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仅仅过了七天而已,唐忻旦整个人瘦了一圈。
分开这几天,唐忻旦过得很不好。
谢铭扬心想,正好,他也过得不好,他俩谁离了谁都不好。
谢铭扬一言不发,走上前去,唐忻旦反应也快,见状立刻往后退。
谢铭扬速度比唐忻旦更快,不顾他的挣扎,忽然强行抱住了他:“对不起,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可以证明。”
入手,怀里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谢铭扬问:“你发烧了?”
唐忻旦确实在发烧,高烧。
别说唐忻旦现在发着烧,力气不够,本来有些角度的拥抱就是挣脱不了的。唐忻旦挣扎无果,谢铭扬脸上的血还蹭到了他的脸上。
唐忻旦真是快被气疯,他拿手肘去捅谢铭扬,却又被谢铭扬轻易制住了动作。
谢铭扬身上的气息笼罩过来,无孔不入,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唐忻旦头皮一麻,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被一个小他八岁的男人制得毫无反抗之力,愤怒暴躁之余,竟然有了致命弱点被恶人掌握、脆弱脖颈被猛兽咬住的感觉。
谢铭扬要做什么?
他那一砸,是不是把谢铭扬给激怒了?
谢铭扬会怎样报复?他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打不过谢铭扬。
下一秒,谢铭扬把脸埋进唐忻旦的颈窝。颈边有气息吹过,唐忻旦一个激灵,瞬间又挣扎起来。
只听谢铭扬说:“别乱动。”
“我好
想你啊,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凶我。”
“你发烧了,先吃退烧药好不好?”
你发烧了,你发烧了。
唐忻旦像是被催眠,感觉头好重,手脚脱力。
他发烧了,需要吃药。
季书喜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他在车里等来等去不放心,决定上来,给他最近智商明显不在线的兄弟助力。
谁知道这两人开着门抱成一团啊?那他是进去好,还是悄悄溜走好啊?
季书喜怪复杂的,他还是头一次直面基佬抱基佬。
好像电梯开了,又有人要出电梯,季书喜想着那不行,他得保护屋里那俩的隐私。于是想也没想,直接进屋关门。
“咔嚓——”
谢铭扬放开唐忻旦,看了一眼季书喜,说一声“你来啦”,然后去抽屉第二层给唐忻旦找退烧药。
季书喜怪尴尬的,看他俩脸上都有血,又发愁地说:“你俩打架了?”
唐忻旦什么也不想解释,他累,昏昏沉沉,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坐吧。”
五分钟后,唐忻旦就着热水吃完药,情绪平静了很多。
他拒绝了谢铭扬让他休息的提议,问谢铭扬:“你说能证明,怎么证明?”
谢铭扬就开始自揭老底:“空调上有一个手机,是我用的。”
唐忻旦看起来挺平静的:“这不是我刚才告诉你的么?其他呢?”
谢铭扬感觉自己在受审,但这个过程肯定要有的嘛,他说:“平板电脑里的社交软件都是我下载的。你删掉之后,我又重新下了回来。你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充电,里面还有聊天记录。”
这种胡话谁会信?
唐忻旦觉得信他是黑客,黑了自己的平板。信他是毛贼,伙同季书喜潜入自己家里放部手机,都比信他是自己的猫靠谱得多。
唐忻旦仍旧平静,他也不打算去看什么记录:“接着说。”
谢铭扬心想,这还是不信的意思啊,于是说:“我也可以变猫给你看。”
唐忻旦说:“好啊,你现在就变。”
这不行,他不能自主选择变猫还是变人,也摸不清猫形人形切换的规律。
谢铭扬有些为难:“最近人形维持时间长,变身时间不稳定的,可能要等等。”
唐忻旦问:“那我得等到什
么时候呢?”
谢铭扬回答:“我也不知道,最近时间都不稳定的。”
唐忻旦被这种毫无诚意的推脱给弄笑了:“你告诉我,怎么跑的?”
谢铭扬说:“偷用你的手机,联系了季书喜。”
唐忻旦一言不发,看着这俩小傻逼。
现在季书喜在他眼里,就和谢铭扬是一丘之貉,这俩都不是好东西。
谢铭扬就继续交代:“我是猫的时候,偶尔会变成人形,就偷偷拿了你的备用钥匙放在门垫下,以备不时之需。”
“那天知道你要带我去绝育,就偷拿你的手机,联系了季书喜,他就偷偷把我带走了。”
季书喜坐在一旁,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他硬着头皮听谢铭扬竹筒倒豆子,尴尬到脚趾头能就地抠出三室一厅——唐忻旦丢猫当天联系他,他还假惺惺地跟着着急安慰了几句。
对了,他还说什么来着的?他还说:“可以试试看剪刀大法,告诉你的猫你爱它,说不定它自己就回来了。”
唐忻旦看一眼季书喜,季书喜回避,坚决不对视。
他心虚啊,并且后悔为什么要上楼送人头,经历这种尴尬的场面。
唐忻旦没去追问季书喜,他继续问谢铭扬:“能变成人形就直接走啊,为什么要一直留着,留到我要带你去绝育呢?”
“还有,你跑路之前都没想过向我坦白,这都跑了,还回来干什么啊?不觉得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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