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好。”时初妤笑着喊道。
时夫人,也就是陈晚柔,回了一个笑。
她觉得有些奇怪,她对这个小姑娘总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闻母见时初妤与陈晚柔相谈甚欢,脸上的不满才收敛了很多。
时家也是豪族,与闻家不相上下。陈晚柔出身书香世家,祖上三代都是清贵的读书人,她本人也是有名的昆曲艺术家,如今在国家剧院担任院长。
陈晚柔不太参加聚会,她常常随剧院的人全国巡演。
这次也是赶巧了。
能够在聚会上碰到她。
陈晚柔身为时家主母,多的是人想要巴结她,可对方向来冷淡,没几个人能搭上这条线。
没想到时初妤竟然能得到她的青睐,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陈晚柔和时初妤说了几句话,就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和其他小姑娘玩去吧。和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说话,也无聊。”
时初妤并不觉得无聊,时夫人说话温声细语,骨子里有一种清净淡和的气质,让她很舒适。
可陈晚柔一副“老母亲希望孩子多交朋友才不会孤单”的模样,倒让时初妤不忍心驳她的意。
她顺势起身,往房间的另一头走去。
那头是一些同龄人。
众人看着时初妤走过来,脸上都带着轻视和嫉妒。
她们也想结交时夫人,毕竟时家两位少爷都还没有结婚,也没有订婚。
她们也想嫁过去。
强强联合,家族昌盛。
更何况,时凛和时献也都是出类拔萃的人,不像圈子里的好些富二代,只是凭着父辈的资源,混沌度日。
若能嫁给时凛时献,就凭着脸和身材,她们也稳赚了,好嘛?
上流圈子里优秀的人不少,顶级资源里,当初的闻樾也在其中。
不过被时初妤捷足先登了。她们怎能不气?不嫉妒?
如今时初妤得了陈晚柔的好感,更让他们恨得牙痒痒。
时初妤目不斜视地走到酒水台前,取了一杯橙汁,慢慢喝着。
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和她说话。
她一身米色的阿玛尼蓝色仙女礼服裙,精致小巧的锁骨上坠着一根细细的项链,细钻泛着冷光,带着清冷的性感。
这让众人生出来一种感觉,不是她们孤立了时初妤,而是时初妤不屑与她们说话,被孤立的是她们。
她们捧着香槟,脸色有些不太好。
有人忍不住点了一根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烟雾缭绕间,时初妤不适地皱了皱眉。
她不太喜欢烟味。
时初妤喝了一杯橙汁,就将杯子放下,起身出去透气。
这里远离市区,空气清新,她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才觉得活过来了。
她不愿离开,却也不得不离开。
否则闻母又要指责她了。
她刚要离开,就听到转角处的小花园里有人在说话。
声音有些生气,充满了酸味。
“时初妤她凭什么?先是嫁给闻樾,如今又入了时夫人的眼,难道人人都喜欢她那无辜清纯的样子?”一个女生说。
这个女生她见过,家里是搞房地产开发的,还算是个富豪。
名字好像叫林月。
“你气什么?人家能吃得开,说明有心机呗!否则一个两个地都这么向着她?当初闻樾要死要活地要娶赵嘉妍,现在头也不回地娶了她,没点本事能搞定闻樾?”另一个女生讥讽道。
这个女生家里是珠宝行业,在江城,也是叫的上号的豪门。
女生的名字好像是沈莹莹。
“赵嘉妍?是我认识的那个赵嘉妍吗?”林月问道。
“昂,就那个当红小花赵嘉妍啊。不然还有哪个赵嘉妍。”沈莹莹说。
“当年那件事我其实听得不多,你也知道,我家里这几年才发家,当初可挤不上他们那个圈子。闻樾的事我还接触不到多少。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就跟我讲讲呗!”林月追问道。
“哎呀,那件事我不敢提,闻樾当年可是说了,不能乱说。”沈莹莹为难不已。
“今天闻樾没来,我保证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我会守口如瓶的,他不会知道的。”林月拉着她的手臂,不停地摇晃。
沈莹莹被她摇的受不了,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晃了,我都要被你晃晕了。”
林月立刻松开手。
“当年闻樾可不像现在一样冷着脸,那时候他性格温和,有两个玩得很好的朋友。一个是陈哲,另一个就是赵嘉妍。
“闻樾和赵嘉妍是在初中认识的,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赵嘉妍的家境不太好,但是她为人努力刻苦,学习很好。陈哲和闻樾当时都喜欢她,不过碍于三个人的关系,没有表白。后来陈哲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去世了,赵嘉妍也出国了,三个关系亲密的人这才断了联系。
“不过今年赵嘉妍回国了,还是当红小花,我觉得两人说不定会旧情复燃。闻樾当初娶时初妤,不就是把她当个替身吗?玩玩而已。”
“不然怎么让我们不能在她面前提起赵嘉妍,还不是怕时初妤听见了真相?”
“不过时初妤知道了真相也没什么,她一个飞上枝头的麻雀,肯定会死死扒着闻樾不放手。这种女人我见多了,都是奔着闻樾的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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