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
和顾诀说的差不多,顾玟澜的确是和顾夫人有些相似的性格,笑容优雅,声调温柔。面对这样的人,阮安安也自动把自己切换到了乖巧淑女人设,只是偶尔带着点儿年轻人恰到好处的小俏皮,引得顾玟澜频频发笑。
顾诀的姑父看着有些严肃,轮廓依旧可见年轻时的英俊,不苟言笑,和顾诀表哥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表哥是标准的高冷性格,笑容很少,话也少。
阮安安和他表哥打招呼的时候,还在心里把他和顾诀做了个对比。
顾诀这人一开始看着也是高冷,但其实接触了才知道他不是高冷,他只是对大部分的事情不感兴趣,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散漫。偶尔问他什么事,他淡淡地撩起眼皮,满脸写着“老子不想搭理你”。
偏偏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模样,才最为勾人。
阮安安走神的功夫,顾诀和顾玟澜已经聊到了其他。
“秦粟……上个月出国了。”顾玟澜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事,“各项指标检查正常,所以我安排让她走了。”
顾诀听到这个名字无波无澜,淡淡“哦”了声。
阮安安一头雾水,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问“秦粟是谁”,却被顾玟澜拉着手问道,“你们婚礼置办得怎么样啦?要我帮忙吗?”
这个疑惑只得暂且搁置。
但,女人的嗅觉是很敏锐的――尤其是牵扯到某些方面。
秦su,这个“su”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女生。
既然是个女生,他姑姑又是特地和顾诀提起……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两人走去餐桌的路上,阮安安特地放慢脚步,终于逮着机会趴在顾诀耳边问出口:“喂!姑姑说的秦粟是谁啊?为什么听起来神神秘秘的?”
“……”
顾玟澜会在刚才提出来,估计是以为阮安安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想让两个人一块儿放心。
但很多糟心事他不想告诉她,顾诀想了想,秦粟傻逼归傻逼,的确阴差阳错促成了他们的见面,于是说:“这个啊,是我姑姑的养女,算是……我们的媒人之一吧。”
“嗯?什么媒人?”阮安安瞪大眼睛,“也就是说……她是你妹妹?那我们要请她来婚礼吗?”
顾诀笑了下:“那还是算了……”
他很清楚阮安安的性格,她那么护着笨笨,知道来龙去脉说不定要杀到国外决一死战。
可以,但没必要。
给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一点儿余光都是浪费生命,甚至讲述她的事情,顾诀都嫌弃浪费口水。
他搂了搂她的肩膀,把人摁到座位上,“乖,咱们不招惹神经病。”
阮安安:“???”
阮安安依旧没搞懂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但看顾诀这样的表现,估计并不重要。
两人在餐桌落座,这个谜一样的话题也很快就被岔了过去,因为印象不深刻,阮安安后续也没有再次提起。
见过顾玟澜之后,又用了一周才处理完开年积压下来的事务,期间阮安安和顾诀还各自出差了两天。
笨笨是不跟家里保姆的,再熟悉都不行,必须得是爸爸妈妈,所以两人出差时间都得错开安排,原本两天不见面硬生生要变成四天不见面。
视频电话的时候,顾诀不止一次地抱怨:“臭儿子,惯的一身臭毛病。”
但抱怨归抱怨,该惯还是要惯。
阮安安出差回来第二天就是定好的拍婚纱照的日子。拍婚纱照当天,两人都没用商量,直接把笨笨也给带了过去。
阮安安跟摄像和造型说他们要带着这只猫一起拍照的时候,摄影师笑得不行:“我见过妻子怀孕不上镜,所以等生完孩子才来拍婚纱照,带着孩子一块儿的……带着猫拍婚纱照的,你们还真是第一个。”
“一样的,这就是我们俩的儿子。”顾诀介绍完,又说,“而且做第一个,也挺好。”
而笨笨仿佛也知道自己被调侃了,趴在顾诀臂弯里瞪着摄影师,恶狠狠地“喵”了一声,整只喵凶萌凶萌的。
摄影师笑得更欢:“哟呵,这小猫咪脾气不小,还生气了!”
“不好意思啊,家教太松了,”阮安安嘴上道歉,脸上笑得一点儿歉意都没有,“我们惯的。”
先是做造型,笨笨的衣服他们自己带了,各种颜色的小领结和小帽子,全都能跟阮安安和顾诀的衣服对上号。
进入到拍摄阶段,阮安安和顾诀这边特别顺,两人上镜不说,镜头感也强。
原本大家都觉得最让人头疼的应该是这只喵,但没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摄影棚内充斥着“来来来小猫咪看镜头”、“哎呀猫咪镜头感真好”、“你家的猫竟然还会找镜头简直神了”……等的一系列话语。
阮安安简直倍感欣慰。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在室内拍完,又去青城几个好看的地方取外景,折腾了足足一天。
但在室内拍摄的最后一张,是他们最满意的一张。
她和顾诀并肩坐着,她仰着脸,顾诀微微垂头,两人合眼接吻。
而笨笨站在两人中间的地方,仰着脑袋看他们,出镜了一个圆圆润润的小下巴和可可爱爱的领结。
这张照片处理完之后,被顾诀立刻发上朋友圈,并且还做了一个放大版的挂在了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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