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辛雨玫拍了拍一边沉默的林嘉树, 转身下楼。“走吧嘉树, 愣着干嘛？”
“……哦！”
林嘉树快步跟上。她在下楼梯前又回头看了看，瞧见另一边的楼梯口，韩成正和另一人向这边走来。她收回视线，跟上了辛雨玫。
到得那栋教学楼，两人很快便找到了考点教室。林嘉树记下具体的位置以后, 转身出门, 一只手横在她的身前。
“好巧啊, 你来看考场？”韩成盯着不远处上完厕所回来的辛雨玫, 小声问她，“那是你什么人啊？你妈妈？”
林嘉树点头。
辛雨玫走近两人的时候，韩成舒展开笑脸，对着她打招呼。
“阿姨好，我是林嘉树的……同学，同学。”
“是吗？那还真是巧。”她拉过一边的林嘉树, “时间不早了，我就和嘉树先回去了。这位同学，明天好好加油。”
“谢谢阿姨的鼓励！”
“五好”青年挺直着腰背回道，并且伸出一只手轻轻晃动着和林嘉树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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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辛雨玫回头望了望后，将林嘉树拖到墙边耳语，“你刚才的那位同学好像也对你有点意思。”
“……”林嘉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巧啊嘉树，看那边，昨天送你回家的那个同学来了。”辛雨玫偏头问她，“他边上那个大眼睛的男生也是你的同学？”
“嗯。不过我和他们不是一个班级的。”她道，身体悄悄地往辛雨玫的后边靠，想要藏一下。
那两人走近后，一同向辛雨玫问了声好。沈陌北夸张地赞誉起来，“阿姨你好年轻啊！该不会你其实是嘉树的姐姐吧？”
“小伙子真会说话，刚才我还被人喊大婶了。”辛雨玫道。
沈陌北：“那个人肯定是眼睛瞎了，肯定的。”
林嘉树微微偏着头，迅速地瞟了一眼厉周沅后，又移开了视线。她扯了扯辛雨玫的衣服，辛雨玫于是拿出墨镜戴上，“好大的太阳，晒死个人了。你俩就去看考场吧，我和嘉树先回去了。”
林嘉树挽着辛雨玫的手臂，低着头避开了厉周沅的视线，脸上是火辣辣的。
上了车，辛雨玫又打趣起自己那脸皮薄得很的女儿，“你妈妈我是看出来了，”她启动了车子边倒车边道：“你喜欢的是昨天的那个，瞧你这小脸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红孩儿转世呢……”
“……”林嘉树偏过头看窗外，咕哝起来，“红孩儿只是喜欢穿红肚兜而已，又不是脸会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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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北和厉周沅到了一栋教学楼的六楼，看见韩成正靠着栏杆玩着手机，他的耳朵里还带着耳塞。
厉周沅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对准了墙上的座位表。沈陌北则伸出一只腿，对着韩成踹了一脚，表情贱兮兮的。
被莫名其妙踹了一脚的某人摘下耳塞，转身就看见了沈陌北一张在他看来尤其欠揍的脸，“靠，搞什么鬼啊你个死鱼眼，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顿？！”
沈陌北搭上他的肩膀，“在听什么呢你？按照你的尿性，一看就知道在听十八禁的语音。”他拿起一只耳塞放进耳朵里，表情由期待变成失望，“神经病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听什么英文朗读？”
韩成抢回自己的耳塞，收进裤兜里，“老子乐意，你管我呢？！”他撒开沈陌北攀在他肩膀上的手，转而靠近厉周沅，看着墙上的座位表，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哎，你看错了吧？这考场没你的名字，你的在另一头呢。”
厉周沅不说话，盯着表单上林嘉树的名字蹙起眉毛。令他心情不爽的是，“林嘉树”的旁边，紧挨着“韩成”。
沈陌北凑近后直摇头，“没你啊，咱去那边瞧瞧。”他拿着准考证路过几间教室后，在最末尾的一间教室停住。他仔细地对着座位表比对，依次找到了自己和厉周沅的名字。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厉周沅”的旁边紧挨着“徐湘”这个名字。
“真是段孽缘我去。”他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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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七日这天，林嘉树六点便从床上醒了来，因为昨晚入睡得早，她现在已经完全地睡不着了，只好起身洗漱起来。
吃了一顿比平时更为丰盛的早餐后，她回房将一切收拾妥当，背着装了准考证和身份证以及一些文体用具的小包，上了辛雨玫开来的车子。
“别太紧张，就和平时一样去答题就好，你就想着，这就是在做问卷调查。”辛雨玫道。
“好。”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机传来短消息的铃声。她划开手机屏幕，点了进去。
短信来自于厉周沅，短信的内容也很简短，只有简单的“加油”二字。她的嘴角微微露出弧度，默默地收好了手机。
“你男朋友啊？”辛雨玫忽然问道。
林嘉树差点将手机砸到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她扭过头对辛雨玫蹙起眉毛，“妈妈我还没有成年呢……哪有母亲一直教唆自己的女儿去早恋的。”
辛雨玫看了眼后视镜，满不在乎道：“快了，也就还有……”她口算了一下，“也就还有二十四天，你就满十七岁了，到时候可就不是早恋了。”
“……”林嘉树提醒道：“妈妈，十八岁才算成年人。”
“哎呀我怎么搞混了！你好像比别的孩子早一岁上的小学……”她想了想后又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嘛！等你念了大学，学校也不可能管这种事情的……你就假装自己已经成年就好了，妈妈支持你，毕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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