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
杨远在他执勤的十字路口,把一个吱哇乱吼的人从车窗一把拽拉出来,他动作飞快,干净利落地把人制服住,对着酒鬼膝盖窝一脚下去,那酒鬼登时死了爹娘似的嚎叫。
他对手拿酒精检测仪一脸目瞪口呆的同事笑笑:“带回去吧。”
“好……好!”同事咽了咽口水。
此处十字路十分繁华,周围酒肆林立,灯红酒绿,车辆日夜川流不息,查酒驾几乎每天上演。
连续抓了几个酒驾不听话的,几乎都是他二话不说把人制服,交警们对新来的同事不由得肃然起敬,那抓人的架势熟练得不得了。
主要是,不用他们出力啦!
老齐拍拍他的肩:“辛苦了啊!”
“应该的。”杨远谦虚地笑了笑。
老齐感叹,这位新同事,脸长得嫩,眉眼干净,条靓盘顺,看着乖得跟小白兔似的,下手可真黑!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杨远抬眼看着缓慢的车龙,知道这里常年被重点照顾,大部分车主都不会故意找事,除了作死的,平时一切还算顺利。他上岗不久,觉得自己适应尚算良好,应该……
他敲了敲车窗,把手里的酒精探测仪递上去,机械地说道:“麻烦吹一……”
“吹你妈逼!”
他顿了顿,终于正眼看进车内,驾驶座上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一脸不耐烦地看他,男人脸色红得不正常,看着还算清醒,不过当他打开车窗的时候,里面浓郁的酒气熏了他一脸。
杨远皱眉:“请配合。”
“配你妈!”那男人笑嘻嘻地指了指后座,“你他妈知道后面的那个人是谁吗?”
杨远眼尖,虽然不至于化灰也认得出,但对那人也算得上是此生难忘了。
后面的是本诚首富的儿子,他爹是中途发家的典型暴发户,一朝富贵,思想还没转过来,老来得子,把儿子宠得天上有地下无,屁正事不干,整天知道吃喝玩乐,好在也不算是惹是生非,不过败家子这个名头是少不免落到头上了。
“怎么又是你!”骆文瑞醉醺醺地从后头探过来,这个月他都忘了第几回见这个小交警了,简直阴魂不散!
杨远可有可无地瞥他一眼,继续对司机说:“麻烦吹一下。”
那一身夏威夷花衬衫的司机不干了,喷火龙一样开喷,嘴里噼里啪啦一顿骂。杨远眼角抽了抽,撑在车门上的手慢慢捏紧握成拳。
骆文瑞躁得慌,又喝了酒,现在急需发泄,他搂着一个美女在身边,那美女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他一脚踢在前面司机的椅背上:“操!赶紧走人!”
杨远干脆地说:“走不了了,回去走一趟吧。”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我爸爸可是……”骆文瑞耀武扬威似的哼哼,可他话没说完,那开车的男人就被杨远不由分说的拉出了车子。
他一时惊讶,竟忘了说话,偏偏身边的女人还嫌他火气不够大,嘤嘤嘤地往他怀里拱,十足十一粘人的小妖精,此刻他烦躁极了,恶狠狠地瞪着那小交警,心里想的是:“我以后不整死他就不姓骆。”
当初见这小交警时那点旖旎不干净的小心思,都在杨远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消磨了。
没错,骆大少当初瞧见杨远的时候,一颗小心脏砰砰乱跳,只觉得这小交警长得可真好看,黑短碎发,脸庞白净漂亮,就连教训人的时候,那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动作身段都深深的吸引了他。
他十分生气,感觉自己的一见钟情喂狗了。往后经常带着各色男女开着车子从这里经过,也不知道什么心态,他以前明明是发泄就走人的。
当然,杨远是不知道骆大少心思的。
又过了几天,他在街区巡逻,老远瞧见一辆违章停放的车辆,这辆车很眼熟。
走得越近,车子摇晃得越厉害。
“滚开!”骆文瑞皱着眉,有气无力地推开靠过来的脑袋,他今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醉得厉害。
“骆少,我在这里也可以的,更刺激呢,让我来伺候你吧!”小男孩长相精致,人美声甜,小身板柔软得很,手朝下隔着衣服一路摸下去,便要去解开皮带。
他的手刚摸上金属的皮带扣,那醉得半死的人竟突然清醒似地把他大力甩到车门上,小男孩尖叫一声,后背撞在车门上,脑袋磕在玻璃上,疼得他眼前发黑。
骆文瑞厌恶地看他,本来还觉得这人有几分像小交警呢,现在看是一分都不像了,气质没有小交警干净,样子也没小交警好看,唔……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滚吧……”他疲惫地摆摆手,眼前又不清明了,“别让我看见你……”
小男孩怎么甘心,好不容易钓上的大鱼呢!他急切地思考刚才有什么不对,传闻骆少跟人做的时候从不脱裤子的,只露出那根驾驭众花武器来开疆扩土。
他咬咬牙,又嗲着声气缠上去,手臂搭在骆文瑞的手背上:“骆少……嗷!”
啪啪两声,骆文瑞抽了他两巴掌,小男孩嘤嘤嘤地哭了起来,这个人怎么打脸啊!
他敢怒不敢言,看着醉得像死鬼一样的男人,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坐在骆文瑞身上,用屁股磨蹭他的胯下,嘴里嗯嗯啊啊的叫着。
骆文瑞厌恶到极点,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今夕何年,只觉得身上的人很烦,于是他把人一脚踹出车子。
杨远走到地震似的车子跟前,一步之遥的时候车上骨碌碌地滚下一个人。
杨远:“……”玩得这么刺激?
小男孩懵逼了,他哇得一声哭出来,衣衫不整的时候碰上正气凛然的警察同志,他羞愤难言,哭唧唧的跑远了。
剩下的两个人在对望片刻,然后杨远开始就违章停车写罚单,之前酒驾抓的不是骆文瑞,这次总算是逮着他一回了!让你不遵守交通规则!他罚单写得飞快,刷的把单子撕下来,眼看着就要贴到车子上。
哪知骆文瑞动作更快地一把环住他的腰!骆文瑞只觉得自己抱住了一个散发着清新味道的肉体,原来小交警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啊,跟那些妖艳贱货的味道真是不一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他也分不清梦境现实,扑了上去把人扒拉着上车,他的车子后座空间听到,可以尽情搞!没错他想要小交警了,做梦也可以啊!
怎么也算得上身手敏捷的杨远猝不及防地屁股就蹭上了后座,酒鬼马上跟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全身重量挂在他脖子上。
杨远条件反射的想给身后的流氓一个过肩摔,又想到不能粗暴对待手无寸铁的平民,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浑身肌肉绷紧,跟石头似的。他被这么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抱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脚支在地上,转过身,生拉硬拽的想把人从身上撕下去。
可骆文瑞软绵绵的黏在他身上,扒开手,下一秒脚就缠上来,他手劲儿大,更加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手脚都掰断。
他明显的忍让,这可让骆文瑞得寸进尺了。
“嘿嘿,宝贝儿,唔……来,快来让哥哥干一炮……”骆文瑞那张脸是很英俊耐看,即使说出的话和做出的动作跟猥琐的无赖没什么区别,那张脸就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混乱之间,他吧唧一口亲在了杨远的脸上,紧接着高兴地笑了。
杨远墓地瞳孔放大,太阳穴突突的跳,脸上又红又白,他何曾被这么对待过?他二十好几的人,因为工作原因,也很少有那些心思,连女孩子的小手都没牵过!
他腰背挺得笔直,骆文瑞趁他征愣之际又上下其手了几遍,眼看着裤子都要被脱下来了,此刻他只想把人敲晕了事。
不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远心里一急,又羞又恼地大力关上车门。那么大的声音没能把骆文瑞震醒,反而好像知道关上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竟直接用勃起的下体去磨蹭杨远。
“唔……你真香……真好闻……”骆文瑞风骚至极地在杨远身上扭啊扭。
杨远被他扭得身心暴躁,太阳穴突突的跳,手执起他的头发:“骆先生,请你清醒一点!”他想打人了!
骆文瑞满脑子把觊觎多日的小交警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至于外界的声音他自动忽略了,就算听到了也只是觉得,小交警声音这么好听,叫起床来岂不是更动听?
“你声音真好听……身材真好……等会儿被我操的时候……记得……记得叫声好听的……”骆文瑞口齿不清的说了一通淫秽之语。
杨远惊觉身下一阵湿意,奋力拉开两人的距离,原来是骆文瑞隔着裤子渗出的液体也蹭到他身上来了,他倏地脸色爆红,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在骆文瑞再一次嘟着嘴巴吻他的时候,再也冷静不了了,来连日的负面情绪火山般喷发。
他眯了眯眼睛,漆黑的眼底雷暴闪动,暴虐不已,手上不客气的反客为主,反过来把人压在身下。
骆文瑞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乖乖的也不反抗,以为人家跟他调情呢,又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喉结,杨远脑子轰的一声,爆炸似的隆隆作响、
杨远额头都出汗了,皱着眉头捏着骆文瑞的屁股,这个骆少身材竟然还这么好,他手上的劲儿令骆文瑞痛呼出声。
“呜……痛……放开……”
杨远冷笑一声,满脸阴鸷:“痛?我他妈就是要让你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