妃,他喜欢为非作歹,本王就许他在本王的卧榻上……为妃作歹。”
    “此妃是摄政王妃的妃。”
    “容澈,是本王的妃子。”
    容玉珩抱着容澈,进了容澈的寝宫。
    容澈的桌案上,铺着一张纸。
    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容玉珩的名字。
    是容澈的字迹。
    刚开始还写得很漂亮,后面越来越潦草,越来越暴躁,像鸡爪子爬似的。
    容玉珩笑了下,把昏迷不醒的容澈放在白玉榻上,小心地捧起那张纸,递给侍卫,“把这张纸带回王府,裱起来。”
    “是。”侍卫双手接过来,恭敬地问:“王爷,裱好了挂到哪里?”
    “挂在本王和阿澈婚房的床头。”
    侍卫:“……”
    您这癖好可真独特。
    一睁眼,整面墙的名字,不瘆得慌吗??
    侍卫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
    容玉珩拿起精致繁琐的嫁衣。
    数百位绣娘纯手工绣了大半个月的火红色嫁衣,妖娆,漂亮。
    容玉珩抽开容澈的腰带,亲手为他的阿澈穿上嫁衣。
    容澈的身材高挑。
    根本不需要再戴凤冠,换好了里里外外的四层嫁衣,容玉珩给他盖上霞帔,俯身,抱着他出了门。
    容澈是被花轿颠簸醒的。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
    似乎是脑袋上盖了块「布」。
    容澈愣了愣,伸手去揭头顶的布。
    一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因为被捆得太久了,又酸又麻。
    脚踝也被捆住了。
    捆绑他的,是那种很宽的布条。
    不疼,但是绳扣系得很刁钻,挣脱不开。
    容澈皱了皱眉,缓缓催动内力。
    然而……
    丹田毫无反应。
    内力,也被死死地封住了。
    容澈穿着大婚时新嫁娘的嫁衣,被捆了四肢躺在花轿里,气死了气死了。
    花轿外面,容玉珩骑在马上,穿了一身红色的喜服。
    他像是与容澈有心理感应,捏着马缰绳,微微靠近花轿,掀开轿帘的一角,说:“阿澈。”
    容澈拼命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头上的霞帔滑落在脚边,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环视着花轿四周:“你娶王妃,把我塞进花轿算是怎么回事?”
    容玉珩勾唇,低低的嗓音轻抚过容澈的耳朵根。
    “今日,摄政王迎娶王妃入府。”
    “王妃姓容,名叫阿澈。”
    容澈挣脱不开手腕上的束缚,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色嫁衣,又羞又恼,“你快把我解开!!”
    容玉珩慢条斯理地回答:“拜堂的时候,自然会给王妃松绑。”
    阿澈,已经让你逃了一次。
    这一回,你插翅难逃。
    花轿很快到了摄政王府。
    容玉珩钻进花轿,替容澈解开手腕和脚踝上的绳扣。
    容澈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问:“把我绑上花轿,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容玉珩笑了,“阿澈,绑你上花轿是我早有预谋,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故意在我大婚这日,调开东宫的侍卫,不就是在等我出现吗?”
    容玉珩动作温柔地半蹲着,替容澈揉着酸疼的手腕和脚踝,说道。
    花轿里的空间很大。
    容纳他和他二人,也不会显得很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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