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山里规矩都当饭吞肚子里去了。”
白草很少发脾气,第一次被个男人堂而皇之的走进房间, 脑海中关于阴谋的想法出现一大堆。
曾经白家村村尾的寡妇家里,清晨疑似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寡妇被全村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最后受不住上吊了。
还有隔壁村,被路过的外村人看到一男一女从柴火垛走出来, 在不知道人家亲戚关系的情况下说在乱搞,闹到最后男的打了光棍,女的嫁给瞎子当了后妈。
如今看到房间里出现陌生男人, 呵斥后的白草第一时间呼喊出声。
永生最先闯进房间, “老板。”
白草横眉竖对,“把人抓起来, 问清楚他进我房间打的什么主意。”
“太太,你误会了, 今天早上出粪车来, 有管道堵塞最后查到木屋这。”
“糊弄我不懂这个?”白草冷眼扫过来, 气压极低, “自从畜牧场建成后,怕新增接口影响化粪池,每次出粪日前一天都会专门检查过, 永生,昨天检查的人是谁。”
永生当即回答,“二号检查员,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这人是谁?”
“高田学,别墅区清扫工人。”
高田学听到信息一一被对上,脸色突然淡定不下来,想到平时太太心软的毛病,他咬着牙按了按口袋,神色突变。
“太太,是我鬼迷心窍,因为家里艰难就想偷点贵重的东西拿出去卖,想着反正平常太太也不用,借我应应急,等我赚到钱立马赎回来……”
“骗人。”
白草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你是别墅区的清扫工,怎么可能不清楚我所有贵重的东西都在那边的卧室里。”
因为她不喜欢,也因为木屋位置到底有限。
小邵姐每个季度换新的服装和首饰,除去极个别附和她审美的会挂在衣柜里面看着,其余的全部都安置在别墅里大卧室的衣帽间。
白草见刚刚还哭泣的人立马梗在那里,任由永生将人拖出房间送到小邵姐那去,她则仔细检查起房间内的东西。
第一时间看向矮卧那,清点了一遍腌菜坛子确定没少,装箱的干果瓜子都没动,这才松下一口气。
这可是她屋里面最值钱的东西。
松下一口气,扭头要出门时,经过梳妆台愣住,桌上木梳不见了。
白草黑着脸出门,就瞧见永生已经从高田学身上搜出她的木梳。
“贵重东西不偷说明你不是为钱来的,只拿走梳子是有人花钱买这个?”白草目光一直紧盯着高田学的神色,说到这话时明显紧张起来。
“谁?”
永生站在一旁威胁,“你偷东西老板不会送你去警局,毕竟偷梳子罪名重不到哪里去,但是老板会拿合同告你,可以为你安上许多种违反合同的行为。”
“被直接赶出去,还是负债赶出去,好好选一个,不要以为你背后的人可以保护你。”
高田学心里慌张起来,对视上太太冷酷无情的眼神,败下阵来。
“我说,是太太娘家来人,希望能拿到太太的毛发指甲做检查,他们怀疑你不是他们真女儿。”
白草昨天才听齐国庆说过检查需要的样本,血液,带毛囊的毛发,可没说过指甲也行,倒是以前他们村打小人,经常要八字毛发指甲。
她家永生没动静,知道对方没说谎。
邵美玉这个时候出现,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当即沉下脸来。
山里一而再的疏通竟然还能被人钻空子,这是明晃晃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太太,这件事情我尽快处理好。”
“你等等,人先别放走,我见完秦晏回来再说。”
……
白草定点在医疗室见到秦晏,趁婆婆不注意带他去到隔壁安静的房间里。
“秦晏,我觉得眼前是离婚的好机会。”她将白家要搞事的前因后果说一遍,“借此机会证实我真不是白家女儿,换回自己的身份怎么样?”
“你觉得白家要曝光你。”
“难道不是,上次都已经撕破脸,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严朗被白氏珠宝和秦氏珠宝拖累,聪明一点这个时候就会老老实实地什么都不干。”
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背靠着小秦氏还能对外博得喘息的机会。
“你意思背后还有人闹腾?方老太不是气到旧病复发直接疯了。”
自己亲手签下的字,成了儿子的催命符,方老太不能接受这一点,本就不稳定的精神状态直接崩溃,如今被转送到福利精神病院内接受治疗。
秦晏见她愁眉苦脸的,伸手抚平她的额头,“这件事情交给小邵去办。”
“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丢给她,她抽完血后不是要休息。”
“……”
秦晏把答应的这茬给忘记,张嘴要说他来时,白草像是有心电感应立马摇头拒绝。
“不行,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好身体,这件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白草丢下这话,转身走了。
这种事情,问当事人当然是最快的。
在那之前白草先将电话拨给了韩老爹,韩家和白家是邻居,公司经营也是同行,肯定会知道不少的事情。
简单寒暄几句后,就从韩老爹口中得知白家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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