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璃:“你知道为什么。”
酆问:“你也知道,即使你为她,她心里也全是我。”
陆璃:“她来找过我,求我放过你。”
酆问心跳错一拍,却好整以暇,“你想多了。”
陆璃:“可决定权根本不在我手里。”
酆问淡淡道:“她还是选择我。”
陆璃没说话,是啊,决定权在灵雎手里,灵雎选择了酆问,他为了灵雎,还是放弃了跟安斯巢统一战线。
对于酆问,他有一万个看不上,可灵雎喜欢,他能怎么办?
他知道他养了一头小白眼狼,可是,他能怎么办?
陆璃迈步离开,灵雎,不是他让的,是她自己选的,而矿,他一步都不让。
酆问是有危机感的,为一个人争抢容易,为一个人放弃争抢难,陆璃为灵雎放弃,即使他从无挑衅的意思,于他酆问来说,也是值得留意的。
他不怕来抢,他怕抢的人用深情,而被抢是人也受用于这份深情。
他知道,灵雎心里一定是感激陆璃的。
可是,他怎么能让灵雎对他感激?
灵雎没良心,先前总是逼他,逼他说爱她,她也不想想,如果他不爱,这一年多,面对这么一个小混球,能不离婚?
如果不爱,他让她碰他?让她腻着、缠着?
如果不爱,他为什么把酆氏交给酆昀,为什么不远千里来为她这个财迷疯挖矿?
酆问浅浅阖眼。
灵雎,你仔细想想,我有多爱你。
想着,他一阵怅然,她那么懒,才舍不得浪费脑细胞呢。
灵雎岂止是懒得浪费脑细胞,眼皮都懒得掀。
此刻,她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她嫌睁眼太累,就闭上眼,把声音放大。
以致于,听着听着,睡着了。
她还记得酆问说处理一下矿上的事,就回上海呢,数钱数到一半,就去收拾行李了,大小箱子收拾完,累得一身汗,扭头躺沙发上看电视,闭着眼看,也就睡着了。
阿姨给她擦擦额头,跟看自己女儿一样看着灵雎,他们这个小夫人啊,他们可喜欢的紧。
灵雎睡醒就在飞机上了,私人飞机,酆问果然还是拉了条航线。
她问旁边看书的酆问,“我那两万块钱呢?”
酆问把书放下,看着她,“那是你的钱?”
灵雎两股眉毛揪起来,把手伸过去,“随便拿人家钱有没有礼貌!还给我。”
酆问拍她手心,“倒打一耙。”
灵雎嫩,手心被轻轻一拍就一片红,她眼泪来的极快,“你又打我。”
酆问:“……”
灵雎把床上的靠枕,小毯子都搬到隔壁那张床了,她不要挨着酆问睡了。
酆问一开始还不理他,可过去一个小时了,她也不过来找他,没忍住,看过去,她把钱铺满一床,正糟着天庭、掰着手指头数。
……
他走过去,把钱收一收,放一边,“掉钱眼儿里了。”
灵雎脚丫儿凉,酆问过去,她自然而然把跟他闹别扭那茬抛到脑袋后头,脚丫儿伸进他衣裳,贴在他胸膛,“我算了一下,两万块钱可以买不少王八。”
酆问:“不少是多少?”
灵雎懒得算,“反正就是不少。”
酆问:“你打算在哪儿养?”
灵雎被酆问一语惊醒,“我还没考虑这个问题。”
酆问:“南塔楼吧,你过去跟它们一起睡,晚上不要回房间了,我不要你了。”
灵雎没听懂,大眼看着他,“你不要我了。”
酆问:“上次你买蛙,我怎么修理你的,你又忘了?”
灵雎记得,上次他把她揪进南塔楼,还把蛙都弄走了,只给她留下一只,还被摔死了。
酆问:“好了伤疤忘了疼?”
灵雎不理他,还在憧憬她的王八王国,“我回去找人在小白宫挖个坑,种上点海植物,然后把王八养进去,在旁边搭个窝,弄上点鹅卵石什么当家具。”
酆问:“……”
灵雎还没说完,说着脚丫还要在酆问胸膛乱蹭,蹭得他心痒痒,锁死自动门,把她给办了。
小东西呼哧呼哧喘着气,“肉眼可见的速度牛逼起来,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做大保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酆问:“你一天到底都在想什么?”
想什么?灵雎想她的王八啊,还有,“我在想你啊。”
酆问信,他什么都信。“说点别的吧。”
灵雎爬起来,“你看,你问我想什么,我说你又不信,那你问我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酆问把她脚拿走,不给她暖了。
灵雎又伸过去,“哎呀——冷着呢——”酆问只得又给她裹起来。
灵雎舒舒服服,“我带了球鞋都没穿,还给你带了一双呢。”
酆问:“那地方怎么穿球鞋。”
灵雎不是要上山穿的,“我都搭好了,不是说要去稻城吗?我带了好几身拍照用的。”
酆问:“回去产检,之后想去哪儿,我再带你去。”
灵雎摇头,“不对不对,你重新说。”
酆问:“之后想去哪儿,你再带我去。”
灵雎适才满意。
到上海,灵雎手又变成机器手了,酆问只得蹲下来,给她穿袜子,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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