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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这边战事多,意味着胜利时的庆功宴也多。
大抵也是因为次数多,有些庆功宴就显得很草率。一起痛饮,一起欢笑,一夜至天明,大家就各做各的事了。
当然除了喝酒作乐,美女跳舞也是鼓舞士气的关键一环。
而我,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肯定是很抵触这种表演。因为你完全不知道这个美女跳完舞后是属于哪个粗汉子的。
所以我给阿羌竺阑提议把这个项目改为男子跳舞,他表示我吃醋也不能吃到这个份上。
然后那晚他就被我从床上踹下去关到了门外。还是古拓炎“劝导”了我好几天,我才让他进了房间。
他和我讲了太多大道理,一时尬住。最后协商为:舞姬不会赠予任何一位统领,舞姬自愿跟谁就跟,不跟也不得强求。
对于这个决定,我肯定是不太满意的,因为居然不是让美男去跳舞!但实在无奈,战士们还是得犒赏,眼福犒赏了就是说。
阿羌竺阑也知道我的不满意,所以也尽可能地哄我开心。一开始还是些不知名的鲜花,到最后他甚至把一头强制驯服的野生狼牵到了我面前,美其名曰给我宠物。
我真是谢谢他。
“小德小德!”阿羌竺阑兴冲冲地跑进来,将一大包东西放到了桌上。然后一脸讨好地看着我。
我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你这回想怎么整我?”
他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会整你呢?!我觉得我以前真笨……”
“确实。”我打断点头。
他轻咳一声,把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满满的珠宝首饰:“这才是女孩子喜欢的嘛!”
包袱里琳琅满目的珠宝多得让我咋舌:“虽然但是,那个梳妆台里已经被你塞满了。你现在怎么又搞来这么多,你是去哪里打劫了?”
“怎么会?!”他有些委屈,“这些是一个舞姬带我去买的,她说这些一定能让你开心的。”
“嗯,你和其他女人去逛店了?”我翻翻捡捡里面的首饰,突然看到一对有意思的东西。
那对银质的圆环乳钉极为简约,在翡翠黄金之间显得很不起眼。
“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只是她教我买东西,然后我当做小费给了她一个玉镯,真的!小德!你要相信我啊!而且也不是全是她教我的,我几乎每个都买了一些。”他还在奋力解释,紧张得几乎都要流汗。
我瞥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他苦着脸:“我怕你真的误会啊。”
我把那对乳钉取出来,摊在手心里给他看,欣喜道:“你看这个!我很喜欢这个!”
“喜欢吗?!嗯?这是……”他一开始听到我有喜欢的东西很是开心,然后定睛一看,却沉思起来,大概是想着这对是个啥玩意。
“有点眼熟,好像看到过这个东西的用法。”他细细回忆着,突然灵光一闪,“有些舞姬好像在……好像戴过,在……啊?”
他突然想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小德,你要戴这个吗?”
我摇头否认:“不是,是给你戴。你不觉得这个和你耳朵上的大金耳环很配吗?”
他愣了愣,在确定自己耳朵没出问题之后,更加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结结巴巴来了一句:“给、给我戴?我是、是男人啊。”
“那你说那些舞姬把这个戴在哪里?”我问。
他红着脸嗫嚅道:“这怎么说……”
我笑,伸手去扯开他的衣领:“你是没有乳头吗?”
“小德!你……”他刚想说什么,看到我眸中的笑意后又止住,只是眼神躲闪,“你真的要给我戴?”
“想看看,一定很好看。”我不无期待地说。
阿羌竺阑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
他自己脱下了上身的衣物,让它们垂到腰间,结实的胸膛因为有些紧张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他拎过桌上的酒坛,饮了一口,下定了决心般:“来吧。”
看他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我也就没犹豫,取下封口的珠子,尖锐的枕头就抵上了他左乳的乳头。
然后,我不敢动了。
应该消毒一下吧?
我犹豫起来。
是的,我怂了。
开始回忆印象中有没有看过有人因为打乳钉而死掉的新闻。
“没事,小德。”他看出了我的犹豫,居然自己握上了我的手。就像手把手教我射箭一般,他用力捏住了我的手指,引导着我直接一发力将针刺进了自己的乳头!
这么暴力吗?!
我惊呆了。阿羌竺阑却只是紧皱着眉,提起酒坛又是痛饮了几口,而后对着自己的左乳浇了些酒上去。
他没有说话,任烈酒刺激着自己刚打上乳钉的乳头,再将圆珠封住了口。接着,他将另一枚乳钉放到我手中,和刚才一样,引导着我的手一鼓作气刺了进去。
我的指尖还因为他太过用力泛着红,他却只是一言不发地继续喝了好几口酒,再把剩下的所有酒全部倒在了自己胸膛上。他腰间挂着的衣衫全部打湿,胸膛上水流交错,乳尖因为刚打完乳钉和烈酒的浇灌变得充血糜红,可配上那对银亮的乳钉,又显得格外诱人。
太牛了呀,阿羌竺阑。
这么简单粗暴。
我在心里感慨几句后,取来一块手巾,轻轻擦拭着他的胸口,问:“疼吗?”
他过了一会儿才长长叹出一口气:“刚打完的时候有些,现在好了。”
说完,他的表情又开始变得委屈。他握上我给他擦拭的手,问:“小德,你喜欢我戴这个的样子吗?这个,这个男人也可以戴吗?”
他眼里全是期待和乞求,好像我说不喜欢他下一秒就会崩溃一样。
我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可以戴啊,你戴着很好看。我很喜欢。”
说完这话,我看到他眼中闪着光,耀眼如西夜草原夜空中的万千星辰。
63
除了教我射箭,他也会教我骑马。
但也以失败告终。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块朽木,只能负责貌美如花。
不过他很喜欢骑着马,让我坐在他身前,带着我驰骋于许多地方。我见到了辽阔的草原,见到了险峻的山峰,见到了漫天的黄沙,也见到了漂亮的绿洲……
此时,夕阳如火。晚霞渲染了整片天空,像是喝醉了酒的旅人,在碧蓝的天空上肆意挥霍自己的诗篇。
雄鹰从天空飞过,属于西夜的旌旗迎风飘扬。
我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几乎沉溺于这样的美景中。好似时间在此刻又被拉长,所有的情绪沉淀到心里的最深处。
阿羌竺阑从背后搂着我,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他看着我的侧脸被霞光镀上橙黄,在我耳边道:“小德,我爱你。”
本应是最浪漫的情话,却生生将我从景色里抽离出来。我低头看着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心里觉得讽刺。
阿羌竺阑自然是待我很好,只是有时回忆我总会选择忘记他是如何将我带到西夜的。
那些本不愿意,不应该被日后的深情所掩盖。一如我对李义和殷南渡。我垂着头,轻声反问:“是那种强取豪夺自以为是的爱吗?”
他的身体一僵,久久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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