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儿,有个又帅又有钱又专情的男友,实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样的评价传到小花耳里,她依然只笑一笑。
说到有钱,其实这时候的流氓算不上有钱。
自从小花正式入学后,流氓等人也开始工作。
开学前那一个月的游玩此时显现作用。等开学后流氓稍做一段时间的观察,然后火速定下一间店面。
那店面处于这几个校区交叉的商业区黄金地段,租金与转让费都高的让人咋舌。
招弟与小花聊天,忧心忡忡:“太贵了!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不了解行情,从小生意做起是不是更稳妥呢?他的积蓄一下子投进去一大半,万一失败,可怎么办?”
小花也担着心,但莫名的,却又对流氓很有信心:“我相信他。”
她相信他不会盲目投入,一定有他的眼光和想法。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他深思熟虑,依旧从做熟的理发行业做起。
他们四人分工合作,从下定,设计,装修,到招聘,宣传,火速行动,配合默契,仅半个月,店面开张。
店名叫幸头。寓意幸福的头。
这无厘头风格很投大学生口味,加上开业之际价格十分低廉,立刻吸引大量顾客。
但毕竟新地方新店,许多地方尚需多多磨合。
几人那些日子从早到晚,几乎住在店中。
人手不够时,他们亲自上阵,穿上制服,满脸笑容为客人洗头。
小花第一次看到流氓手持剪刀为客人剪发时大吃一惊,竟不知他还有这等手艺。
流氓扬扬眉毛,哼一声:“瞧着吧。”
别说,他系黑围裙,穿白制服,面无表情,一丝不苟剪发的样子,真挺像一回事。
小花不止一次看见,有女生悄悄拿手机拍照。
他这时倒十分耐心,也十分配合,有时还奉送一个微笑。遇见心情好的时候,给拍照的妹子打个折,告诉她下次带人过来,可免费剪发一次。妹子们喜滋滋点头。
小花想,这算美男计吗?
总之,店里的客流量稳定增长。
大半年后,幸头完全走上正轨,一切井然有序,利润可观。
这期间,还发生一件事。
原先的租房用作员工宿舍,流氓另租了一套公寓他们自己几人居住。公寓上下几层,都有各自独立空间,互不打扰。
一个周末时,流氓接小花,直接对她说:“把东西收一收,搬出来。”
小花摇头:“不。”
流氓当即不高兴:“你忘记你答应过什么吗?”
小花当然记得,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同时也清楚明白,这次搬出来意味着什么。
她还是觉得早了些。有些羞赫,有些忐忑,还有点害怕。
她说:“我,我还是学生。等,等……流氓点点头,“呵呵,博士也是学生。你要读到博士,我得等你博士毕业是吧。“小花红着脸:“没说要读博士。”
流氓冷冷的:“感激不尽。“小花态度坚决,流氓没有办法,那段时间较忙,他没有再坚持,但好几天对小花冷冷淡淡。
小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水奶奶一直做后勤工作,帮他们煮煮夜宵,洗洗衣服。不过她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体力都有限,有时心有余力而不足。
有一次,参加一个社团活动,小花很晚才从外面回来,宿舍门已关闭,她只好到公寓那边住宿一晚。
到公寓时,已近十二点。楼里静悄悄,所有人想必都已入睡。
可是,到二楼客厅,小花看见,流氓外套未脱,就随随便便躺在沙发上。
茶几上是冷掉的食物。
小花走近,想要叫醒他:“怎么在这里睡?小心着凉。”
流氓似醒非醒闷哼一声,一动不动。
小花觉得异样,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呼吸粗重,面颊发红。伸手探一探他额头,只觉烫手。
小花忙推他:“喂,你在发烧。”
流氓皱眉:“嗯。”
“你知道?那怎么不去医院,还这样睡着?”小花责备。
“忙。累。”流氓眼皮沉重,不愿睁眼。
小花已经明白。
她放低声音轻柔的说:“我陪你去医院好吗?”
流氓闭着眼:“不想动。”
小花无奈,从家用药箱里找来感冒药喂他吃下。
小花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摇头。
过一会儿说:“陪着我。难受。”
小花坐下,将流氓的头放在她腿上。
此刻他温顺而安静。
听说男人在亲密的爱人面前,会像个孩子。小花想,此时的流氓就像小孩一样。
可是,她没有照顾好他。
她在灯光下端详流氓。他瘦了。这些日子以来,他马不停蹄,亲力亲为,常忙碌到深夜。他难道不累?他也是人。他想每天见到她,百忙之中还要抽时间去看她。小花偶尔遇到棘手和烦忧的问题,就对他诉说。可他从未对她说起任何困难,劳累。今天,如果不是小花恰好碰见,她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在发烧。
劳累一天,回到家中,清冷一人,生了病也无人知晓。
想一想,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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