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用。
“沈星”泄气,她不再姿势扭曲,而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后脑勺靠墙,双腿并起屈膝,双手相握放置小腹处。
整一个大写的自我放弃。
直到女人走进来,一把抽走她头上的袋子,阳光直直照到脸上,“沈星”被刺地扭开脸,好一会儿才适应。
她没给女人什么好脸色,“干什么?”
“喂狗,”女人嘴巴也欠,她把手里的包子扔给“沈星”,“做个饱死鬼。”
“沈星”被她这种侮辱性行为激怒,她眼睛都渗出红圈,咬牙说:“杀人偿命!”
女人笑了,“我挺久没见到小姑娘了,现在小姑娘脾气都那么差吗?”
“沈星”冷笑,“还行,脾气差但不骚,也不会硬送都送不出去。”
这话纯属是在发泄了。
女人果然脸色顿变,她扬手就扇过来,“沈星”迅速往旁边倒,躲一半女人又一脚踹到她大腿上,“沈星”疼得脸都白了。
“听说你是鬼上身是吧?”女人冷笑,“杀人是偿命,杀鬼可不用!”
“沈星”懂了。
还是小神婆在搞鬼。
他们想弄死她一了百了?
图什么?
“沈星”还准备再刺激一番,却不想男人进来说:“行了,别找麻烦。”
女人气得骂骂咧咧,明显还想再动手,最后又因为男人的话不得不愤愤离开。
“沈星”又不懂了。
既然已经决定弄死她,那弄死之前想做什么还不是全凭心情?
“沈星“陷入沉思间,男人女人已经出门,门还是没关严,大概觉得反正她已经没有行为能力,更何况这村里到处都是他们自己人。
已至饭点,人都走光,周围安静得像什么人都没来过。
“沈星”靠在墙上,有点后悔刚刚没接住包子,既然如此大费周章,总不至于在包子里下毒。
她无声叹气。
几秒后,忽然,“沈星”听到低低的,愉悦的,带着傻气的哼曲儿声。
“傻条!”“沈星”声音里藏不住激动。
“哎!干嘛呀!谁叫我!”
操。
“嘘!别喊!”“沈星”急死了。
“哦哦哦,你是谁啊?你在哪啊?”傻条声音压得很低。
“沈星”稍微松口气,说:“你找门,找门进来,快点。”
傻条很快出现在门口,他嘴里也啃着包子,歪着脑袋,“你在过家家吗?”
“沈星”急得不行,说:“快帮我解开。”
傻条“哦”一声,大步走进来,在“沈星”的现教下解开绳子。
解开绳子以后,“沈星”迅速站起来,她想都没想就往外走,走一半想起傻条,又折返,“之前许午遇是不是找过你?”
“是啊,”傻条说,“还说要我和你划船玩,你什么时候走啊?我等你等好久了。”
“现在,”“沈星问,“门口有人吗?”
傻条摇头。
“沈星”又问:“知道怎么去河边吗?”
傻条点头。
“行,走,快走。”
“沈星”拽着傻条一路走,到底还是村里人,傻条知道不少小路,俩人绕到一处,忽然,傻条停下来,“沈星”很急迫,问:“怎么了?”
傻条抬起头。
“沈星”跟着抬头,发现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居然有一个摄像头。
她愣一下,余光瞥到什么,扭头去看,发现另一侧的树上也有一个摄像头。
一个村子,需要那么多摄像头吗?
“沈星”心中隐隐生出不安,她更加着急起来,她想躲摄像头,可她连路线在哪,摄像头又装在哪都不知道,而且,万一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也被摄像头录下来……
“沈星”第一次被吓得快哭了,她病急乱投医地问傻条,“怎么办,怎么办……”
正说着,傻条忽然一把把她推进旁边的死角里。
“沈星”一时不察,跌倒。
而下一秒,附近传出动静。
有人在找她。
“沈星”吓地连忙缩起腿,努力蜷缩起来。
有人找过来,沈星以为对方会问她的下落,却不想对方只是调侃傻条两句,还要给傻条塞烟,傻条一句话也不说,就抱着包子啃,嘿嘿嘿地笑。
那人拿傻子没辙,骂一句废物。
一同的人催促:“别墨迹了,快点,这乱七八糟的仪式走完,就把这人送走了。”
“啧,你见过没?听别人说长得特别好看,还送走什么,留下来给咱们乐呵多好。”
“做几把什么梦呢?别他妈找事了,赶紧走。”
人很快离开,“沈星”也懵了。
什么意思?
什么仪式?
什么送走?
把她送走?
“沈星”皱着眉,迅速把这几天所有的讯息串起来:小神婆送走罗华艳,瞒着村里所有人留下她,许壮死了,村长发现了她,村长的态度明显是不希望她留在这里,那小神婆和村长沟通的内容是什么?
是想送走她。
可总要给罗华艳一个交代。
所以仪式是驱鬼仪式。
操。
她不该跑的。
“沈星”懊恼地捶地,迅速站起来,她希望这时他们还没发现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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